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聖潔、純潔、神聖的絕色容貌,而他就猶如這肮髒的地麵一樣充滿罪惡。
自己不配這樣看著她,更不配離她這麼近,自己就象充滿罪惡等待救贖的魔鬼,而她則象那天界神聖的仙人一般。
“你可知道刺殺皇子是死罪嗎?”青衣俯視著蹲在那裏一言不發的刺客問道。
刺客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蜷縮在一旁,好象在逃避著什麼似地。
青衣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再說話,隻是用那冰冷的眼神看著他,也許刺客也感受到她的眼神,慢慢抬起頭看了看青衣,卻又很快地低下了頭。
青衣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走到鳳婉湘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一行人便離開了大牢。
“鳳舞,你看這煜兒的事到底怎樣辦是好啊?”鳳婉湘出了大牢見那刺客一口咬定龍飛煜就是主謀,真是急煞了她。
“母後毋急。六殿下是鳳舞的夫君,鳳舞定當盡力。”青衣的雙眸依然冷如冰潭,叫人無法摸清她的想法。
青衣回到朝陽宮後命所有下人都退下,隻剩下寒梅一人,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顯得凝重而沉悶。
“寒梅,你沒什麼想說的嗎?”過了片刻青衣清冷徹骨的聲音打破了兩人間的這股凝重。
“恕奴婢直言。奴婢認為,既然十四殿下為受害者那麼娘娘是否應該先去探望一下殿下呢?”寒梅的話中似乎隱含著什麼含義,但是她並沒有挑明了說,因為她知道有些事可以說明了而有些事卻是怎麼也不能挑明了說的。
青衣思量了一番後點頭起身,命寒梅與她一同前往龍飛玉的寢宮“嗣陽宮”。嗣陽宮位於皇宮東院,雖不是長子但無論如何也是皇後所生便都安排住於東宮,與朝陽宮相距僅數百米遠。
剛踏進嗣陽宮門便見幾名太監出來行禮,行罷禮就向龍飛玉通傳去了,隻省下幾個丫鬟為她斟茶上點心。
不大一會兒,龍飛玉便在幾名太監的攙扶下從內房蹣跚而來。小心翼翼地在青衣一旁坐下,看樣子傷勢不輕。
“承蒙六皇嫂關心,還特意來看我。”龍飛玉臉色慘白嘴唇幹裂顯然是受了重傷所至。
“來探望十四弟是應該的,見十四弟臉色發白可見傷得不輕,不知傷於何處?”青衣雖然語氣關切但臉上依舊冰冷如霜,不見半點起伏,但是這樣的她卻早已被所有人接受,因為整個宮闈都知道這位六皇子妃“玄冰佳人”的名號。
“我的傷不礙事。隻是手臂與腳上傷了點,太醫說因失血過多才引起內氣不順。”龍飛玉知道青衣來的目的不簡單,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她能來探望自己,雖然這並算不上是真正的探望。
“原來如此。聽說十四弟被刺客偷襲,這宮廷深處為何會出現刺客?那些侍衛沒有半點察覺嗎?”青衣輕輕掃視了一下屋外被加派來保護龍飛玉的侍衛,輕聲問。
果然,她的目的是來探察那刺客的底好為龍飛煜脫罪!哼!龍飛煜,你何德何能娶到如此佳人,還讓她來為你探察!
“飛玉也不知刺客從何而來,也許是有人帶進來的,不過飛玉可以肯定他是一位高手。”龍飛玉邊說邊輕輕瞥了青衣一眼,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可惜身旁的人依然冷若冰霜沒有任何表情。
她的冷靜,她的沉著,她的脫俗,她的清新,她身上一切獨特的氣質都深深吸引著他。可是,她卻不屬於自己,甚至她連一個關懷的眼神都未曾給過自己。即便如此,自己卻還是無法自拔地被她吸引。
“十四弟的武功也一定十分了得。”青衣突然冒出的一句誇讚之詞讓龍飛玉愣了愣,半晌沒緩過神。
青衣冷冷地掃了龍飛玉一眼,她知道現在的他正在盤算著怎麼回答自己剛才的話,不過自己並不是為了誇讚他所以他無須回答。
“不然,以那刺客的身手十四弟的傷不會隻是傷了皮肉吧。”青衣冷冷地丟了句,讓龍飛玉不由打個冷顫,再加上她冰冷如雪的眼神更添了幾分寒意。
她終於透出了來此的目的,不過看她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來興師問罪,也不像是來替龍飛煜脫罪的,那她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龍飛玉沒有應聲,慘白的臉上此時泛起了些許血絲,不過這些血絲不代表他氣色好轉隻能代表他內心的那份人盡皆有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