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豈敢怪罪母後。更何況命裏有時終須有,這是天命所定。”青衣深信這一切都是命裏所注定的,為了讓她贖罪所注定的,為了贖罪不管什麼事她都能平靜地接受,因為這一切都歸於一個字“命”!
“也許本宮做得最對的一件是就是將你賜婚於煜兒。鳳舞,你很聰明,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你都一定要幫煜兒。”鳳婉湘今天好象顯得格外憂愁,心中一定藏著什麼事,身為一國之母一宮之後,她有著太多的事壓在心頭,二十年大限將至她又怎能不擔心。
“殿下已經是鳳舞的夫君了,幫助夫君是鳳舞的職責。”青衣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今天的皇後心中壓著什麼事,而那事絕對不是十四皇子與冉葒窈的事那麼簡單。
“那就好!鳳舞你回去歇著吧。本宮也有些累了。”中指抵著太陽穴,鳳婉湘的臉上顯出了疲憊的神情。
“那鳳舞告退了。”起身行禮後青衣便離開了金鳳宮,今天的皇後有些不同尋常,看來皇宮中一定會有事發生,可是為何她要對自己說那番話呢?她好象在托付著什麼,又好象在試探著什麼。
“六皇嫂!”一聲洪亮的叫喊將青衣的思緒拉回,而龍飛澈已然在眼前出現。
“六皇嫂剛從母後宮裏回來啊?母後這幾天一定很煩惱吧。”龍飛澈總給人十分溫柔、瀟灑的感覺,但是他的瀟灑不同於龍飛煜的放誕,他瀟灑地更自然很真切,可見他是從內心散發著那股氣質。
“七弟為何這麼說?”青衣聞言抬眸看向龍飛澈,看來他一定知道皇後在煩心什麼事。
她進宮這麼久,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麼與她直視,在她眼中自己可以看見脫俗的淡雅與出塵的清冷,那種雖在人世卻不被其染的感覺真是那樣地與眾不同,自己閱美人無數卻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不同凡響的美人,不,她不止是用美就能詮釋的,她有一種無論使用什麼讚美之詞都略顯不足的氣質。真是枉費自己活了的那二十載,直到今天他才算真正地活著。
“七弟?”青衣的叫喚讓龍飛澈終於回過神。
“哦,因為二十年大限要到了。六皇嫂剛進宮還不知道二十大限是什麼吧。我朝高祖曾訂下一條規矩:在朝皇上不能在位超過二十年。”龍飛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過神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原來如此,多謝七弟告知。鳳舞還有事,先行別過。”青衣終於了解了鳳婉湘的擔心所在。新帝繼位而皇後則即將成為太後,新帝初登帝位必定會掀起一場波瀾,後宮皇子眾多任何人繼位都會成為眾矢之的,如果是皇後的三個皇子繼位那她要勞心的事就更多了,怪不得皇後會如此煩惱了。
真是的,自己怎麼會如此失態呢?他龍飛澈見過的美人也不在少數,那些所謂的傾國傾城、名冠一方的美人他已經見了不知多少。可是,隻有她會讓自己像剛才那樣失神,第一次自己被女子的眼神所吸引,她那如同極地之冰般冰冷的眼神,眼中沒有凡世的塵埃,在她的眼中仿佛沒有任何事物目空一切,她的眼神是如此地純潔那樣地聖潔,在她的注視下自己就如同沾滿罪惡的邪惡一般不堪,她是那樣地不為凡世所汙染,她是那樣地神聖,她就象那些不落凡塵的仙子一樣。若非,她是落入凡間的仙女嗎?嗬!龍飛澈自嘲地笑了聲撇了撇嘴,望著鳳舞消失的路線,心中泛起點點疑惑。
他竟然對自己的嫂子如此感興趣,莫非真是天意弄人嗎?
這朝陽宮自從進了王妃就顯得熱鬧多了,以前六皇子龍飛煜幾乎不回宮可是現在卻幾乎每隔一天就要回宮一次,原本少人問津的朝陽宮也漸漸成了眾妃嬪拜訪的場所。
“鳳舞啊!你剛從皇後娘娘那回來,她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陸昭容自從觀音聖誕後沒事就望朝陽宮裏跑,不過像她這種不受寵的昭容難免為自己往後的日子擔心了。
“母後這幾天一直在為七弟的終身大事煩惱。”鳳舞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有些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