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總是不乏一些狂妄之徒,妄想以凡人之軀踏足神明之境,但這樣做的後果往往是被自然所泯滅,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就算是在擁有無限可能的輪回空間中,創造生命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一個完整的生命包括肉體與靈魂兩部分,製造一具軀殼花費不過50積分,然而你若是想要創造一個生命,最次都要支付1000積分與一張青銅級評價卡,兩者差別可見一般。
就拿沐羽晨來說吧,他雖然掌握了克隆技術,但他克隆出來的個體並沒有靈魂,隻擁有簡單的神智與本能,完全受到他的操控,他要是想培養出來擁有完整靈魂的生命,除非能夠突破到黃金等級,擁有等同於神靈的實力,才有幾分可能。
不過培育完整生命雖難,但對於已經完善的生命個體進行改造卻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技術,隻是開發程度不同罷了,據方傑所知,各國政府暗地裏都有進行此類研究,卻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真實場麵。
方傑之前悄然潛入敵人基地內部,來到了他們的核心區域,卻沒想到竟看到了這種場麵,他站在一處平台上,下麵就是一片囚室,不時有些身著防化服的人員走來走去,觀察著囚室內的狀況,在手中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所謂囚室,自然是關押囚徒的地方,但這裏的囚室內所囚禁的,卻是一個個令人膽寒的怪物,他們渾身皮膚潰爛,四肘斜長出骨刺,獠牙伸出,眼睛中盡是滲人的青白光芒,盡管四肢都被合金鎖鏈所禁錮,卻不時發出凶猛的嘶吼,扯的鐵鏈嘩嘩作響。
以方傑的眼力,自然看的出這些“怪物”的前身都是人類,他們有的身上還套著破爛的已成布條的衣物,不難想象,這些人都是某些不為人知的邪惡實驗的受害者。
那些觀察員似乎有些抗拒,進行觀察記錄時都刻意遠離牢籠,方傑初時不知為何,但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一隻怪物乘著觀察員走動的時機,猛然向前衝刺,將鐵鏈崩的筆直嘴中吐出許長的紅舌,宛若利箭般穿過合金柵欄,直直向著觀察員刺去。
不過很快,那怪物便被金屬鎖鏈的反彈力拉了回去,長舌也無奈收回,看似有驚無險,不過方傑卻注意到那觀察員手臂上潔白的防化服出現了一絲血痕,看上去是手臂被傷到了,這個細節自然不止方傑一人觀察到,一邊巡邏的幾名警戒人員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們不顧那名觀察員捂住手臂大聲叫喊,衝上去將他摁倒在地,扭送著進了一間空閑的牢房,用鐵鏈將他的四肢銬牢固,隨即如躲避瘟神般逃了出去。
方傑隨手拿了幾本資料假裝整理,繼續觀察著那人的變化,大約過了有五分鍾,那人渾身抽搐的癱倒在地,一會身體上就起了驚人變化,皮膚迅速潰爛,肘間長出骨刺,竟也成了一個怪物,比起之前的怪物,差別也不過是生長的骨刺有些狹小罷了。
方傑變了臉色,盡管先前就猜測這些怪物是由人生成,但他的猜測也無非是這些人被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實驗罷了,哪裏想的到這些怪物竟然能進行傳染,能傳染的怪物與不能傳染的可是有天壤之別,這種怪物如果大肆傳播,無法節製,恐怕這個世界要不了多久就能變成《生化危機》世界的樣子。
方傑已經打算撤退了,這裏的情勢並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控製的了,必須申請援助,要是病毒擴散,那結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就在這時,方傑頭頂側上方的一間辦公室開啟,劇烈的爭吵聲傳了出來,是一種偏僻繞口的土語,還伴有濃厚的地方特色,不過方傑卻能聽懂它的意思。
“我已經受夠了,因為你的實驗,我已經損失了許多人手,但是你的實驗卻沒有一點進展,你的成果不過是一堆不能控製的畜牲,要下你有什麼用!”一個人用飽含憤怒的語氣說到,“我也受夠你這頭蠢驢了,什麼都不懂,隻知道指手畫腳,你給我去死吧。”一個刻意壓製著怒氣的聲音響起,隨後辦公室的玻璃牆上沾上了一抹醒目的紅色,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