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我剛穿越到風波村時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刹那,而轉眼之間,在我未曾發現時,時間已經溜過了半年。
太陽從溫暖變成炙熱,又從炙熱變到溫煦,投射在一馬平川的風波村上,曬得人心生懶意。
這日,我躺在屠宰組辦公室後的空地上,眯著眼睛懶洋洋地享受著午後的秋陽,配合上微微帶著些許涼意的山風,更是心生愜意。
什麼?你問我為何不像其他村民那樣放棄午休持續地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別逗!
你應該先看看我所在的生產小組裏究竟有誰在——
一個嗜酒為命、隻要給他一瓶好酒就能收買他一條命的老唐;
一個腿傷剛愈,但因缺少完整的救治而留下些許後遺症的小組組長亞三;
一個心眼通明,剛申請從水產小組調轉到屠宰小組的老太陳秋菊;
最後一個自然是我。
你說說,在組長是我同行前輩、組員是我定期用工分換取土釀酒辦聚會的情況下,我還需要這麼拚命去工作嗎。
亞三作為前任國際頂級殺手,什麼美食佳釀沒有享受過。
至於村委會選出來的粗製土釀,他壓根就看不上。他對老唐每天流著口水舔著喝幹的瓶口的動作十分不屑,他常翹著因後遺症而有少許歪斜的一條腿,眯著眼說道,就這點連酒糟都算不上的土酒,你都搞得像條狗似的——你要去我私藏的酒窖看看,隨便抽出支酒比比,那都是天壤之別,呸,不對,這麼說都不符合實際情況,應該說天屎之別。
老唐跟著我們廝混了大半年,壓根兒對普通嘲諷習以為常,顧自抿口老酒,打個酒嗝,身子一轉,放出個又響又長的臭屁,無聲的對亞三進行抗議。
眾人紛紛作鳥獸散,躲避風波村的重磅生化武器。
遠處,遙遙看見有一股煙塵平地繚繞而起。
亞三看到此景,神色嚴肅,一句話也不說,即刻趴在了地上,用單耳傾聽了老半天,麵色陰晴不定。
老太看他表情不對,問道,“咋的了?莫不是野獸群經過?”
亞三擺擺手,邊示意我們安靜點,邊輕聲說道,“暫時還聽不清楚,聲音乍聽上去確實有點像野獸奔襲路過的腳步聲,但又有些過於粗重而雜亂,不像是野牛野馬群類……”
“如果是什麼凶猛肉食動物群,萬一發現我們村落,那就有點危險了。”老太憂心忡忡說道。
“不至於吧,我們住了這麼久了,就偶爾發現一些野兔野豬什麼的,什麼獅子老虎之類的,連足跡都沒發現過。”我說道。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風波村如今的防禦措施太過簡陋,真有野獸群衝進來,估計死亡慘重。”老太分析道。
什麼防禦措施簡陋,壓根就是一圈木籬笆好吧!那高度,連給我們跨欄的資格都不夠啊!我冷靜地在心底吐了個槽。
老唐在裏屋聽了我和老太的對話,提著壺酒走了出來,醉眼惺忪說道,“什麼野獸群,慌什麼,上輩子我連人都殺膩了,還怕幾隻動物?”
瞧瞧——這老貨,至今連穿越的含義都沒搞懂,一直以為自己是投胎轉世到了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