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岩的劍勢在王駿的周圍呼嘯,那陰寒的玄冰之氣漸漸凝聚,空氣中,較武台上,都泛起了淡淡的藍色微光,可以感受的到,那是那是極冷的寒光。
隻是,在這朦朧的寒光之中,一道全身散發著淡白色光暈的人影,在寒風中飛舞飄零,看著像似隨風而起,但實則逆風而行。
空氣中越來越寒冷,在藍色的光幕中,凝化出數十枚冰錐,這些冰錐竟然隨著李重岩的身影隨行旋轉。
叮叮叮!
一枚枚的冰錐擊打在王駿的無鋒劍上,冰錐應聲碎裂,碎裂的冰晶飄散在藍幕之中,宛如一顆顆星辰。
王駿的浮屠劍訣施展的看似極慢,但每一式劍招之中,都蘊含著無數的變化,那些被擊碎的冰沫每次接觸到無鋒劍時,都會轉出嗞嗞的聲響,就好像在熱鍋內潑了一碗冷水一般。
兩個人誰也沒有多說半句話,此時的場外,幾乎所有人都看呆了,目不轉睛的盯著紫靈院與藍江院這邊的較武台,就連其他兩個較武台上的比鬥也停止了。
原本是兩個墊底的院門,此刻卻出現了兩個如此不凡的劍修,而且同為對手,演繹了一場別開生麵,氣勢激昂的比試。
正在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較武台的時候,一聲清冽的嘯聲,在場中蕩起。同時一陣耀眼的極光閃現,讓眾人又無法去直視,都不自覺的輕閉雙目。
哢!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同時傳來李重岩那急促的聲音:“我認輸!!”
三個字,宛如一曲動聽的天籟一般,讓紫靈院的弟子爆發出一陣歡愉之聲。
白光消散,較武台上的李重岩,此刻臉色潮紅,雙目輕閉著。他右手持著蒼藍斷劍半跪在地上,而膝蓋下的地麵,卻凹陷下去。
王駿麵色如常,目光如炬般看著李重岩,而他手中的無鋒劍搭在了李重岩的肩頭,這使得李重岩的身體有些傾斜,還不住的顫抖著。
“我李重岩甘拜下風,不知此劍何名?”李重岩側頭看著搭在自己肩上的純白色的無鋒劍。
王駿嘴角微微一動,笑了笑道:“無鋒!”
王駿說完,將無鋒劍抽了回來。李重岩隻感覺全身一輕,緩緩的站起身,又看了一眼王駿後,轉身走下了較武台。
“紫靈院王駿勝,下一場藍靈院出戰的是……”
執法院院的主事還沒有說完,一旁的王駿直接開口道:“請問藍江院還有幾位沒有出戰?”
執法院院的主事臉色明顯有些不悅了,他身為執法院的主事,說話時卻被一個弟子隨意的打斷,他明顯有些不滿的瞪了王駿一眼,但礙於人多,也不好發作,隻能冷笑一聲道:“藍靈院還有四位沒有出戰,你有何事?”
王駿猶豫了一下後,他朗聲道:“在下王駿,想憑一人之力,獨占四位藍江院的師兄。”
此話一出,藍江院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露胳膊挽袖子的要教訓一下王駿這個狂妄的家夥。
王駿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藍江院能挑釁紫靈院,那紫靈院為何就不能挑釁藍江院。
萬鈞站在台下,連忙朝著藍江院的院主薑昆,一抱拳道:“薑師伯,真是對不起,都怪師侄我的平日管教不嚴,我這師弟真是口沒遮攔。”
萬鈞雖然語氣中有職責王駿的意思,但任誰也能聽得出來,那話語中還透著一股得意和挑釁的意味。
此刻,萬鈞也是暗呼過癮,積壓了許久的悶氣在這一刻噴發出來,讓他感覺太特麼爽了。
薑昆不以為意,冷笑一聲道:“既然他有此意,我身為院主豈可拒絕,那好,我應了他的請求。”
院主都發話了,藍江院這邊也緩緩的走上去四個人,這四個人分別為煉氣八重和煉氣九重,一個力修,一個丹修,兩個符修。
紫靈院這邊的動靜再一次讓所有人側目,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宗內武鬥中提出一對四的戰鬥,而且可笑的是,一個煉氣五重對戰四位煉氣八九重。
不過所有人也都親眼目睹了王駿的實力,對於這場比鬥還真是懸念頗深。
觀賽台上,身為宗門高層的幾位長老,竟然公開設賭,不過他們堵得的不是靈石而是弟子,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一樣,人才最重要。
此時,王駿麵色平靜,將無鋒劍抗在肩上,彈了彈劍身,道:“小白,一會你可要多出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