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終將踏入修煉之途(1 / 2)

大柳樹村的一家屋舍內,柳生的母親韓氏在忙碌著做菜。

今天是柳生的誕生日,柳三和韓氏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天,如若不是老柳神顯靈,至今他們都恐怕難以體驗闔家歡樂的幸福。

這一天,柳三早早的就關了鐵匠鋪子,回到了家中。

韓氏準備了菜肴,雖然菜色不算精致,但貴在多樣,豐盛。

為了慶祝,柳三拿了一壇子酒,自斟自飲。

“柳生啊,過完今天你就整整六歲了,按照咱們大柳樹村的風俗,六歲的年紀也該有自己的大名了。”

柳三看著小柳生,小柳生點點頭,他知道“柳生”隻不過是自己的乳名,按照舊俗,孩子剛出生時取的第一個名字是乳名,確切的說是假名,是為了不讓閻王爺得知孩子的真正名字,從而起的名字。

柳三思索片刻,便用食指蘸了一下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戰”字。

這“戰”字寫的極不規整,那左半邊“占”字寫的極為寬闊,幾乎霸住了整個字的四分之三,而在右半邊的“戈”字,則是鐵畫銀鉤,筆畫淩厲,又充滿著殺伐之氣。

“柳生啊,我戎馬半生,幾乎把自己最輝煌的時候都獻給了戰爭,戰之一字,左占又戈,我們因何而戰,柳生,你知道嗎?”

柳生搖搖頭,表示不知,他知道父親作過戰,當過兵。

柳三摸了一把胡須“其實發起戰爭的原因就在這戰字裏,我們把戰字拆分開,就會理解戰爭的真正含義,一般情況下,我們為了占得更多的資源而戰,這便是戰字的最原始形態。可今天我要說的戰字還有第二個含義。”

柳三喝了一口酒繼續道“還有一種情況我們也會發起戰爭,那就是為了保護我們自己而戰,為了保護家園而戰,而這第二個戰字的含義,才是我想讓你繼承的,如果你去外麵闖蕩,我要你時時刻刻都要保護好自己,為自己而戰。”

柳生小臉一揚,聽明白了。

“爹,那我以後就叫柳戰,為了保護自己,保護爹爹與娘親,保護家園而戰。”

柳三笑了笑,正要繼續說著什麼,就見韓氏端著菜肴上來了。

“生兒啊,多吃菜,別聽你爹瞎嘮叨,多長身體才是硬道理。”

柳生點了點頭,扒拉著碗裏的菜。

此時,遠處響起了馬蹄聲,甚至還伴隨著馬車發出地陳舊的吱吱聲,雖然聲音非常的細微,但還是被柳生捕捉到了。

“大伯好像要來了。”

不多時,門外便真的傳來了聲響。

“婆娘快去開門。”

“是我,你大哥柳大,快開門。”

門開了,一個身著錦袍的老頭站在門外,而在其背後,有著一輛馬車。

“大哥,你來了啊,快進屋裏坐坐,今天可是柳生的生日。”

柳三將大哥讓進了屋內。

柳大是做布料生意的,生意還算吃的開,當年要不是柳大從中幫襯著柳三,恐怕柳三的鐵匠鋪店也不會支撐下去。

“三弟呐,今天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聽說鎮子裏開始有異士招收徒弟了,隻要有天資,興許就能招收得上。”

柳三一怔,想到自己孩子的神異之處,搞不好還真能選得上“你是說,讓生兒試一試?”

柳大點了點頭“隻要三弟你同意,明天我就帶柳生試試,興許被選中呢?”

柳生聽到異士,就想起爹爹講過,異士都是一些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強者,他們僅憑一人之力,就可以匹敵數十名士兵,甚至在速度上,也比普通人快了數倍不止。

“大哥,你說的天資,是什麼?柳生這孩子在練武上可是有些底子的,不知道能不能靠著一招半式,躋身於列。”

柳大想了想“這天資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曾花重金打聽過,異士篩選徒弟的手段似乎非常詭異,他們隻要將手搭在被選者的腦袋上,就可以察看人的資質,運氣好的,就會被選上。”

柳三一怔,他倒是沒有料到篩選之法竟是通過如此古怪的方式,但轉而想到自己生平古怪的經曆,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所以也沒有太過尋根追底,而是與自己的大哥斟飲起來。

漸漸的太陽落山,柳大和柳三溫著小酒,討論著一些事。

柳生站在屋外,看向山頭,他想起了那匹小戰狼。

那天,小戰狼跟隨著他到了家中,但好像它喝不慣家中的獸奶,一揚頭顱,便跑進了曠古山脈中。

“小狼狼,明天我就走了,你也不來看我一下。”

柳生坐在門口上,揪著屋邊的小草。

到了傍晚,柳生躺了下去,一夜無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醒來,韓氏坐在柳生的炕頭,像是在發怔。

“娘”柳生甜甜的叫了一聲母親。

韓氏回過神來,摸著小柳生“兒啊,要是真被那些異士選上了,做了他們的徒弟,記得要常來看看你爹和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