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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哥哥萬歲!靈妹妹萬歲!蒼天萬歲!世間一切萬歲!”當晚,毓靈陪同師姐在房間裏用飯。混泰鬥、劉二對三弟這個護身符寸步不離,像極鍾秀的隨身影子,雖然鍾秀一再解釋,然已駭成驚弓之鳥的二人如何肯信,無論怎樣也要與鍾秀時刻在一起,如廁亦不能例外,這樣二人才會稍微放心。兄弟三人各懷心思匆匆用過晚飯,司馬八護衛之首的孟達來到,朝鍾秀抱了抱拳,躬身道:“園主與司空幫主請盟主移駕書房議事。”鍾秀前腳邁出,混、劉二人後腳立馬跟出,緊緊咬住他不鬆口,鍾秀暗自好笑,以往天不怕地不懼的鄱陽湖雙惡,而今累累若喪家之犬、過街老鼠。遂把萬氏姐妹與二位兄長放在一起相較之下,感覺四人還真般配,鄱陽湖雙惡,天山雙煞,正所謂不是惡人不聚首,不是煞星不相會,雙惡雙煞天作之合!

大哥、二哥占盡萬氏姐妹便宜,自知理虧,惶惶不可終日。萬氏姐妹一反常態,至今尚無半點動靜,聽靈妹妹話外弦音,似乎不是壞兆頭,果真能成就好事,那麼自己兄弟三人,靈妹妹三師姐妹,豈非好事成仨,想到美處,鍾秀情不自禁嗬嗬樂笑。

“有什麼事值得這樣高興的,我的鍾大盟主?”不知何時,毓靈忽然之間出現在四人麵前,好事當然得與心愛的人分享,鍾秀遂將此奇思妙想的美事以傳音入耳之術說給靈妹妹聽。

毓靈佯嗔道:“好一個貪得無厭的鍾大盟主,有了靈妹妹猶嫌不夠,非得將我們師姐妹三人趕盡殺絕方稱了你的貪心,哼!美得你,也不看看你二位兄長什麼德行,配不配得上我的兩位師姐。”說著,朝混泰鬥、劉二望去。自從毓靈出現的那刻起,二人就一直惶恐不安,不停的四下張望打探。

毓靈冰雪聰明,知二人在顧忌什麼,存心捉弄他們一下,故意高聲喊道:“師姐!不要再躲啦,人家正想著你們呢,趕快出來吧!”“我的媽呀!”混泰鬥、劉二同聲駭叫,爭相奪路而逃,眨眼沒了人影,惹將毓靈咯咯嬌笑,身軀亂顫。鍾秀看見二位兄長如斯,於心不忍,責道:“靈妹妹明知二人已然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何故再加糊弄,這一天來,二人睡不安飯不香,整日提心吊膽,靈妹妹你又於心何忍!”

毓靈見情郎真的有些生氣,纏著他撒嬌不依了,“那也是他們二人活該,誰讓他們對師姐做下此等事情,就算情有可原,略施薄懲亦不為過。”趁四下無人注意親了情郎一口,接道:“就像鍾哥哥說的那樣,覺得他們四人挺相配的,不如我們從中撮合撮合,怎樣?”鍾秀當然讚成,歡喜道:“怎麼靈妹妹現在又不怕被我們兄弟三人通吃了?”毓靈嗔道:“反正都已經被你們通吃了,特別是你呀,吃了還想吃,得了便宜還賣乖。”鍾秀摟緊毓靈香肩,道:“就當我們兄弟三人被你們三師姐妹給通吃了,行不?此事就這樣定了,以後再找機會行事。”“就數你會說。”隨著毓靈一聲嘀咕,二人進了書房。

鍾秀舉目四探,斯是書房布置得甚為整潔簡陋,倚窗橫擺一寫字長桌,長桌左側是書架,稱不上汗牛充棟倒也藏書不少,右側是坐椅,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司馬行空、司空明見得鍾秀到來,起身相迎,待各自坐定,鍾秀問道:“二位護法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司空明道:“若是區區小事也不會驚動盟主,此事相關天下盟開盟大典,務必得有個周全、詳實、可行的計劃,這樣一來,屆時無論出現何種狀況,屬下二人都可有條不紊地加以處理。”

鍾秀道:“關於這方麵本盟主沒有什麼經驗,二位護法都是過來人,此事就有勞二位護法妥善安排,便宜行事。”司馬行空道:“隻是相關開盟大典的具體事項,盟主務必了解一下,到時也好做到心中有數。”鍾秀點頭道:“左護法所言甚是,近來一段時間勞累二位護法了。他日天下盟若能名揚天下,二位護法功不可沒,乃本盟開盟第一功臣。”司空明道:“盟主言重了,能為本盟出力,那是屬下二人的職責與榮幸。”

“首先認識一下所請貴賓。”司馬行空翻開花名冊,若老夫子點數學生,道:“除了請得五大門派掌門,再就是江湖八英中的餘者七人……”司空明補充道:“至於地點,仍在上回比武招親高台處,樣樣俱全,倒省了番手腳,時間定在本月初八,也就是若幹天之後,準備事宜由司馬賢弟一人全包了,老叫花也該偷下懶了。”伸了伸腰,打著哈欠,醉眼當真迷蒙起來,渾渾然就欲睡去。司馬行空輕輕一笑,道:“司馬莊園地窖裏尚存有幾壇埋藏了近三十載的上等女兒紅,司空兄要是偷懶的話……。”“好你個司馬賢弟,老朋友來了也不拿好酒招待。”司空明埋怨。

司馬行空道:“不是小弟藏著掖著小氣,於私,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於公,又同為天下盟左右護法。隻因小弟太過了解司空兄,知道關鍵時刻要是沒有酒的話,司空兄雷打不動。”

司空明笑道:“知我者,司馬賢弟也,說吧,又有什麼棘手的事要老叫花去做,否則你也不會跟我老叫花來這套,說白了還得怪老叫花嘴饞,也隻對老叫花才管用。”

司馬行空歎道:“這次開盟大典小弟以司空兄之名邀請了長孫無悔,雖然我認他當親家,但人家怎麼個想法我哪知曉,再者我們二人雖同身為江湖兩大武林世家之主,卻是老死不相往來,方方麵麵難免存有芥蒂隔閡,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