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既然知道了厭魔老祖守在外麵,接下來有何對策?”天蠱仙娘試探的道。
太玄攤攤手,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貧道又有何辦法,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了。”
天蠱仙娘搖頭,鄭重道:“道友隻怕還不曉得厭魔老祖的厲害,作為左道巨擘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千萬不可小覷了此人。”
“哦…看來道友對此人很了解呀,何以教我。”太玄正色道。作為一個久經磨礪的積年老妖怪,他從來都不會小瞧任何人。
“說到了解是有些過了,我對其也隻是略知一二罷了。道友若想知道的話,我便不妨說說。”
“還請道友不吝賜教。”太玄伸手做了請的動作,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且不說他成道多年,法力深厚,道術精湛,最讓人頭疼的是精擅左道詭術,可以不與人照麵,千裏之外下咒施法奪人性命,其秘法陰狠詭詐之處,總讓人防不勝防,這才是讓人聞之色變的關鍵。”天蠱仙娘沒有跟厭魔老祖交過手,對他的了解也僅限這些了。
聽完天蠱仙娘一席話,太玄還沒表現出什麼,玉桑子臉上卻有了變化……他看了看昆山現在的慘狀,心中發顫,琢磨開來,這厭魔老祖可能真的不好惹呀。
他臉上的變化,天蠱仙娘和太玄看的分明。
其實,他們剛才一唱一和都是為了化解掉玉桑子心中的芥蒂。
天蠱仙娘與太玄的心思不謀而合,想著聯手抗敵。不過雙方中間隔著玉桑子的仇怨,想要達成合作,其實很難。
唯一的辦法隻能讓玉桑子明白厭魔老祖的可怕,給他壓力,才能打消玉桑子的反抗心裏,促成雙方聯手之勢。
現在,玉桑子的心態終於有所改變,漸漸地開始軟化了。
太玄搖搖頭,故意道:“如道友所說,厭魔老祖確實不好防備,我們各自為戰的話,隻怕不是他的對手呀,除非……”
“除非什麼?”天蠱仙娘故作不明白太玄的意思,追問道。
太玄沒有回答,反而轉頭看向了玉桑子和司空道人。
天蠱仙娘也目光灼灼的看向兩人。
玉桑子和司空道人頓覺壓力山大。
天蠱仙娘和太玄分明是擠兌完了後,開始明目張膽的逼迫了。
玉桑子並不傻,心中反複的掂量,若厭魔老祖真是如她所說的那麼厲害的話,就必須先放下仇恨,考慮聯手了。
司空道人表麵上無動於衷,然而心中還是泛起波瀾,不過,他現在隻求能脫身,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
玉桑子沉默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伸手在司空道人身上一拍,收回了禁製,放歸他自由。
這突然的變化,著實讓人想不到。
司空道人重獲自由,先是不敢置信,而後大喜過望。
太玄心中翹起拇指,暗自讚歎:玉桑子也不簡單啊,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麼一手,確實高明。
玉桑子終於想明白了,死抱著仇怨不放是不行的,太玄隻是臨時與他站在一個立場,看情形,是十分希望與對方聯手的,他若是再頑抗下去,萬一把太玄推到了對方的那一邊,隻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個,那可就慘了。
想明白了這些,遂當機立斷,馬上放歸了司空道人自由,表現出了自己的大度,直欲將太玄拉攏在自己這一方,同時遞出橄欖枝,表示出聯手的意願。
他釋放出了善意,天蠱仙娘和金剛道人當然明白,對著玉桑子稽首,誠心的感懷他的大度。
司空道人驚喜過後,又見天蠱仙娘和金剛道人為了他對玉桑子施禮,心中感動,任是百般的不甘,還是謝過了玉桑子歸還他自由之恩。
明明心中憋屈,還要強顏歡笑,實在難為他了。
這時,他轉過頭看向太玄,嘴唇蠕動,想要討回陰陽圖,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天蠱仙娘替他說道:“道友,既然我們現在同坐一條船,何不將司空道友的寶物還給他。”
太玄好不容易得手,哪裏會還回去,打了個哈哈,“哎呀!不好意思,剛才你們追的太急,貧道半路上隨手一扔,實不知落在哪裏了,真是慚愧啊!”
這謊撒的十分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