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小山怒喝一聲:“爺爺今天和你拚了!”說著長劍出鞘向白虎刺去,白虎身形卻是矯捷,見到長劍刺過,向旁一轉跳將過去,小山立時刺空。
白虎感到小山殺氣騰騰,未料到小山這般凶猛,竟也不敢冒然上前迎戰,隻是不斷避開小山的長劍,伺機行事。
幾招過後,小山竟漸漸勢弱,劍招也慢了下來。白虎洞悉小山的已露破綻,開始起意反攻。小山隻覺氣湧上心,其實早就力不從心,卻也不肯示弱,畢竟還是年少,也未曾有什麼經驗,見自己處於劣勢。哪還管什麼招式,隻顧得一味的亂砍亂刺。白虎得悉小山不過就這用幾招,明白那小山已是黔驢技窮。趁小山一個空擋,狂嘯一聲撲向小山。
小阮見勢不妙,立即飛身下來想用扇子格擋,怎想右手一偏,卻打飛了小山手中的長劍,小阮無可奈何隻好笑道:“小山,你要小心,現在就是鍛煉你的好機會,可別讓兄弟我看錯了你啊。”
小山沒了寶劍的庇佑,赤手空拳與白虎對峙,聽到此話,咬緊嘴唇,緊盯白虎。
卻又聽小阮亂喊道:“虎兄,虎兄,你急個什麼,我家兄弟皮薄,還不夠你塞牙的。”
老虎也不理會,怒嘯一聲,直直撲向小山,小山眼見老虎撲了過來,不知從何處來了一股力氣,也作勢衝上前去,正當口,忽然翻身一側,跳到白虎身後,一把揪住老虎的背脊,竟是騎在白虎背上。白虎那想小山竟會這般,又急又怒,連跳代甩,一頓折騰,怎奈小山使足力氣就是不鬆手。
一人一虎竟是勢成平局,卻各自強撐,都不願意就此罷手。
小阮見白虎與那小山都已疲憊不堪,趁此飛身向小山過去,大喝一聲:“小山隨我來。”
小山一愣手上力道不由一鬆,還未明白小阮已挎住小山飛向樹叢中。白虎不甘地怒吼著在他倆人身後緊追不放。
小阮見狀,回首衝白虎笑道:“虎兄,今日多有得罪,不過你倆已戰平手,不如來日再戰。”
白虎聽此,放慢速度,卻又不甘心地低吼幾聲,隨即隱沒在樹叢之中。隻有隱隱白光閃爍林中。
小山與白虎鬥的早已筋疲力盡,渾身酥軟。隻任由小阮帶他飛奔。
待到跑到瀑布旁邊,小阮也已些許疲憊,便將小山放下。
小阮喘著氣笑著說:“小山,剛才你與那白虎拚鬥的時候可真是勇猛,好是刺激。”
小山一屁股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卻不看他,隻沙啞著嗓子道:“小阮哥,是不是嫌棄小山愚笨,打不過那老虎?”
小阮一拳打在小山的胸口,笑罵道:“臭小子,你以為有我在,會眼睜睜地讓你去死麼?忘了我們是兄弟麼?”
小山隻顧喘著粗氣,卻不說話,一下站起來看著小阮,眼中一汪晶亮亮的東西在閃爍著。
小阮用力拍著小山的肩膀笑道:“好了,臭小子,剛才那股殺勁到哪裏去了?現在莫要學膿包哭哭啼啼,讓姐姐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小山心裏卻是一鬆,忽然覺得委屈萬分,咧開嘴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剛才嚇死我了。”
小阮早已是笑的不成樣子:“傻瓜,真是我的傻兄弟,這老虎乃是百年的靈畜,你若能馴服此畜,功力自是大增,將它收為坐騎,你想你還打不過那馬林麼?”
小山哭的嗓子已是沙啞,抹了把眼淚道:“此話當真”
小阮眼中閃爍著些許光芒,認真地衝小山說道:“傻兄弟,當然哥哥我是為你好了,噓——快把眼淚擦幹,別讓那老虎脾氣的姐姐看到。”
“不讓熙玉姐知道今天的事麼?”
“當然,這個自然,小山兄弟,我帶你來與白虎兄弟玩這事,可是咱倆的秘密,別讓姐姐知道,——難道你願意讓我姐姐看到你這般膿包樣?”
“……”
“哈哈哈,今天真開心。”
以後,隻要小山與小阮一有機會,便跑到後山去找白虎拚鬥,雖然每次也不分勝負,小山卻越來越掌握與白虎搏鬥的訣竅,相鬥時間也是越來越久,小山心中也漸漸明了小阮的一番良苦用心。白虎雖說為之氣結,卻也無奈。一人一虎這樣鬥來打去,竟也有些默契。
阮熙玉雖是疑惑,幾次問起兩人,卻總是被小阮嘻嘻哈哈地擋了回去,再問小山,小山也是低著頭紅著臉堅持不說。阮熙玉暗想兩人再怎麼嬉鬧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便也不多問。
這日,沈婆與小山一同去那縣中賣山珍,沈婆與那豆腐五娘兩人相見不免又拉起一番家常,小山則獨自背著一竹筐山珍準備到集市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