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城主府,司馬惠正在書房來回踱步,一旁站著的正是他最為倚重的軍師範智,手裏正拿著一封密信在那眉頭緊鎖。“軍師,這覺得這王參軍的密信是否可信?是不是故意引我們去支援,讓我們兩百俱傷來解圍?”“王參軍是否願意做內應,在我們擊敗歐陽阮峰後放我們入城這個真不好說。以文人的懦弱,棄城投降也是有可能的。”範智緩緩地說道。
“可是他要投降的話,為什麼舍近取遠,直接投降歐陽阮峰不就得了?”“那得看洛陽城的情況,如果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被攻破的話,就算他向歐陽阮峰獻城也得不到多少好處的,但獻給我們的話無疑功勞更大。”“這麼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我看他那個牆頭草,真到那時候獻不獻城還是兩說的事呢!”司馬惠不屑地說道。“主公英明,所以我們這次出兵必須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這麼說軍師是認為應該出兵了?”“是必須出!那歐陽阮峰是我們最大的對手,能打擊自然要打擊。真讓他的奸計得逞,借天子之名行動的話,對我們可是不為不利的。我們現在就算急行軍,差不多也要七天才能到,那邊得到消息肯定會加緊強攻,正好消耗他們兩方的力量,到時就…嘿嘿!”“高!實在是高呀!軍師不愧是我的智囊,傳令三軍,立馬準備,向洛陽出發!”司馬惠擊掌說道。
洛陽城外主帥軍營,歐陽阮峰正臉色鐵青,自負風流的他很少有這樣的表情,“探子來信,那司馬惠出兵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早就派探子監視他們,果然是要與本少做對,待我攻下洛陽城,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們!”“主帥,現在那個小人發兵,我們不能再采取圍而不攻的策略了,得趕緊取下洛陽城呀,要是到時腹背受敵就麻煩了!”龐將軍說道。“嗯,明天開始試著強攻,能以最小代價拿下最好,散會!”歐陽阮峰說道。
翌日,包圍洛陽城的軍隊一改常態,對城門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城中自然會努力抵抗,不讓其輕易得逞。接下來的兩天,雖然進攻的強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城裏的防守明顯一天不如一天,人員、箭矢、滾石、落木都稀少了許多,看起來岌岌可危,被破隻是時間問題。這一情況自然傳到司馬惠耳中,他也是果斷的人物,當即決定放棄糧草輜重,率輕騎火速馳援洛陽。而正組織攻城的歐陽阮峰聽到這個情況,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一個蠢貨,快點來吧,本少正等著你們呢!”“少主英明,算到了司馬惠那小人一定會盡全力馳援,現在即使我們勉強攻下洛陽城,要應對他們也是一大麻煩。不如趁他們連日行軍疲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燒毀他們的糧草輜重,一舉滅掉這個心腹大敵,洛陽自是囊中之物!”攻城第四日,司馬惠的先鋒部隊終於趕在城破之前趕到,與歐陽阮峰部隊展開一戰,敗退紮營。而歐陽阮峰的精銳部隊偷襲司馬惠後方大部成功,將其糧草輜重盡數燒毀,司馬惠聞之大怒,覺得退無可退,誓要拚勁全力滅殺歐陽阮峰,雙方血戰於洛陽城下,司馬惠部一改前一日的疲憊之態,奮死進攻,一時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最終司馬惠以破釜沉舟之氣概逼得歐陽阮峰節節敗退。司馬惠軍營,軍師龐智捋著胡須“沒想到攻占洛陽的進度會這麼快,歐陽阮峰這毛頭小子居然也會用計,猝不及防吃了這麼個大虧,還請主帥懲罰。”“誒!軍師言重了,這個當初都沒有料到,正是戰鬥時軍師的那幾句關鍵戰鬥口號,我們才得以擊退他們。現在還請軍師出謀劃策,指點下一步該怎麼行動。”司馬惠擺擺手做輕鬆態的說道。“現在情勢對我們不利,將士們完全是靠一股氣、一股拚勁才打退他們,如果現在後退,士氣必將衰竭,要是歐陽阮峰殺個回馬槍,很可能被一擊而潰。現在隻能奮起餘勇,利用騎兵的輕便,襲擾他們,以戰養戰,等待後方的支援。”
歐陽阮峰一部且戰且退,向南陽而去,司馬惠部的擾襲也讓他很是頭疼,就像一條毒蛇,時不時發動攻擊,咬你一口。歐陽阮峰也不是笨蛋,他知道這種戰術不能持續太久,軍隊的糧草、士兵的精力肯定會跟不上的,所以意圖利用糧草之優勢,打持久戰,磨盡司馬惠部的銳氣,待其疲憊懈怠,一舉全殲他們。雙方的戰鬥一時陷入膠著,誰也占不到多少便宜,誰也沒法輕易抽身,雙方損失越來越大,不過越是到最後誰也不願輕易放棄,畢竟誰能笑到最後就能獲得最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