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意義嗎?”
“適才我看您推演之時已是多次吐血,想來應該很難推演,若是合五人之力的話應該會很快能夠找到吧”
洛夕淡淡的看了一眼萬裏殘雪,神情中難得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意味,嘴角掀起一絲細微的弧度輕聲道“既然明知為何還要作勢?耗費的是我的道源,若是今日我道源無損,或許我會陪他們玩一次”
“明知?作勢?玩?更何況這本就沒有意義”
殘雪此時有些迷蒙,下一刻妖異的眼瞳之中有著一抹精芒一閃而過,如同明悟一般看向洛夕,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同時也很複雜,再次看向洛夕之時眼中的尊崇再次升上一個高度。
“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殘雪再次可口問道,洛夕看向遠處,四人走到一片空地之間盤坐而起,下一刻他們的身影就此消失,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絲驚異之色,天演確實是一種很複雜的且神秘的生靈,他們似乎超越了人類的範疇一般,站立在另一個高度。
“猜的”
“猜的?”
“對,就是猜的”
“這……”
殘雪有些無言,千年之前南域的第一強者之墓,竟被眼前的這個少年用猜的說法,而且看上去他還很自信猜的很準樣子。
洛夕看著殘雪的神情,道“天降黑雪之時,我感受到道源之氣,那時我便知道墓穴處在何處,但是我隻能推演出大概的位置,當你來到的時候我似乎得到了一絲明悟,才會讓你帶我登臨天宇”
“在那個時候您不是還未曾推演出來嗎?”
“在王賀那個老雜毛出現的時候,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明悟了一切”
洛夕開口並未刻意壓抑自己的聲音,響在自己的周圍,所有人都能聽得真切,聽到洛夕的話頓時無數人投來詫異的目光,然而更多的卻是嘲諷之色,盡管洛夕最近在南境之中聲名大噪,年輕一輩中似乎無人可敵,可是幾乎無人認為他真的能夠推演出那數千年前那名強者墓穴的入口所在何處,頓時引來無數譏笑之聲。
“就憑你這個小畜生也想推演出?真是不自量力”
“這般廢物也能推演出,那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推演出來?”
“連諸位大人都需要合四人之力方才能夠推演而出,僅憑你一人算的了什麼?”
……
說話的人皆是王家之人,冷言冷語之間滿是蔑視,似乎沒有人認為洛夕真的能夠推演出一般。
洛夕聽著王家傳來的汙言穢語,似乎絲毫不曾在意,此刻即便連殘雪都有些難以接受這些言語,洛夕卻很是淡然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家之人,嘴角泛出一絲譏諷之意,道“論身份,你王家所供奉的那位不如我,若我是廢物,你王家那位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一個連廢物都不如家夥卻被你王家奉若上賓,我若是廢物那你王家究竟是算廢物還是什麼?”
場間溫度似乎驟然降下,原本算是平靜下來,此刻卻因為洛夕的話再次變得凝重起來,一道道冷冽的目光向著洛夕而來,其間夾雜著幾道隱晦的氣息比起王賀似乎絲毫不弱,甚至尤有勝之。
洛夕卻絲毫不曾在意,他與王家本就勢如水火即便一再忍讓那又有什麼意思?王家不會因此而對他仁慈而網開一麵,既然是如此那便無需作勢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你可知你說的話隻會讓你死的更快”
王家之中有人開口,洛夕道源有傷感知不再如前尋不出究竟是何人,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說話之人比起王賀隻強不弱。
“那又如何?你能在此刻殺我嗎?”
“你以為本座不敢嗎?”
王賀之後一名中年人霍然踏出,飛身而躍站立在王賀身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王賀的身軀。
“嗬嗬”
洛夕笑了,卻是冷笑,望著那名中年人之時,目光之中帶著一抹孤傲,他此刻並未站在萬裏殘雪的身後,而是站在他的身前,目光在不經意之間看了一眼山林深處。
“你是在藐視我?”
中年人開口,望著洛夕垂下的手掌微微一握,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不是畏懼而顫抖,而是因為憤怒,他的身份似乎很尊崇,他說話之時王家並沒有人出言不敢出言,然而洛夕卻不曾在意這一切,並不在意他,態度十分明顯。
“不,我從未藐視過你”
“那你這算什麼?”中年男子聲音很冷,冷的有些讓人害怕,那是一種上位者的壓迫,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從未出現在過的眼中,又何談藐視一說”
寂靜,山林之間再一次如同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的說話,也沒有人再敢說話,可是洛夕似乎很平靜,也很習慣現在的氣氛,或許是經曆太多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萬裏殘雪抬頭看著自己身前的這名少年,他不是沒有見過少年的桀驁,他看過很多次少年製造出這般場景也漸漸習以為常,可是這一次他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不是之前的王何也不是王錄更不是王賀,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