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慘叫中,驚動了大堂裏的醉客。
一群妖怪爭先恐後的來到了後院,院子裏一時人頭攘攘。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那是放月山清明潭的倪衝呀,怎麼被吊在樹上被人鞭打。”
“是啊!是啊!究竟是誰這麼厲害?”
聽到眾人的議論,倪衝臉色漲紅,羞愧的閉上了眼睛,在這麼多人麵前被人吊著鞭打羞辱。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這時,眾人也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屍骸,流淌的鮮血已經將地上的石板染紅。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凶殘?他們眼光一掃,看到了太玄。
太玄端坐在椅子上,亙古自然,神色平淡脫俗,身體明明在這方天地之間,卻又好似遠在紅塵之外,繚繞著莫名的寂寥。
曾潛他們排成一排站在了太玄身後。
妖怪們心中暗自猜測:這道人究竟是什麼人,莫非是他下的毒手……
“倪衝老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為什麼會被這樣……”一個和倪交情很好的妖怪問道。
倪衝扭過頭,“不用你管。”
他也是好意,誰讓太玄太過凶殘,他不想讓對方趟這趟渾水。
倪衝雖口氣不好,可妖怪還是看的不落忍,疾走幾步,來到明武身邊,劈手向他手中鞭子奪去,“同為道友,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他究竟哪裏得罪你了。”
明武手一縮,躲開了對方的搶奪,眼睛向著太玄所在的方向一瞥,“這裏也沒有我什麼事情,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什麼?”妖怪順著明武的眼神向太玄望去。
太玄笑了笑。
妖怪踱步來到了太玄麵前直接問道:“是你讓人把倪道友吊起來的?”
“是呀。”太玄承認道。
“那他也是你殺的?”妖怪指著地上的屍體道。
“是啊,不過,這關你什麼事呢?莫非你看得羨慕,也想要體會一下。”太玄皺眉道。
好囂張的家夥!
聽到太玄這麼說,妖怪們暗自咋舌。
“什麼?你竟然敢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這裏又是什麼人的地盤?”妖怪心中也沒底,他自覺修為與倪衝他們差不多,就連倪衝都被對方收拾的不敢反抗,他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怎奈他與倪衝交情莫逆,不忍心放著他不管,於是扯起楊德昭的虎皮威脅道。
“洪道友,這裏沒你什麼事情,不用你管?啊……”倪衝衝著姓洪的妖怪的喊道,隻是他還未說完,明武已經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洪姓妖怪心頭一跳。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你還是趕乖乖的滾到一邊去吧。”太玄揮手,好像是趕蒼蠅一般。
“你!你……”洪姓妖怪氣得雙拳緊握,怒發衝冠。
圍觀的妖怪們也看不下去了,加上喝了很多的酒,酒意上湧,漲紅著臉向著太玄圍了上來。
“你既然知道今天是碧眼大王成親的大喜日子,居然還敢這樣做,是不是不想活了,告訴你,得罪了大王,沒人能救得了你!”他們紛紛摩拳擦掌,好似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樣子。
這點小小的場麵哪裏嚇得住太玄,他眼皮一翻,目無表情,不鹹不淡的說道:“那你們趕緊把那什麼叫碧眼大王趕緊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是誰這麼不給麵子,敢來我大空山搗亂,不知道今天是楊某大喜的日子嗎?”
這時,遠處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
“碧眼大王來了!”
嘩啦一聲,人群散開,太玄抬眼看去,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眼簾中。
金發男人穿著大紅的喜服,胸前係著一朵大紅花,頭上燕翅帽突突亂顫。
他就是這裏的主人楊德昭!
曾潛站在太玄身後細目觀瞧,心中狂吼,就是這個人!就是他打傷了自己的兒子,就是他搶走了自己侄女葉笙。想到這裏,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楊德昭一行四人,三男一女。
站在楊德昭左側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青色的長袍,烏黑如墨的長發披肩,眼神明亮,一雙眸子深若幽潭。一臉的似笑非笑。
另一人卻是一個老者,五十歲左右,一身的錦衣,微微的有些駝背,眼神慈和。手裏提著一杆煙槍。
那個女子一襲綠裙,身材曼妙,唇紅齒白,嘴角含笑,眼神煙視媚行,一舉一動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四人漸行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