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天際,一輪血色大日即將沉落,放射出黯淡如血色般的光芒照耀在一段古老斑駁的城牆上,城牆表麵坑坑窪窪殘破不堪,甚至有的地方業已殘缺,城牆上閃爍著如血般的色澤,如果仔細去看,那如血般的色澤不是由如血夕陽照耀而產生的,而是由真正的人血染成的!
噗嗤
一道血箭射在了城牆之上,形成了一片血紅而妖異的畫麵。更是的這幅場景顯得淒涼。
這裏是大夏帝國都城夏城之中的大夏皇宮,隻是昔日磅薄大氣,莊嚴肅穆的宮城現在卻如修羅地獄般鮮血遍染猙獰可怖。
“殺!眾將士聽令!殺光這些亂臣賊子!為陛下撤離贏得時間!”
“鎮陽王殿下有旨!殺入宮內!取得小皇帝項上人頭及傳國玉璽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古老的城牆下,兩群甲士正在奮力廝殺,殘肢斷體,折戟碎刀,隨處可見!
如果從高空往下看,就會發現.昔日偌大的宮城早已被數十萬的鎮陽王軍圍的密不透風,隻是在坐北朝南的正門天武門外,還有數千皇宮禁衛軍在做著最後的抵抗,而這最後的數千皇宮禁衛軍卻也被一點一點的蠶食殆盡。
“給我放箭!狠狠的放箭!這是小皇帝最後的兵馬,給我射死他們!隻要幹掉他們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正在嘶聲怒吼著的正是鎮陽王麾下第一悍將熊戰,熊戰,人如其名長相如熊凶悍無比,手中一柄巨大戰刀斜指向天,戰意凜然!
嗖嗖嗖
鎮陽王軍陣中,一枝枝三尺烏黑利箭閃爍著冰冷寒光聚集在一起攜烏雲壓城之勢呼嘯而去,直指最後數千的盔甲破碎的皇宮禁衛軍!
蓬蓬蓬
一枝枝利箭射入皇宮禁衛軍甲士早已破碎的盔甲之中,沾血的箭尖在其背後顯現,而胸前一朵朵妖異而鮮豔的血花綻放開來,帶走了一位位甲士的生命。一位位甲士隨著透體而過的利箭、哀嚎而倒下,最後隻有一位皇宮禁衛軍將領渾身染血,手中緊握著一杆鮮血布滿不曾幹涸的大戟,戟尖入地,不曾倒下。將領身上插著四五枝利箭雖不致命,但足以使人重傷!可以看出將領的身體微微顫抖但身軀始終筆挺,不曾彎曲,亦不曾倒下!
這時,鎮陽王軍的箭雨已經停下,因為此刻皇宮禁衛軍已全部陣亡,隻剩下天武門前的著位將領,而鎮陽王軍之中明眼人都可看出這位將領已是重傷垂死之軀,現在還能站著隻不過是在硬撐罷了。
熊戰驅馬走到天武門下,翻身下馬,看著麵前這將領,眼中露出一抹敬重之色,開口道:“祁將軍,早在一年之前,天下大勢就已清楚,你這等英雄人物若早投效於鎮陽王殿下麾下,又怎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祁將軍緩緩抬起頭,早前英武的臉上如今沾滿了鮮血,有祁將軍自己的亦有敵人的。祁將軍銳利如鷹般的眼神輕蔑的掃了一眼熊戰,這一眼卻讓熊戰汗毛豎起,起了陣陣寒意。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啊,充滿死寂,卻又凶狠異常,似是為了心中所守護的東西能夠拚進一切!熊戰不禁凜然。
嘶啞著聲音,祁將軍開口,道:“鎮陽王?他是誰?陛下封過此王嗎?哼!不過一介賊子爾,想讓我投效到他麾下,就憑他也配?他連當今陛下一根頭發也比不上!如若他現在站在我麵前,我必殺之!!!”
聽著祁將軍這番話,熊戰腦門上青筋暴起,他能感覺到,如果鎮陽王殿下現在真站在眼前這個將死之人麵前,這人一定會揮戟拚命!
“祁昇!你到現在還看不清眼前的狀況嗎?!小皇帝完了,鎮陽王殿下必取而代之!”熊戰撕開了麵具怒喝道。
“所以你就背叛了陛下,去當了那賊子的走狗?嗬嗬嗬,你可真是好眼光啊。”祁將軍雖是在笑眼神亦是輕蔑。
熊戰不知為何看到祁將軍的笑隻覺得無比刺眼頓時怒火攻心,恨不得一刀將他的頭顱砍掉,看到他血濺三尺才好。熊戰也是一副暴脾氣最看不得別人對他的侮辱,當即手中寒光閃爍的戰刀揚起,就準備一刀殺掉祁將軍以泄他心頭之憤。
嘩
就在這時,鎮陽王軍自中間向兩側分開。一道清朗的聲音想起:“熊將軍,且慢動手讓孤王同祁將軍說兩句。”伴隨這聲音,自後方走來一道人影,那人看麵相約摸有四十歲上下,長相頗為英俊不凡,身著銀色獸首吞肩鎧,腰間掛著一柄如水長劍。嘩然若神人。隻是他踏著滿地鮮血而來卻顯得有些詭異。
看到這到人影,祁將軍頓時氣血上湧,怒叱道:“賊子!受死!”言罷,瞬間拔出插在地上的大戟,不顧身上插著的箭失,騰身而起,雙手緊握鮮血中帶著凜凜寒光的大戟悍然向著那道人影殺去。猶如垂死之虎在迎戰著它最後的敵人。
說時遲那時快,看到祁將軍暴起,熊戰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祁昇這個家夥到了現在這幅模樣居然揮的動戟,還有一戰之力。
熊戰順勢揮刀格擋,擋下了這一擊,但卻被戰刀上傳過來的力道震的手臂生疼,往後退了數十步。熊戰不禁駭然,這祁昇不愧是這大內第一高手,就算這垂死一擊就有如此威力,如果不是之前硬是用人命消耗掉祁昇大半的生命,完好狀態下的祁昇該是多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