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黃亞章第一個反映就是黃子澄要跑,盡管父親的計劃黃子澄一點也不知道,可這不代表黃子澄看不出來黃子陽與父親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按照黃子澄的個性逃出黃家堡遠離是非窩這種事他幹得出來,如何應對黃子澄可能的逃跑那是父親的事情,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竭力控製住黃子澄的府第。
黃子澄要逃跑現在也隻是可能而已,誰能保證他不會弄個假逃跑來掩人耳目,而自己卻躲避在這座府第的某處,要知道他在這府第裏住了十來年,弄出幾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密室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況且就算黃子澄真的要跑,但這裏現在還有這麼多各家各宗的修士還有黃長富的一個兒子,怎麼說現在都不能放這些人走,一切都要等著父親來決定。
黃亞章對於黃亞達並不擔心,畢竟黃亞達帶來的人沒有他多,而且他入府之前就已經有了交待不能放走一人這其中就包括了不能放黃亞達帶來的人去通風報信,那些衛士跟了自己多年自然明白在關鍵時刻可以強行製住黃亞達帶來的人,但是對這些修士他就不好來硬的了,這些修士要是當真要走就憑他帶來的這些人壓根就攔不住而且還要防著黃亞達搗鬼,可又不能說留下他們是因為黃家內亂黃子澄可能攜帶寶物外逃,無可奈何之下他才編出那套鬼話,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套說辭決計不能取信眾人隻好裝出一副笑臉和眾人應付,他現在心中緊張不安隻有兩三分是因為眾人深恨自己無理,而七八分則是因為黃子澄下落不明他們的計劃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坐在一邊的黃亞達現在不受眾人直接的指責自然從容了不少,可他心中還是隱隱的有些不安,不過由於黃亞章刻意的封鎖了黃子澄取寶的消息,所以他倒不是因為猜到黃子澄可能逃跑而不安,而是因為到了現在依舊沒有幫手來才叫他不安。
雖然不知道黃長華和黃長安兩個老狐狸之間的博弈,但黃亞達卻知道自己的大侄子和自己的二叔現在已經水火不容,作為支持黃子陽的三房長子,黃亞達和自己的二叔還有眼前這個族中排行第二的二哥也相當不對付,原本長輩們隻是擔心出什麼意外所以才叫自己帶人來看看,可誰知道二哥帶的人比自己要多出了不少,進府之前自己已經叫人去搬救兵可都一個多時辰了也不見人來,黃亞達現在都懷疑那個蠢材護衛是不是沒看懂自己那個眼神中代表的意思。
“哥你辦個事情怎麼要這麼久,還不知道給爹送個信,弄的我要親自跑一趟。咦,原來是二哥也在,我就說嘛怎麼外麵那些家夥們怎麼這麼規矩原來是二哥帶的人。”跟著洪亮的聲音進來的是一個年輕人,三十左右的年紀,九尺開外的身高,粗手粗腳,虎背熊腰,圓臉大耳,還有一張比尋常人都要大出幾號的闊嘴,不過那雙眼睛卻生的小了些,隻要微微一眯就隻剩下一道縫和一張圓圓的的大臉極不相配,這人穿著一套及其普通的粗布衣褲怎麼看都像是個種田的莊稼漢。
這人身後沒有護衛但他看也沒看守著迎賓堂兩邊的那些護衛,甩開膀子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一句話說完就衝著黃亞章和黃亞達嘿嘿一笑,還沒等別人說話他自己就搬起一把椅子往者黃亞達身邊“哐當”一放一屁股坐了下去,他那屁股也著實大了些把張太師椅擠了個滿滿當當。
餘仁微微打量了下這人心裏忽然一樂,他也不知道這人是真的就這麼大大咧咧呢還是有意裝成這樣,但不管怎麼說就看這人現在的舉動今天的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人剛坐下還沒一會兒就開始不斷的扭著屁股好像這椅子上有顆釘子讓他坐立不安,他也不看麵沉似水的黃亞章也不打量身邊帶著笑意輕鬆了不少的黃亞達,扭了一會兒屁股邊便噌的站了起來罵罵咧咧,“這破椅子真不舒服,小的跟個針尖似的坐著叫人憋屈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