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把與伊藍的會麵告訴哈吉。不是與裏耶爾和安格烈十分親密的他大概無法感受到我能感受到的詭異。
說起安格烈,他倒是堂堂正正地曠了三天工,我在第四天心急火燎地抓他質問,他隻是溫和地笑說身體不適,怕又在我麵前昏倒。估計他是怕我以太快的頻率咬他。於是我還是拐彎抹角地告訴他,我是有人養的,並不總食野花。估計他也知道養我的是誰,因為對方的身份,他也沒再多問什麼。
“老師,從現在開始,我們便真的是一起的。”我在他的麵前光明正大地宣布。
“上了賊船,還真下不來。”他搖了搖頭,點一下我的額角,“你別太調皮,愛爾。”他表示,他會順應我的選擇成為我的食物。但我不會總咬他,我要把這甜蜜的痛楚的百分之九十交給哈吉,既然哈吉那麼無怨言地接受著。
我知道我和哈吉的關係很特別,看似千絲萬縷,但若一心想斷,也絕不會藕斷絲連。所以我才想再選食物,早看中安格烈,隻等待一個恰當的機會,和忽然萌生的勇氣。
而後的幾天我依然在無止盡的學習和練習中度過。不想再與伊藍單獨會麵,所以我活得很本分。偶爾,我見到奧斯溫和伊藍相伴,便會滿臉傲氣地匆匆走過,又在數天不見他們時躡手躡腳溜至三樓,在莉拉的掩護下進行偷窺、偷聽等一係列淑女們不會做但很想做的事。我是不想打擾奧斯溫的生活,但畢竟,我對他的愛,太難以克製。
隻是這些時候,我都不曾見他們激烈的魚水之歡,往往甜言蜜語就代表全部。我於是在腦海裏幻想,那次鏡中所見,就真的是奧斯溫的衝動與演技。好吧,我承認,我無論如何放不下他,還是希望他不愛伊藍是真。我放棄了死纏爛打,取而代之是遠遠地觀望。但無論哪種方式,都焚心蝕骨,絕望無比。
一次我又潛伏在小客廳,卻未料到伊藍和奧斯溫來得很早,沒有及時藏好。我相信我每一次的偷窺偷聽奧斯溫都略有覺察,他保持沉默,我則繼續興風作浪。
撞見驚慌的我,奧斯溫一臉漠然,湛藍的眸平靜如水,甚至,比水還冰冷。他殺一個人或看一隻蒼蠅都會是這種表情。這讓我好後悔,好後悔當初與他肌膚之親時為何不好好凝視他的麵容。那時候他的瞳,他的心一定不是這般寂滅。因為……就算沒有我,他還有最愛最恨的貝拉。
眾多小說作者證實,發明衣服後世界聞名果然來了個大跳躍。床上床下,有些人的表情就是距離遠到堪比南北極。伊藍令人酥麻的嬌媚也就如同裝在瓶中的妖精,要奧斯溫拔出瓶蓋使用。奧斯溫會多想拔開伊藍的瓶蓋呢?
此刻的伊藍,端莊到讓我受不了。仿佛,那天和奧斯溫纏綿的女子就不是她。我真想舉一大錘子砸爛這隻瓶子。看她內在的液體,究竟是何種模樣。
我也會戴麵具,但我不會掩藏自己的激情。如果……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我會用自己認可的方式,去愛護,毫不猶豫,不會,連這個,都藏著,掖著,好像,真的從來沒動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