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半截手忙腳亂的脫掉外衣,頓時我感到後背發麻。高半截的後背,密密麻麻的螞蟥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粘在他的後背。看起來又惡心又恐怖,如果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了,我想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會成為他這一生的噩夢。
我粗略數了一下,足足有九隻。我也感到奇怪,高半截之前又跳又動,這些螞蟥移動速度緩慢,不可能跳上來啊。
就在這時,一隻碩大的螞蟥從天而降。一下子落在我的手臂上,我驚恐的急忙將手上的螞蟥甩掉。
高半截準備伸手過來摸自己的後背,似乎他也感覺到了什麼。我一巴掌拍過去,將他的手拍開:“別動,這些東西,仿佛你越用力,它們就吸附越緊。”
高半截也急了,朝我大叫:“別發呆啊,快給我拔掉。”我看用手拔又拔不掉,用砍刀去刮風險太大。
於是咬咬牙,對高半截說:“你得忍一下,我用火來燒。”高半截急忙點頭,我看見不斷有旱螞蟥從樹上掉下來,急忙將他拉進帳篷中。
拿起打火機,將打火機調到最大,用火苗在高半截的後背一隻一隻的燒。火一燒,螞蟥黑綠的身體開始變白,然後大量的水分冒出來。每一隻至少需要半分鍾才扭曲著掉下來,我將掉下來的螞蟥扔在地上,接著燒第二隻。
高半截時不時被火焰燒到,時不時後背一縮,發出一聲慘叫。後背燒掉後,高半截又把褲子脫了,在大腿上還有兩隻。
檢查完後,高半截才把衣服穿起來。高半截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有點疑惑的問我:“為什麼這些螞蟥隻咬我,而你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心說,我還有血可以吸嗎?我走出帳篷,催促到:“少廢話,剛才你砍死一隻,其他的螞蟥聞著腥味就從樹上落了下來。
快點離開這裏,螞蟥隻會越聚越多。光是螞蟥我們都難以應付。如果血腥味被風吹開,被豺狼虎豹聞到,到時候不止吸血了,我們可能連骨頭都不剩。”
高半截這才意識到,急忙背上裝背包,將帳篷頂在頭上。揮動砍刀,朝著還布有水珠的灌木砍過去。一路上,還時不時有一兩隻旱螞蟥掉下來,砸在高半截頭頂的帳篷上。
高半截隻是罵了一聲娘,用力甩開後,繼續向前推進。中午時分,太陽高高掛在頭頂。幾個小時前下雨的跡象消失得無影無蹤,悶熱再次襲來。
隨著我們一步一步深入,森林裏的樹木更加蔥鬱,有的大樹甚至十個成年男人都抱不過來。頭頂上,不斷有各種各樣的鳥飛來飛去。
我和高半截艱難的推進,忽然我的腳踩到一塊木頭,隻聽見哢嚓一身。我和高半截被一張大網一下子套在半空,就像蕩秋千一樣,在半空裏左右搖晃。
緊接著,沙沙聲響起,從草叢裏鑽出幾個拿著長矛的野人。我和高半截被網死死的網住,想要去撿落在地上的砍刀,被野人一把拋開。
我和高半截努力掙紮,可是他們人多勢眾,一下子將我我高半截綁得嚴嚴實實。架在一根木頭上,抬著我們在叢林裏穿梭。
心說完蛋了,遇見野人山的野人,這下子我和高半截凶多吉少。我看著眼前的這群人,說不定昨晚的魅影,就是這群野人的耳目。我心裏那個後悔,如果昨晚我即時一刀砍下去,這一切就會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