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烈焰,玄月城的上空,那龐大的域外大日,就像是近在咫尺一樣,一股股熱浪襲來。
玄武大陸,東部大地,紫金王朝,玄月郡城內,吳家已經在此地繁衍生息將近百年了。
吳家府邸內的一間偏院中,突然響起了陣陣低沉的沉喝聲。
小小的一個偏院有些破敗之象,內部異常的簡陋。相對於整個吳家而言,小院實在是有些寒酸,微不足道,甚至是無可緊要。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一件紫色綾羅綢緞長袍。從穿著的衣物上就可以看的出來,其應該是非富即貴的一個少年郎。
少年雖然臉上雖然還有些幼嫩,但濃眉劍目,原本應該是朝氣磅礴,或者氣宇軒昂才對。
可現如今,少年幼嫩的小臉已經快要扭曲了,小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似有怒斥蒼天的意思,龐大的神怒在其的胸膛彙聚。
“喝!喝…!”
一聲聲響亮而又低沉的喝聲,不斷從小年的口中喝出。音中充滿了不甘,悔恨,憤怒。這複雜的情緒,隨著這沉喝聲,遍布著整個院子的每個角落。
“少爺,你若是如此,恐怕老爺他們也不會安息的?”
隻見一個下人打扮的少年,站在院子的角落裏。一邊暗自哀傷,一邊勸說著眼前的少年。
吳屈感覺心中無窮的怒火在燒,無盡的不甘在內心纏繞,數不清的悔恨在胸膛中聚集。整個人就如要炸膛一樣,恨不得仰天長霄,可怎麼樣都嘶吼不出來。
他隻怪自己,怪自己為什麼是一個廢物,什麼都不能做,甚至是無力阻止這一切。
“為什麼已經是一個廢物了,還想著翻身,還想成為武者。要是沒有選擇武者這條路,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看著眼前的人高的粗大木樁,吳屈就像看到了自己。一聲聲質問聲從他的口中響起,帶血的拳頭狠狠往木樁上轟擊著。
“啪!啪!啪…!”
撞擊音不斷的響起,那粗大的木樁生生被他砸出一個淡淡的拳印。而他自身的拳頭亦是有著鮮血流出,可他就像是看不到一樣,機械一般的持續著自己的動作。
突然,似乎是聽到熟悉的人呼喊聲,他停下已經滿是鮮血的拳頭。看著不遠處下人打扮的另一個少年,少年十二三歲的樣子。
這個少年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同伴“林浩。”
吳屈從沒有把對方當成下人看待,在他的眼裏,對方就是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
他本是吳家的嫡係少爺,而吳家在玄月城乃是大家族,也是玄月城的三大家族之一。
在一個郡城當中有著這樣的名聲,不可謂勢力不大。吳家占據著,玄月城外的各大礦脈,有著眾多的資源。
而他的父親吳建豪,是吳家的第二代最強之人。
是玄月城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是玄月城或者是紫金王朝新一代的二代最強者。
有著這樣的天賦,再加上強大的吳家作為後盾,未來的成就已經可以預見了。肯定是未來吳家指定的接班人,將來注定是玄月城,甚至是玄月城的一方霸主。
而玄武大陸以武為尊,在玄武大陸基本人人學武,有著九成之人,都是有天賦習武之輩,有極大的機會成為武者。
而在大陸上,一個不會修武的,基本上可以判斷為是一個廢物。
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多少也是帶有一點武者基礎,就算是實力不強,可也能輕易的擁有千斤神力。
而身為玄月城第一天才的吳建豪,其所子既然是一個廢物。都說虎父無犬子,可如今已經十六年了,吳屈依然沒有擺脫廢物的名頭。
至今還是一個普通人的他,不管消耗多少資源,對於所謂的武者,依然是遙遙無期。就像是井中圓月,可見而不可得。
玄月城名副其實的廢物,恐怕在整個紫金王朝當中,也是不過見。因為吳屈不但不能修煉,就連那些武者基礎都不能達到,已經算是廢物中的廢物了。
在所有人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奇葩,一個廢物。吳家都感覺,他是一個讓吳家蒙羞之人。
吳屈不管自己怎麼的努力,怎麼用心。為此付出萬般努力,可是始終不能成為武者。就這一線之隔,將他阻擋在武者的道路之外。
如有著一條天坎在他的麵前,任他如何的張開雙腿,還是不能跨過,也踏不出去?
不管走到何處,都能被冠上一個廢物的名字。他並不感覺自己比別人付出的少,甚至比他人多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