燭光微動,注視著對坐絕色脫俗的人兒,清冷的秀眉清傲的雙眸清秀的雙唇,不論怎麼看都是足以亂世的佳人,可是她卻未成為亂世之人而是在這亂世造福。
出神,忽覺她乃仙子,清如雪蓮淡如幽蘭的空穀之花。
青衣抬眸冷冷地看著神遊的龍飛煜不禁皺眉,“爺,你背熟了嗎?”清冷的聲音將龍飛煜的思緒拉會,驚覺間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個……我還在看。”龍飛煜匆忙間拿起一旁的書埋頭便看,可是不知為何這書上的字如同一個個小螞蟻般看得他直泛暈。
青衣放下書,輕步走至龍飛煜身旁,抬手那起茶壺在杯中倒上茶遞至龍飛煜麵前。
龍飛煜驚愕地看著依然冷若冰霜的青衣,疑惑、不解充斥著他的思想。
“若爺是因為累了而不高興背那就先喝口茶吧。”青衣清冷如故,字句雖是關懷但卻有沒關懷的感覺。
龍飛煜一臉不可思議地接過青衣手中的茶,小酌一口後不禁疑惑地看向青衣,似乎在問“你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
青衣轉身走至一旁繼續拿起書認真地看著,這不禁令龍飛煜更覺疑惑,“你在看什麼?”
青衣沒有抬眸隻是冷冷道:“資料。”
資料?龍飛煜歪著頭有些不名所以,“什麼資料?”
“同你一樣的資料。”青衣依然認真地看著隻是嘴上淡淡地回到。
“啊?”龍飛煜頓時大驚。莫非,她同我一樣都要將這些資料背下來嗎?
“這些資料我也必須了解才不會讓那些人懷疑。”青衣似乎能猜投龍飛煜的心中所想一般道。
頓時,龍飛煜感覺自己很想挖個洞鑽下去,隻為他覺得自己連一名女子都不如。更為自己居然從未感受到她的苦心而羞愧,自從納她為妃後就一直覺得有愧於她,現今她如此為自己著想可他卻依然冥頑不靈,真是懊悔到他無顏對她。
“你若不想讓我的心思白費,就認真地背下那些資料吧。”青衣再度開口,令龍飛煜驚訝但同時他也下定決心,就算為她也要將這些東西背下。
燭火閃,心已動,人未覺,隻盼其常伴身旁。
清晨,驚醒環視四周卻難覓她蹤影,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將書合上後走出房去。
經過昨天一夜的努力龍飛煜也差不多把那些“螞蟻”一樣的東西背下了八、九分,雖然沒有實打實的把握但最起碼可以蒙混過關。
一進店門便見青衣已在那擦拭桌子,顯然她起了個大早。
“少爺早。”管家恭敬地欠身請了個安後也自顧自地做手上的事去。
龍飛煜走至青衣身旁低聲問:“那些人什麼時候會來?”
青衣抬眸,那眸清澈地讓人無法言語隻是會在不覺中陷入其中,“該來時則會來。”
青衣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頓時弄地他不明所以,“該來時?那是什麼時候?”
青衣放下手中的活,轉身正視地看向龍飛煜道:“爺,你別忘了他們是幹什麼的,若這麼輕易他們就會上門恐怕就不須你我來這一趟了。”
那一字一句都是理讓龍飛煜無言以對更沒法再問下去,看來他現在隻能等了。
“爺,這事急不來。”青衣輕應一聲後又開始繼續幹活。
龍飛煜平生最討厭的事就是坐以待斃,現在他別提有多難受了,“那要怎樣他們才能快點來呢?”
青衣不語,隻是將手中的布交給一旁的下人自個兒坐在桌旁。看她如此鎮定龍飛煜也隻能乖乖地坐下不再吭聲,反正說了她也不會理他。
“爺,不會等太久的。”青衣的話似在安慰卻又似話中有話,但有她這句話龍飛煜也安心了點。
不知為何,隻要是鳳舞所說的話他總是格外相信,因為在他看來自從鳳舞入宮後做的一切事似乎都是為了他。第一天她劃傷自己的手也是為了顧及他的麵子,然後為母後生日而準備那幅觀音像畫,接著是十四弟被刺那件事,一切的一切她似乎都在為他而做,甚至有時會有一種錯覺她的行為像是在——贖罪!
“鳳舞,你為何對我這麼好?”當龍飛煜意識到時,他的話已經脫口而出再也收不回。
青衣冷眸注視著店外,似在觀望著什麼,可是在她眼中卻見不到任何景物,她的清眸依然清冷如故,雙眸空洞不見任何凡間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