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細小的顆粒進入我的眼睛,鼻子感到一陣陣酸,而眼睛卻不自覺的流下淚來。這一下我不僅後悔帶著狼,還後悔自己之前害怕而選擇了墊後。
突然我實在受不了,鼻子癢得不行。一個噴嚏打出來,啊汽一聲,那狼好像受到了驚嚇,在地上亂動了起來。
身體上下擺動,像是要站立起來。我急忙將其按住,要是真把陶俑裏的僵屍喚醒,也許我也隻能去地獄把這狼給煮了。
“怎麼回事?”高半截回過頭急切的問。“沒事沒事,之前鼻子癢癢打了個噴嚏。”高半截看了看圍在我們身邊的陶俑,哽咽了一下。
我看得出來,其實他的心裏也沒有底。畢竟這要是亂動一下,小命就沒了。麵對生死,再好的心理素質都會有一絲顫抖。
“好了,沒事了。我們繼續爬,越早爬出去越好。”聽我這樣說,高半截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繼續向前爬,我忍著灰塵,盡力呼吸慢一點。
此時我們已經處在陶俑的中間,不可以再出什麼差錯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小心翼翼的爬,忽然我眼睛的餘光好像看見有一具陶俑動了一下。
我驚駭的轉過頭,眼睛死死的盯在那具陶俑的身上。我的視線從它的腳一點一點往上移動,高半截感到手裏拉力加強,回過頭看見我一動不動,有點疑惑的問:“哎呀,我說段玉生,你一個大老爺們才爬了幾米,別說你就累了?”
我的聲音有點顫抖:“你,,你看那具陶俑,剛才好像動了一下。”
高半截聽到動了一下,急忙看過去。眯著眼睛不斷在那具陶俑的身上打量,我們就在那裏僵持了半分鍾,高半截搖搖頭:“別疑神疑鬼的,這陶俑哪裏動嘛。都是心理作用,你就當這裏什麼也沒有,專心向前爬就可以了。”
我看了幾眼陶俑,心說莫非真的是看錯覺。心裏自己安慰自己,別害怕,千萬別害怕。還沒得到寶貝,可不能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我雖然這樣安慰這自己,可是心裏總感覺空空的,一點也不踏實。我總感覺那具陶俑在盯著我,又向前爬了幾米,越過了三四個陶俑。眼看老半截就快爬出去了,不過我的心裏還是放心不下。萬一不是錯覺呢,於是我鼓起勇氣,想再看一眼那陶俑。
我回過頭,強光手電照射在陶俑的腳上。光線一點一點向上移動,目光也跟著一點一點向上移動。小腿,膝蓋,大腿,腰部,胸部,脖子,最後看到那張臉時。
不回頭看還好,一看嚇得我全直冒冷汗。之前的那具陶俑,竟然由之前的無表情狀態,一下子變成了滿臉邪魅的笑容。那笑容我無法用語言形容,不過給人的感覺充滿危險。
我心跳加速,心說之前那不是幻覺,而且真的動了一下。我衝著高半截大喊:“快爬,那具陶俑不光動了一下,還朝我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