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嶺之下,一隊車馬緩緩駛過,一前一後總共兩輛馬車,還有幾個隨行的仆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一戶人家遷移的車隊。
坐在後麵的馬車裏的是一個婦人,穿著並不是十分華貴,但是卻也不同於普通人家的女子。
“武韜,我們這是到了哪裏了?”那婦人掀開馬車的簾子對著外麵一個騎馬的人說道。
騎馬之人名叫洛武韜,乃是當朝的一代明官,隻可惜遭遇奸人迫害被當今聖上貶為簫州刺史,此刻他們一家正遷往簫州。
洛武韜勒了勒馬來到那婦人所坐的馬車旁邊,回答道:“夫人我們現在已經在禦風嶺,再走五裏便是簫州了。”
蘇櫟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皺著眉頭說道:“此地山勢相連恐有歹人襲擊,武韜小心為妙!”
洛武韜隨即說道:“夫人不必太過擔心,我好歹也是****的武官,又豈會害怕這些歹人,況且還有武大武二跟隨,如若不是遇到太過強大的歹人也不會有事的。”
蘇櫟也知道自家丈夫的武功如何,況且還有他的兩個弟子跟隨,這一路走來倒也是平安。隨即平複了自己的心緒,回到馬車之中。馬車裏麵還坐著一個孩童,乃是洛武韜與蘇櫟的獨生子洛辰。
洛辰正打著瞌睡,這一路可把他顛著了,看著尚在小酣的孩子蘇櫟便是一臉的慈祥。洛辰今年九歲,若不是洛武韜遭遇了這麼大的迫害,他必然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做個富貴公子。
“啊!”洛辰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然後偏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道:“阿娘,我們到哪裏了?”
“辰兒,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禦風嶺,再過不久便是簫州。”
“哦!”洛辰不經意的眨了眨眼,突然眼角瞥見馬車的車窗之外有一道黑影迅速的向著他們這裏衝過來。
“阿娘小心!”洛辰快速把蘇櫟撲倒,那隻箭幾乎是擦著洛辰的頭發過去的。想不到這裏竟然有埋伏,若不是洛辰眼疾手快,隻怕他們母子儼然已經成為箭下亡魂了。
“夫人你怎麼樣!”洛武韜慌忙的掀開簾子。
洛辰抬頭說道:“爹爹,娘親沒有事。”
看著平安的母子洛武韜頓時如釋重負,但馬上他又滿腔怒火,何人竟敢偷襲他,看樣子是早就在這裏埋伏的。
“辰兒保護好你娘,你們快些趴倒!”囑咐了幾句之後洛武韜轉身去看著周圍,這周圍都是高坡,的確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哼!雕蟲小技難登大雅!”洛武韜不屑的說了一句,馬車周圍的高坡上一時間衝下眾多的黑衣人。
“武大武二隨我去禦敵!”洛武韜大嗬一聲,隻見他的兩個弟子與幾個仆人各個都手持兵器向著他圍過來。
幾人把馬車圍了個圈,而四周則是越來越近的黑衣人,洛武韜眉頭緊皺,這些黑衣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強盜土匪,若是一般的強盜土匪又怎麼會蒙麵?又怎麼能夠有這般武功?結果很容易就能夠想出來,看來是朝廷裏麵有人不想讓他活著。
洛武韜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心中一股無名業火騰起,他早已看透了官場的黑暗,也看淡了所謂的一官半職,現在的他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修養。
洛武韜知道既然有人不想要他活著,那麼他就必須要活著,因為隻有好好的活著才是最好最有力的回擊。
“嗬!”一聲大嗬,洛武韜手握長劍首當其衝,一劍挑開一個黑衣人的武器直直的刺了進去,一時間一朵血花濺起,鮮血順著長劍流到了地上。
看著自家的師傅發狠了,武大與武二也不敢掉以輕心,各自守著自己的方向,不讓敵人突破進去。十數個黑衣人皆是武功不凡之人,乃是宮廷的侍衛,麵對著這寥寥的六七人竟然不能直接撕裂他們的保護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