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半截舉槍:“這他娘的是千年蛇精啊,我們叫它爺爺才對。”說著高半截就扣動扳機,我一把推開他的槍口,子彈擦著蛇頭而過。
我張口就罵:“你他娘的急什麼,那不是蛇信子,那是一隻人手啊!”高半截瞪大眼,死死的盯著蛇頭。收起了槍:“欸,好像還真是一隻手。怪不得,五個分叉的蛇信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看這手指,手指上好像還有一枚戒子。”
我看著掛在樹上的蟒蛇,也不知道這蛇是死是活,不過現在絕對不能對蛇的前半段開槍。我指著蛇尾對高半截說:“也不知道這蟒蛇是死是活,你朝蟒蛇的尾巴來一槍,看看這蛇的反應。”
高半截做出一個OK的手勢,瞄準蛇尾,噠噠噠噠將彈夾裏的子彈一掃而空。得意洋洋的說:“報告段司令,確認完畢,蟒蛇已死亡。”
我心裏暗罵,這個敗家子。開一槍就可以確認的事情,一下子把所有的子彈都打了出去。
我無奈的搖搖頭:“我說高半截,你就不懂得節約光榮,浪費可恥啊!子彈全讓你打光了,留幾發子彈也讓我爽一下要死啊!”
高半截撓撓頭:“嘿嘿嘿,這不是一時沒控製住嘛,一開槍就感覺渾身來勁,不把子彈打光渾身難受啊!”
我歎了口氣,指著掛在樹上的蟒蛇:“先別廢話了,那人在蛇肚子裏,看樣子還活著。你在下麵警惕,我爬上去救人。”
高半截點點頭,我將包放在地上,高半截則換上第二個彈夾。我將工兵鏟塞在褲子裏,然後抓住樹幹向上爬。
這樹幹上,常年累月處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中。外層樹皮不光蓬鬆,而且還長滿了滑溜溜的青苔。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爬到蟒蛇的屍體旁。我拍了拍蛇肚子,朝裏麵喊:“喂,活著就吱一聲。”
蛇頭又動了一下,嚇得我急忙後退。好半天才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活,,活著,老爹快救命啊!”
之前我就奇怪,為什麼這人開口閉口都是老爹呢!莫非他是和他老爹下來的,可是如果是這樣,他老爹又去哪裏了,總不會是我們之前埋的那個年輕人吧!
我也不管那麼多,將工兵鏟展開,然後用刃麵對著蛇肚子就開始劃。
這工兵鏟果然是真品,刀刃麵極其鋒利,我沒用多大的力氣。蟒蛇的肚皮就被我劃開了,血腥粘稠的蛇內髒出現在我的眼前。又臭又惡心,我看見蛇的內髒早已被搗爛,兩隻人腳豎在蛇肚子裏。
我將工兵鏟扔下樹,用力將那人拉起來。那人滿身都是粘稠的血塊,粘液。如果我身上不是滿身的淤泥,打死我也不願去碰他一下。
高半截在樹下大喊:“怎麼樣了,死了沒有?”我搖搖頭,衝高半截說:“沒有,你快來搭把手,我將他放下來。”
高半截走到樹下,伸開他的手臂。我握緊眼前這個血人的手,然後一點一點放下去。
高半截抱住他的腿後,我才慢慢的鬆手。高半截將放在地上後,立刻跑到一旁就吐:“哎呀,哎呀,這他娘的,簡直比在廁所裏泡上十年還臭啊!”
我滑下樹,檢查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他的呼吸萎靡,眼睛半睜著。表情呆滯,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