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2)(1 / 3)

但是,他卻無法做到道士和和尚那般隨意。

邋遢道士,身體俯衝而起在空中沒有落下,腳尖在水上卻不濕鞋子,更加詭異的是他身形如同鬼魅,眨眼間變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有那個和尚,盡然踩著佛珠飛行,宛如禦氣飛行。

道門有龍形柔身術,被視為道家絕學,但是邋遢道士的身法比此要高深許多,隱匿之法和遁空之法融合,實在罕見。

佛家有金剛經,乃是禪宗經典武學,至今無人能夠參悟,但是和尚的功法卻十分詭異,居然能夠禦氣飛行,真的是天人合一嗎?

無忌有些後悔,沒有立馬跪下來磕幾個響頭,叫幾聲幹爺爺的衝動。

河水中劃過一股氣浪,氣浪飛起,直衝無忌而來。

無忌雙手探出,食指握住氣浪,一股音浪傳入耳中:“慧者須臾頃,親近於智人,能速解達摩,如第三者嚐湯味。愚人不覺知,與自仇敵行;造作諸惡業,受定眾苦果。”

居然是和尚的聲音,這一手,真是神奇之極,氣浪傳音,實在是有些高深莫測。

山林中,邋遢老道一把扯過和尚腰間的酒壺,猛灌了幾口酒,猥瑣的說道:“和尚,道爺上次去了一趟天上仙境,裏麵的妞不錯,要不要去試試?”

“要的,要的,和尚我得身入紅塵,才能看破紅塵。”僧人微笑著答道,一把拉住邋遢老道的手急忙朝前走去。

“擦,我說和尚你色急個毛,不會是想對道爺使壞吧!”邋遢老道一把拍掉僧人的手說道。“道爺我可是性取向正常。”

僧人不語,笑著搖了搖頭,朝前走去。

河畔上,葉小凡靠在劉菲菲的身邊沉睡者,幾經波折,實在是筋疲力竭,加上第一次,身體有些吃不消。

無忌有些疑惑了,到底是誰救了他?這法子到是挺好的,要是自己醒著在就好了,隻不過自己昏迷中沒有任何感覺,就這樣被人XXOO了,尼瑪,都想哭了。

為什麼這樣?我還是處男好不好?一點經驗也沒有,嗚嗚,居然把人家給那個啥了?那個啥了也就算了,居然在昏迷中,知不知道食不知味是多麽蛋疼,難道都沒有想過,兩個人一起做更有意思嘛?

無忌鬱悶的看著二女,左看看,又看看,就是看不出來是誰為自己獻身了。

第六十四章 錯愛

“你沒事了嗎?”劉菲菲此刻衣衫淩亂,臉上滿是灰塵,身上依然蓋著的是無忌的外套,上麵殘留著那種男人的體味,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一改以往的刁蠻。

“嗯!”無忌有些犯難了,這小妞是咋了,難道真的是她嗎?這個樣子扭扭捏捏的看起來真奇怪,仔細的打量著一身黑色的小皮衣和灰色的牛仔褲的劉菲菲,這身行頭賊他媽向魔女呀,她會救了自己?

按理說,魔女會為了自己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不對,據說初經人事的少女身體會出現異樣的。看來得讓她走兩步看看在說。

“我說你走兩步,我看看在說?”無忌有些鬱悶的說道。“怕你嚇傻了不會走路了?”

“你有病呀!本姑娘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會害怕那幾個飛賊。”劉菲菲不滿的說道,但是身體卻是朝前移了移,因為昨夜崴了腳脖,所以走起路來十分的痛苦,劉菲菲額頭微皺,十分艱難的走到無忌的麵前,雙手掐著腰得意地看著無忌。

隻不過這些細節被無忌一字不漏的看在眼裏,看著痛苦的她,心裏有些不忍,終究是為了自己受到了傷害,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劉菲菲抱在了懷裏,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說道:“謝謝你!”

那是一句無以言表的情意,那是心靈中對於愛的人的升華。

嗡!劉菲菲此刻大腦一片空白,突如其來的擁抱,或者說那是一種襲擊,本應該怒扇這個男人幾百個耳光的左手,卻是無論如何也抬不起來,那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全身滾燙的體溫,讓她感覺到窒息,卻又舍不得離開。

每一個人,在這個世間都是匆匆而過的過客;在茫茫人海中,總有一個人與之邂逅,總有一個人與之擦肩而過,也總有一個人相遇就是一輩子,其實,所有的邂逅與相遇都是上天給予我們的緣分。

沒有言語的表達愛意,那是一種至高的境界,因為那是心意相通,無忌有些按耐不住,因為那一刻他的心微微有些顫動,懷裏的嬌女抱得更緊了。

那雙堅毅的眸子專注的看著懷裏的嬌人,眼裏滿是柔和的目光,如同在欣賞一朵靚麗的花朵。

魔女此刻卻是變成了乖乖女,聳拉著腦袋,隻是用眼角的一絲目光偷偷的瞥了那個男人的一眼,那雙清亮的眸子裏,滿滿的愛意,似乎有些溢滿了出來。

也許,就那一個回眸,就那一個轉身,就熟悉了彼此;

也許,就那一個溫暖的眼神,就溫暖了你冰冷的內心;

也許,就那一縷若有若無的味道,就牽動了你的荷爾蒙。

那個白色翩翩,猶如江湖劍俠的男子,闖入了自己的世界裏,在那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那幾個身形彪悍的光頭大漢,凶神惡煞的威脅到自己的生命時,他總是那麼瀟灑的揮揮手,就將自己安全的摟在懷裏。

在山林間那個猥瑣的胖子侮辱自己時,那那張巧舌如簧的嘴巴,巧妙地諷刺了那個豬頭,那高大的身影永遠都是站在自己的身前,為自己遮風擋雨。

當你開始回憶那個背影,思念那份溫暖,當你貪戀那縷味道之時,就意味著,一段緣分的開花,無論它是否結果,不是我們能夠把握的,我們做的,就是去用心對待,用心去嗬護。

都說人世間太過迷離,我們總是在不經意間丟失了自己,而有時候,一次莫名的相遇,會讓你駐足,回首,為那一刹那的芳華沉迷。

蘆葦叢中的葉小凡,緊緊地抓起了河畔的枯柳,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個懷抱本是屬於自己的,現在卻是別人躺在了上麵。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一行清淚從臉頰滑落而下,任由淚水打濕了衣衫,

卻無法麵對眼前的一切,昨晚上撕心裂肺的痛苦,比起現在的肝腸寸斷,那幾乎是無法相比較。

昨夜的美好終究是夢幻的泡影,那是一道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口,造化弄人,天意難為。

雪花消融,卻不能抹去美麗的記憶,那場雪地裏的救助,打開了她的內心,那是一個勇敢的男人,就是那麼堅毅的保護著自己的女人,在戰鬥時總是那麼的堅毅,因為身後的女人需要他的保護。鬆林失去了昨夜的喧囂,卻帶不走昨夜還似夢非夢的那場情愫,那是一場愛雨的洗禮,隻可惜,他卻失去了記憶,誤認為是別人的救治,

也許,我們的沉迷,與美麗的容顏無關,而是那個眼神,讓我們凍僵的內心如沐浴春風,刹那消融,然後迅速的融化。當你一個人走在喧鬧的街頭,我們總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個人怎麼那麼熟悉,好像上輩子就已經開始了相遇的緣分,足夠讓我們的腳步放慢,然後回味半天。

那是多麽的可笑,那是上天的一種諷刺,沒有人能夠去解開這場謎底,似乎隻有她自己。

沒有任何的選擇,一個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姐妹,一個是自己相愛的男人,無法割舍和理清楚這之間的關係,難道是是要舍棄友情而獲得愛情?

那是多麽的殘忍,隻不過這是對自己的殘忍。蘆葦上相擁的兩個人,似乎有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卻了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因為此刻河水沒有發出聲響,就連一向調皮的魚兒也沒有出來作怪。蘆葦叢裏的枯草此刻也變得安靜了下來,即使有河邊的河風騷擾也是沉默了下來。

“如果沒有你,我就會死去。”無忌此刻嗅著少女的體香,心裏卻是感動,殊不知自己的舉動傷害了那個默默地愛著自己的女子。“我會對你負責的。”

劉菲菲此刻大腦卻是短路了,要對自己負責,怎麼個負責,為什麼?自己喜歡他嗎?這個說不清楚,那自己討厭他嗎?貌似不算討厭。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太快了點!一時沒法接受這個事實,粉嫩的小臉變得通紅通紅的,躺在溫暖的懷抱裏,這個懷抱跟父親的懷抱很相似,因為他很溫暖。

愛需要勇氣,她抬起頭看著這個男人,因為她總是會想起父親,她要看看,這個溫暖懷抱的男人,那顆炙熱的內心。

稍抬起頭,那雙柔和的眸子與那雙冒著火花的雙眼相撞,是的,那兩顆冒著火花的眼珠此刻卻是將自己的身體放大無數倍,他的身體裏裝著自己。近距離的注視,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喉嚨有些幹涸,全身燥熱無比,無忌有些把持不住,畢竟那張火紅的櫻唇,看起來誘人之極。

雙唇湊了過去,劉菲菲雙眼緊閉,不敢看他,因為她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那雙炙熱的紅唇已經包裹在了自己的唇上,那是一種火熱的感覺,讓她幾乎要暈倒過去,身體軟了下來,沒有一絲力氣,就那樣任由他抱在懷裏。

其實,我們並沒有丟失自己,隻是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彼此靈魂之間的磁場發生了共振而已,我們在那熟悉的眼神裏麵看到的就是我們自己,人總是自戀的,這種自戀能夠讓我們在與自己相似的刹那迷失自己。

也許,我們的沉迷,與性別無關,而是那人身上的幹淨清爽的味道,讓我們在一瞬間迷失了自己,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思考。那股幹淨清爽的味道,足夠讓自己不安的內心沉寂下來,去感受花開花謝,雲卷雲舒。

其實,我們沉醉的隻是自己靈魂而已,當我們遇到那個對的人的時候,我們的靈魂才會清醒過來,這就會讓我們總覺得這種味道怎麼那麼熟悉,其實,我們熟悉的,隻不過是靈魂深處的記憶罷了。

噗!葉小凡此刻滿臉不可思議,這是勢不可擋,她沒有辦法去阻止,心碎有幾何?一口鮮血斷了衷腸,讓她遍體鱗傷。

似乎這個不太和諧的聲響驚動了兩人,無忌扭轉頭看著踉蹌的葉小凡,心裏一緊,居然把這小妮子給忘了,內心惶恐不安,劉菲菲滿臉羞紅,狠狠地踩了無忌一腳,快步朝著葉小凡跑去。

這個舉動,在葉小凡的眼裏看起來是那麼的不是滋味,這是情感所在,那是嬌嗔,對,就是我們的小魔女在撒嬌,她有些支撐不住,昨晚上初經人事和現在精神上的衝擊讓她幾乎快要倒了下去。

芸芸眾生,有人過得清醒,有人過得迷糊,可是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一種生活狀態罷了。無論你是帝王將相,還是販夫走卒;無論你是金枝玉葉,還是煙花脂粉,總有一次相遇,會讓你內心的最深處,珍藏那麼一個人,也許,那個人不是你想娶或者想嫁的,也不是你愛或者被愛的,也許,那個人與愛無關,可我們總會讓那個珍藏在自己內心的人影響自己的一生。因為我們在珍藏的那人身上,找到我們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這個人,總會在我們不經意之間相遇。

遇上你是我的緣。

遇上那個讓我們魂牽夢繞的人;

遇上那個讓我們想法設法要與自己在一起的人;

遇上那個讓我們傾盡一生想要對對方好的那個人;

也許,我們遇到的那個人與情欲無關,可總是讓我們忘了自己,想要把那個人藏起來,想把那個人的所有的美好,隻讓自己欣賞那個人的一世芳華。

因為相遇太過美好,總會在不經意之間開出花來,我們所做的就是讓那朵花開得更久更香更豔。

有朝一日,一旦相遇,當那從未觸手過的關懷撞入那人的心扉,我們的心從未有過的悸動,一如清風吹過湖麵卷起陣陣漣漪;

當溫暖喚醒了我們那沉寂的心髒,當愛情打開我們那封閉的心房,送來一縷被愛的陽光。我們知道,我們在“情”這個東西麵前變的渺小了;

無忌內心異動,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迷失,他沒有停留在原地,一個箭步邁了過去,在葉小凡的身體即將倒下去的時候,抱住了她。

“小凡,你怎麼了?”無忌溫柔地問道,眉宇之間滿是擔憂之色。

就是這份關懷,如同春日的微風,拂過我們的心頭,讓我們舒服的有伸懶腰的衝動;

就二十這份溫暖,如同夏夜夜幕下的流星,雖然短暫,卻令我們記憶尤深;

就是這份愛情如同罌粟,雖然有毒,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吸食;

她知道,她被關懷綁架了,被溫暖俘虜了,被愛情征服了,她想擺脫,可是食髓知味,在不知不覺中早已上癮。她想擺脫那份溫暖一個人躲起來,在黑夜裏慢慢療傷,可是寂寞與空虛如同毒癮一樣,不斷地啃食我們的內心。

她感覺到自己被一張名叫愛情的網網住了,她竟然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可是她卻該死的享受這種感覺。

她想,既然被征服了,逃不了,躲不了,那就去勇敢地愛吧,去義無反顧地愛吧!

在相遇中,她總會找到那個丟失了自己的人。

第六十五章 人在戲中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而況匹夫 親朋道義因財失,父子情懷為利休。

雲龍大廈這座商業巨擎,在東海市這些爭端中,穩穩地坐落在東海市。

作為周氏的附屬企業,自然是得心應手,在周家的強大關係網下,雲龍集團才能夠與另外一個商業巨無霸平分秋色,清河集團,這座商業輕型航母,此刻在這些小打小鬧中,變得十分平靜,沒有一絲動靜。

這是暴風雨要來臨的節奏,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冬天,因為年關的逼近導致東海市的商業更上一層浪潮,那些利益熏心者在此刻卻是要全神貫注的好好撈上一筆。

雲龍百貨商場的總經理辦公室裏,此刻卻是熱火朝天,香豔無比。李虎在受到無忌的重創後,人也變得老實了起來,整天呆在雲龍百貨商場裏,這裏是自己的地盤,自己說了算,想上哪個妞,就玩那個妞,沒人敢反抗。

這不,百貨商場的銷售經理周健仁上次因為誤了李金牙的大事,而被李金牙從總經理的位置給貶到了一個沒啥實權管後勤的副總經理位置上,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了董事長的公子,更讓人意外的是董事長的公子居然看上了自己的那個秘書。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周健仁眼睛一亮,立馬讓秘書去招待李虎,不得不說,那個秘書挺有兩下子,一手的絕活讓李虎很滿意,再加上秘書長得前凸後翹,身材和臉蛋也是極好,極受李虎的喜愛,李虎一高興,周健仁就成了李虎的心腹,又坐上了總經理的寶座,繼續過著以前舒服的日子。

嗖!一輛黑色的金杯麵包停在了商場的停車場,數十個男子帶著家夥衝上了總經理辦公室,將正在興致勃勃的李虎給綁了。

凱旋夜總會內,燈光璀璨,群星閃耀。一個猥瑣的胖子正坐在貴賓包廂裏與那些陪酒女玩的不亦樂乎,大把大把的毛爺爺朝著女子的胸脯塞進去。

一群身穿黑衣人的男子在一個光頭男子的帶領下衝了進去,抓住胖子的衣領就開始往外走。

“你們想幹什麼?快放開我。”猥瑣的胖子驚慌的大叫著,從夜總會的角落裏,一個男子戴著耳麥輕聲說道:“速來人,有人在這裏鬧事。”

猥瑣的胖子叫李能,其實光是那一身肥肉,就知道這家夥就是個草包,屁的能耐,還叫什麼李能?真惡心。

嘩啦啦,不到一會功夫,凱旋夜總會裏麵的安保人員出來了,大約有二十多個人,將那群黑衣男子圍住。

“雞頭,你他媽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在我的地盤鬧事,你不想活了是不?”一頭長發長相英俊的男子冷冷的說道,因為在他麵前的不過是一些三流混混,為首的那個雞頭隻不過是東海高中那一片的小混混頭子而已,居然在太歲圖上動土,那簡直是找死?

“吆!這不是斷頭狼狼哥嗎?失敬失敬!”雞頭輕蔑的看了一眼長發男子,如今跟了龍哥,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就一小頭目還他媽裝大尾巴狼,要是換在從前,雞頭鐵定了敬重幾分,那時候的他就是個小混混而已。“狼哥,今晚上對不住了,我是奉命行事,這個肥豬我必須帶走。”

“草,雞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擠進來,就別怪我斷頭狼心狠手辣不講江湖道義了。”長發青年臉色鐵青,從雞頭的表情來看,那是赤裸裸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混社會那都是要臉麵的。“給我朝死裏招呼這些混蛋。”

斷頭狼身後的人早就是蠢蠢欲動,一聽大哥的命令,立馬衝了上去。

“慢!斷頭狼,我是奉了龍哥的命令來的,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雞頭大喝一聲,場麵頓時變得安靜下來,斷頭狼,更是渾身冷汗直冒,龍哥,叫龍哥的人東海市也就是一個人而已,這要是得罪了龍哥,怕是自己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心裏卻是十分不爽,臉上掛滿笑意,連忙說道“都他媽住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嗎?”

“狼哥的威名果然是盛大,沒想到連龍哥你都不放在眼裏裏。”雞頭輕蔑的說道,看著眼前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的斷頭狼,心裏卻是十分解氣。“這個胖子龍哥說了要帶走,你現在還要攔我嗎?”

“兄弟,都是誤會呀,龍哥要的人我們怎麼敢攔。”斷頭狼笑著說道,從兜裏撈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說道。“一點小小意思,還希望雞哥笑納,就當是我請兄弟們喝酒了。”

雞頭看著手裏的銀行卡,想都不敢想,雖然不知道具體數額,但是應該是不會少的,看來跟著龍哥混好處是大大的有呀。然而斷頭狼卻是滿臉陰翳,惡毒的眼神盯著雞頭遠去的身影。

半山別墅區裏,一座茶樓坐落在別墅群的中央,茶樓隻有兩層樓那麼高,全部是用金色的琉璃瓦,在茶樓的附近站立著無數的警衛,顯然是茶樓內的顧客身份無比尊貴。

茶樓名叫南書齋,葉家那位喜好飲茶,偏愛康乾時期的古董,再加上葉家的那位以往用這個茶樓招待過東華國政要,聲名大噪,以後這座茶樓就成了葉家討論家族事務和會客的地方。

茶樓內部,完全模仿的是清朝時期的建築風格,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茶樓所在之處乃是別墅群中央的人工湖上,站在茶樓上飲茶方才能夠感受到那種“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磅礴氣概。

茶樓二層的隔間裏,放著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凳,石桌上放著一個竹框,裏麵放著一色的青花瓷茶具。

靠窗戶的石登上坐著一位中年男人,男子身穿著黑色的西裝,沒有係領帶,但是西裝很合身,穿在中年男子身上給人一種麵色謙和,平易近人的樣子。

中年男子對麵坐著一位看起來要比中年男子年紀要小一些的男子,帶著太陽帽,身上穿著衝鋒衣,看來是打過了高爾夫,男子麵帶喜色,坐姿恭謹,端端正正,身子沒有前傾。

一身白色旗袍的少女,正端著竹筏編織而成的竹筐過來。從竹筐裏麵取出雅致的青花瓷茶壺茶杯以及一小袋茶葉。

少女在石桌前坐定,身子端正無比,有條不紊的取出茶具,然後小心翼翼的從石凳下拿出一個青銅製造的爐子,輕輕地放上木炭,將青花瓷茶壺慢慢的放在上麵,開始等待起來。

泡茶不用電燒壺,而是原始的爐子燒開水,確實有些新鮮,隻有這樣才能夠有一絲韻味,喝茶的時候人才會心情愉悅。

另外的石凳上坐著一個少女,金色的頭發,坐在桌子前眼巴巴的盯著爐子看,疑惑的看著這別出心裁的煮茶,撇撇嘴說道:“小凡的茶藝精湛,看來我是拍馬也追不上了。”

少女輕笑著說道:“菲菲你會的東西我就不會,人各有所長唄。”其實這話裏麵還包含了一層意思,那就是你會搶了你好姐妹的男人,我是不會的。

“煮茶是很有講究的,尤其是掌控火候這一關,水太開了就會損壞茶葉裏麵的精華,水沒有達到泡茶的標準,就會泡不出那個味道。那小子這場戲也該收場了吧?溫水煮青蛙,這招似乎用得很妙。”中年男子看著火苗從轟變藍說道。

“葉大哥說的是呀,起初我也是小看了這小子,讓人調查了一番,沒有任何資料,這小子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周家現在隻是把他當成一隻螻蟻而已,若是羽翼漸豐的時候,老毒物會坐得住嗎?”

少女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話,端起已經冒著熱氣的茶水,挨個杯子倒滿了,一股股撲鼻的香味飄來,輕笑著說道:“茶水剛剛入味,若是此時喝起來會有些幹澀,但是沉澱一會,那味道就是讓人耐以尋味。泡茶也是們藝術,也是在戲裏麵,自己即是表演者,又是觀眾,無論如何我們不都是在戲中嗎?”

哇!好燙!劉菲菲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燙的直接吐了出來,引得幾人哈哈大笑。

中年老者沒有說話,細細的品嚐了一下茶水,滿嘴清香,頓時神清氣爽。

人生入戲,那又何嚐不是呢?想要看破這一切,何嚐容易,都是戲子,何必諷刺別人呢?

“年輕人是有拚勁,其實那些家夥這次還真是惹到了一個大麻煩,我對那小子越來越覺得有意思,此間事了,我們見上一見。”衝鋒衣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小心翼翼的問道,眼睛裏閃爍著金光。

“是呀,千古江山,英雄難覓,放眼年青一代,百花爭鳴,實在是讓人感概呀。”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從口袋拿出手帕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看著窗外,有些希冀。

第六十六章 與人鬥,其樂無窮

並非有錢就是快樂,問心無愧心最安。

在選擇迫害別人時,先想想自己身邊的人是否會受製於人。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作為東海市的商業巨頭,或多或少的都與那些灰色產業打起了交道。

灰色產業是一種從古至今沿襲到現在的規則,如何能夠割舍的掉了?社會製度的不同而決定這些灰色產業的存在價值。資本主義社會,這些灰色產業都是合法的存在,社會主義社會,這些灰色產業乃是違法的產業。看似差別不大,其實這關係到這些灰色產業的發展。

雲龍集團能夠成為東海市商業巨擎,除了雲龍集團的豐厚財力和經濟基礎,還依靠著一些灰色產業為其排除異己,清除競爭對手。尤其是青龍會,這個龐大的黑社會組織乃是為雲龍集團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隻要是雲龍集團搞不定的商業競爭對手,都是由青龍會出麵解決。

因此,雲龍集團和青龍會是相互依存的關係,青龍會需要雲龍集團的大量資金支持,而雲龍集團需要青龍會為自己排除異己,清除競爭對手。

而在今天這個平衡卻是被打破了?

在李雲龍準備開始例行的季度會議時,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決定了雲龍集團的命運。

呼風喚雨慣了的李雲龍此刻如同鬥敗了的公雞,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的皮椅上,地上的摔碎的手機正是在接到剛才的電話,導致李雲龍惱羞成怒。

一旁的秘書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因為這個時候上去,那就是找死,朝著槍口上撞嗎?心裏卻是在想,到底是誰惹的老板不爽呢?

青龍打電話過來,說是把李家的三位公子請到他府上去做客了,說是要請李雲龍過去商討一下大事,李雲龍縱橫商界數十載,這些話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了?

這尼瑪是綁架呀,縱使自己的那三個孽障在沒用,也是自己的親兒子,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世事無常,沒想到一個戰壕的兄弟,轉眼間就捅了你一刀。好你個青龍,居然背叛我?可是這樣又能怎麼樣了?貌似自己隻能乖乖地就範。

“取消例會,我要出去一趟。”李雲龍臉色陰沉的對著秘書吩咐道。

“董事長,股東們都在會議室等著在,這樣不太好吧?”秘書無奈的說道,騎虎難下,因為股東大會會議製度是指在定期或特殊情況下召開的,全體股東有權參加的,討論和決定公司重大事務的會議中,要求與會各方共同遵守的辦事規程和行動準則。股東大會的召集、通知、提案、決議都是股東大會會議製製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例會製度對於企業來說,尤其是一個商業財團是十分重要的。

這次的例會乃是年會,因為接近年關,不光要總結全年業績,以及虧損的部分,還有就是企業的職工福利問題,最讓人關注的,乃是年終獎的這個核心問題,是眾員工的心聲。

某些企業為了提高知名度,發放年終獎以黃金為單位,還有一些房產的企業就是以房子來抵押工人工資或者是年終獎。其實年終獎也是近幾年流行起來的,以前的時候,大方的老板會送點糧油水果,摳門的老板估計是一個子不會出了。

“我叫你取消你們聽到嗎?你不想幹了是不是?”李雲龍惱火之極,他媽的,安排個事情都安排不下去,都反了是不是?氣的李雲龍將辦公桌上的手提的電腦給砸了。

秘書低著頭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關上門,小心翼翼的緊,因為這關係到飯碗的問題,所以就裝了一把孫子,心裏其實早就不知道問候李雲龍老母多少遍了。

近日在東海市發生了一個大事件,作為東海市商業領班三艘航母之一的陳氏財團,居然一夜之間易主,陳家的經商天才陳勝當晚發表電視通告,陳氏財團將由財團副董事長金三炮接手,當日東海市日報,華夏都市報等諸多媒體對此進行了報道。

東海市財經頻道欄目內,金三炮正在接受節目組的專訪。

“金董你好,首先要恭喜你成為金氏財團的掌門人,請問此次的財團掌門人換屆會不會影響到金融市場的股票的大幅下跌?”身穿黑色製服的主持人,麵帶笑容的說道。

滿身肥肉,脖子上戴著手指粗的金鏈子和食指上戴滿了紅寶石戒指的胖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金氏財團,將會穩定金融市場的股票穩定,希望廣大股民朋友們大力支持。”

“金董,有好多觀眾好奇財團的換屆,不知道能否透漏一二?”

“大家眾所周知,財團的前身為陳氏財團,前董事長陳勝在最近的這些年裏,財團的產值不僅沒有增加,反而在小幅縮水,為了諸位股東的利益,我才出來主持大局,希望帶領大家邁上一個更高的台階。”胖子說道。

“哦,互聯網上流傳著金董事長竊取了陳氏財團的核心利益,我還以為是真的呢?沒想到這裏麵居然有這個深層次的原因。”

金三炮心裏惱火之極,懷疑這個主持人是不是被陳勝那老家夥收買了,故意讓自己難堪嗎?

“不知道,金氏財團在以後的發展之中,將會朝著哪些領域發展?”

“金氏財團以後的主要中心將傾向於房地產和城市百貨商場上加大投資,在未來幾年內將會超過雲龍集團,成為東海市的快速航母。”金大胖子說的手舞足蹈,尤其說到超越雲龍集團的時候,內心激動不已,雙手幾乎舉起來了,那手指上的戒指,自然而然的漏了出來。

讓人十分鄙夷,炫富嗎?分明就是個爆發戶,肥的跟豬似的,還在那裝大尾巴狼,就是個小偷,主持人鄙夷的看了一眼金三炮,然後熱情的說道:“那我就祝福金董事長帶領著金氏財團蒸蒸日上。”

電視機前,黑色西裝男子打開了電視機,盯著電視機屏幕看著金三炮此刻威風凜凜的樣子,眼裏滿是鄙夷之色,隻不過是一隻狗而已,讓你蹦躂幾天唄,隻要你聽話。

唐裝老者坐在茶幾旁,看著電視機中的金三炮,沒有說話,拿起遙控關了電視,將一旁的棋盤拿了過來,放在了茶幾中心。

楚河漢界兩旁排列著卒、炮等棋子。黑色西裝男子男子沒有先出棋子,唐裝老者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卒放在了最前麵,溫和的說道:“下棋不光要保持平常心,也要學會把握先機,棋道高手往往都是輸在了起跑線上,隻是一顆棋子的差距而滿盤皆輸。”

片刻功夫,棋盤中的棋子殺的熱火朝天,唐裝老者的八角馬殺法非常犀利,黑色西裝男子節節敗退。

“八角馬”指的是用馬在對方九宮任何一個士角位置上,與對方將(帥)形成對角,限製其活動,再利用其他子力殺死對方的方法,稱為“八角馬”。不要認為這是一個必死的棋局,因為高人過招往往都會收獲到出乎意外的收獲。”唐裝老者笑著說道,顯然眼前的棋局讓他很滿意,隻有讓這些年輕人多經曆些失敗,才會讓他們時刻保持警惕。

“棋何解?還請先生教我?”黑色西裝男子謙虛的站起來請教道。

“紅方——馬二進四——將軍—— 黑方大兵壓境,紅方局勢險惡,如果不出奇製勝,必然敗北。目前沒有其他攻勢,隻有馬能夠攻擊對方老將,此棋看似平常,但是卻暗藏殺機。而黑方——將——5平4別無他法無奈之舉。”

接下來紅方——兵七平六——將軍——紅方將軍棄兵,為左側紅車以後的攻擊讓路。然後黑方——馬3退4——吃兵棄馬 這一步無論棄馬還是棄車其結局是一樣的,紅方必勝。按照常規和象棋子力的攻擊能力,肯定是先棄馬。緊接著紅方——車一平六——殺馬將軍 此時用哪一個車將軍都是一樣的,黑方下一步必然殺車而黑方——車4退5——殺車保將最後紅方——車九平六——黑方受到八角馬的控製,既不能上將也不能回宮,隻能束手待斃,紅方完勝。

黑色西裝男子看著唐裝老者將剩下的棋局一遍遍的細心地講解著,微微有些懂了。

咚咚!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這是黑色西裝男子身邊的情報人員,一身黑色的西裝,宛如私家偵探,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將手中的情報放在了茶幾上,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黑色西裝男子,拿起桌上那幾張近幾日的情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心裏惱火之極,隻不過是在先生的教導下,要時刻保持鎮定,才沒有發作,似乎跟什麼事沒有發生一樣,看著眼前的棋局,他明白了先生的意思,這是要自己接受這些慘烈的棋局,讓自己去學會拯救。

唐裝老者依然是滿臉笑容,神態恭敬,雖然沒有看到情報上的具體內容,以神算子的威名,應該是了解一二。

“先生,我會挽轉局麵的,這次一定要讓那小子付出慘痛的代價。”黑色西裝男子起身對著唐裝老者拜了一拜,轉身離開了。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唐裝老者表情莊重的隻說了一句話,因為神算子向來是惜字如金,從來不說廢話的。

接二連三的失手,青龍會的叛變,雲龍集團的叛變,讓他無法接受,終究是後果嚴重了些,這個人非常的狠毒,你斷他一隻胳膊,他就要毀掉你四肢,睚眥必報,一點虧不會吃的家夥,實在是太氣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埋怨,他是一個樂觀的人,什麼都往好處想,自己掌握了陳氏財團,掌握了他的女人,這些還不夠嗎?尤其是那個家夥,是個重情義的家夥,會讓他的女人落在我手裏而不管不顧嗎?這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他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希望自己能夠心裏好受一點。

…………

青龍會所內,這幾天可是忙得不可開交,李家的三位公子此刻卻是惶恐不安,不過任誰落在了黑社會手裏不害怕了。

雙手,雙腳都被套上了手銬和腳鏈,完全是對待犯人一樣。起初他們有過抗議,他們不是犯人,容不得他們這樣掠待他們,可是抗議有效嗎?

你覺得到嘴的羊肉,狼會聽從羊的抗議而不會去吃羊嗎?這是沒有認清形式而已,這幾位公子哥沒有觀察眼前的形勢,耍出一副公子哥的脾氣,那又怎樣?

就算你爸是李剛都不好使,你覺得跟黑社會說這些有用嗎?三個人都帶著頭套,其實那壓根就是那些廢棄的女士內褲,這有多麽的侮辱人,敢不帶嗎?

那一身肥豬肉,此刻上麵全是傷痕,顯然是這幾天被這裏的人熱情的關照了。

無忌此刻乘坐在鴨舌帽的車子上,在陳氏財團出了問題後,鴨舌帽男子就不停的去尋找無忌,一連找了好幾天,終於找到了無忌,這不強行將無忌拉上了車,這是去青龍會所的路上。

“張先生真是少年英雄,沒想到居然有如此這份殺伐果決的手段。”鴨舌帽男子握著方向盤,從後視鏡看著坐在後排座位上打盹的無忌說道。

“你謬讚了,對自己的敵人仁慈,那就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要想自己更好的活著,那就要讓敵人無法活著。”無忌睜開眼睛說道。

其實在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誰在幕後推動了,無忌不知道,內心有些不安,因為對方不知是敵是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道理人人都知道,讓一個強大的敵人時刻在你的脖子後麵,隨時給與你致命的一刀,這是何其的悲哀。

在接到青龍的電話後,無忌沒有絲毫猶豫,就立馬到了青龍會所去,因為他需要找出答案,或許青龍就是線索,也可能是敵人設下的陷阱,縱使是龍潭虎穴他也要走一遭,這符合他的性子。

到了青龍會所,無忌跟鴨舌帽男子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會所內。這是第二次來到這裏,希望會是個愉快的見麵。

會所的四周全都是守衛,看起來比上一次的安保力量要強上很多,這些守衛,年紀普遍較輕,從那些鼓起來的太陽穴上就可以看出,這些人是一些武者,或者說有一些武學基礎。

在進入的最裏間的時候,門口的一個守衛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是什麼人?”

“這位小弟,我是來見青龍的,麻煩你去通傳一聲。”無忌上前說道。

門口的守衛臉色微變,居然叫自己小弟,這誰來了,都得叫自己一聲哥,還有直呼老大的名字,不想活了是不,頓時說道:“想要見青龍老大,必須得有有請柬”

“請柬,青龍這麼大的排場,見他一麵還要請柬,不過他沒有給我請柬呀,要不你給說說,就說有位姓張的先生找他如何?”無忌不依不饒的說道。

“沒有請柬,請立刻離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守衛的臉色一變出聲威脅到,好你個小子,居然敢騙我,看我不整死你。

啪!一個清亮的耳光響起,守衛臉上紅通通的五指山,鴨舌帽拍了拍巴掌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張少要見青龍,你小子膽敢阻攔,不想活了嗎?”

身後的一眾小弟聽到響聲後,立刻將無忌二人圍了起來,鴨舌帽男子立馬躲到無忌的背後。我擦,無忌此刻都無語了,剛才還威風淩淩的,這怎麼一會就慫了,尼瑪,沒事扇人耳光幹嘛?不對應該是這小子欠扇。

“住手!”一聲大喝響起,一個光頭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第六十七章 你可以不選擇

光著膀子胸前刺著青龍的大漢從會所的高級廂房走了出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喜,隻是對著左右兩邊的人冷喝了一聲,便徑直朝著無忌迎來。

守衛頭目在聽到喝聲後有些驚慌,在看到青龍迎了上去,內心有些後怕,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這年紀輕輕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勞駕老大的親自出迎。

“這些屬下不懂規矩,平時跟在我身邊變得驕狂了一些,還望大少見諒。”青龍瞪了一眼守衛頭目客氣的對著無忌說道。“大少光臨貴所,實屬我青龍的榮幸呀。”

至於鴨舌帽男子完全被無視了,因為在青龍眼裏他隻是個跟班,沒資格讓自己親自去過問,鴨舌帽十分無語,這尼瑪拿人不當人看呀,哥也是個大活人好不。狗眼看人低,待會有得你放血的,心裏惡狠狠的罵道。

“無妨,不打不相識嗎?這位小兄弟也是恪盡職守。”無忌衝著旁邊的守衛頭目微微一笑說道。“在下與龍哥初次見麵可是印象深刻呀,沒想到龍哥待人還是這樣熱情,小弟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無忌心裏十分不爽,第一見麵跟青龍大打出手的事情,怎麼會忘記,再說了老子當大哥的時候,你祖宗朝前數個一千多代估計都沒有出生了,話說回來,當時的明教,在江湖乃是魔教,與這些黑社會區別不大,一個教派的大佬比起這小小的黑社會大哥可牛逼多了,這青龍會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千人,還時常受到政府的打壓,要不是後台夠硬,說不定早就被滅了。

明教從唐朝開始興盛,教主數萬,盤踞東南部,發展至明朝時教眾已達數十萬,教內高手無數,屢次與軍隊發生衝突,那時候的教主,才是真正的大佬,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大少乃當世英雄,胸襟廣闊,豈會與在下這粗鄙之人計較。”青龍一聽無忌的話臉色大變,說是得罪了這位大佛,自己將會孤立無援,於是將姿態放得極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大少裏邊請。”

包廂名叫龍宮,乃是青龍會所最頂級的廂房,平時除了青龍自己居住,就是用來接待一些身份及其尊貴的人。龍宮內部極其奢華,九條青龍作捧的匾額掛在大廳正中央,大廳內,左右擺放著楠木製成的太師椅,左右兩排共八張,在太師椅的中間乃是數尺長的紅地毯,在匾額的正下方乃是上首座,虎皮大椅,完全是有虎皮披在太師椅上,椅子之上有四個棱角,分別鑲嵌著四顆龍珠。

無忌打量著龍宮的擺設,心裏卻是極為鄙視,這尼瑪是當山大王吧,搞得跟綠林好漢似得,看起來十分搞笑,不倫不類的。

“大少請。”青龍客套的邀請到,無忌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首座上,看著落在首座上的無忌,青龍十分不滿,但又不敢說些什麼,畢竟自己有求於他,若是因此惹怒這家夥豈不是得不償失。佛袖坐在了左邊的太師椅上。

鴨舌帽男子看著眼前的形勢,心裏大喜,看來家主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家夥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青龍的一肚子火氣被無忌給壓下去了,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看來這家夥果然是人中龍鳳。

“今日大少來此,我青龍萬分感激,首先要送大少一份大禮。”青龍笑容滿麵的說道,完全看不出一絲不悅,其實內心卻是憤怒之極。拿起桌子上的禦用電話撥了一下,隻響了三聲。

數名男子抬著三個箱子擺在了大廳中央,擺放好後,站立在一旁待命。青龍大手一揮,數位男子開始行動起來,箱子蓋打開之後,讓人十分詫異。

三個箱子裏裝著三個人,看樣子是男子,隻不過蒙著頭罩,看不清楚是誰。無忌看著第一個箱子裏的人,不由得一愣,三人都被塞住了嘴巴,未能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嗚嗚的叫起來了。

一名男子上前拿掉了第一個人的頭罩,一身球服的李天宇全身皮開肉綻,當取掉麵罩的時候看到無忌的時候,更是驚恐連連,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退。

第二個麵罩的被人解開了,一身肥肉的李虎雙眼烏青,帶上了熊貓眼,看到無忌的時候,心裏一緊,嘴裏嗚嗚的叫著,連忙跪在了地上磕起了響頭,看樣子是在求饒。

而最後一個男子,也是一身肥肉,與前李虎跟李天宇形態極其相似,看樣子是兄弟了吧,隻不過胖子被解開麵罩的時候,雙腿顫抖,地上流了一灘水,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無忌走上前,挨個看著這三個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這青龍的用意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撕掉了李天宇嘴上的膠帶。

“不要殺我,大爺,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李天宇渾身顫抖的抱住無忌的大腿開始求饒起來,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對他來說就是惡夢,栽在別人手裏可能會有一線生機,可是栽在他的手裏,保準會沒命的。

“別害怕,我幹嘛要殺你。”無忌親拍著李天宇的臉微笑著說道。“不過不殺你可以,你得為我辦件事情才行。”

“什麼事情?我答應你,什麼事我都做。”李天宇想都沒想的回答道,因為此刻是容不得他去思考的,為了活命他隻有答應。

“奧,你說的,那你就廢了你旁邊的這個胖子如何?”無忌微笑著指著身材肥胖的李虎說道。“若是你辦不到,那就隻有是你死了。”

李天宇此刻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李虎,心裏卻是不忍下手,那是自己的親哥哥,對他十分也是嗬護有加。記得有一次,李天宇剛進入東海高級中學時,與班上的一個男生為了一個女生而發生了爭執,李天宇被那個男生打斷了鼻梁骨,回家後告訴了父親李雲龍,卻是被李雲龍臭罵了一頓,大哥李能隻是安撫了幾句,而李虎暗中找了認識的哥們,將那個男生雙腿給打斷了,為了報了大仇,而那個女生也在李虎的威逼利誘下下了水,讓李天宇舒服了玩了一段時間。平時沒了零花錢也是李虎出手闊綽,動輒幾萬幾萬的給他,所依兄弟二人的感情很好。

隻不過李天宇這個傻逼是不知道的,李虎是個非常有心機的人,在看到李天宇對自己繼承家族事業沒有威脅之後便對他好了一些,若是他們之間有利益衝突的話,怕是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李虎聽到無忌的話後,驚恐之極,廢了自己,那豈不是要搞死自己,拚命地衝著李天宇搖頭。

“我數三個數,要是你不同意的話,那就等著你被廢。”無忌冰冷的聲音響起,讓李天宇為之一顫。

青龍微微皺了皺眉頭,本以為會將這幾個敗類教訓一頓,卻沒想到這家夥就然如此狠辣,心裏不禁一寒,幸虧沒有得罪他,不然下場也不好過,無忌的一身詭異的功夫他是見識過的,至於他手下的這些人,對付一般人還可以,要是對付那些武藝高強的人怕是不是人家的對手,對這點他是心知肚明,還有那個黑衣女子的令牌,讓他也十分畏懼,弄不懂究竟家主究竟是幾個意思。

其實這也不怪青龍,因為周家現在當家做主的不是周泰,周家的內部隻有高層才知道,至於青龍隻見過一麵周家家主,那還是在周家家主視察東海市時遠遠地看了一眼,向他這種小人物,是沒有資格見到一個大家族的族長的。

“一”

“二”

還沒有數到三,李天宇忍耐不住了,大喊道:“我幹,我願意。”

李天宇慢步朝著李虎走了過去,臉上毫無表情,隻想到要活命,李虎的身子不斷地朝後退,直到退到牆角無路可走了,雙眼可憐巴巴的看著李天宇,拚命地搖頭,李天宇看都沒有看一眼,飛起一腳,踢向了李虎的褲襠。

哢嚓!骨頭碎裂的響聲,李虎慘叫一聲,暈了過去,襠部一片血紅,在此刻終於成為了東華國近代以來的太監。

人性的弱點往往如此,往往為了利益的爭執,而手足相殘,父子反目,李天宇性子怯懦,但是在生命的威脅下而選擇迫害自己的兄弟,這就是利益的矛盾點。能者縱橫天下,庸者踽踽獨行。卡耐基的觀點爭論永無贏家,但是無忌認為爭鬥還是有輸贏之說。如果說世間不會有爭鬥,那是不可能的,利益終究會成為這些爭鬥的導火索。

然而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你就要脫離心理的舊轍,豎立新思想,新眼光,新誌向。建立自己的勢力、增加自己的聲望、領悟禦人的手段,增加自己的金錢,讓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上位者,才能夠萬人膜拜,傲立蒼穹。

啪啪啪!無忌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青龍到此刻也不明白無忌的用意,捉摸不透,跟著鼓起了掌。

第六十八章 不殺降將

啪啪啪!大廳內,響起了掌聲,這是一種嘲弄,或者說是對人性的解讀。

鴨舌帽男子滿臉抽搐,這樣的陰損招數都能夠想出來,實在是梟雄之中的戰鬥雞,與之交好,可獲一本萬利,與之交惡,陷入萬劫不複,心裏卻是想著將此等事情要報告家主,免得到時候得罪了這個殺神。

青龍很平靜的看了一眼李天宇,麵無表情,如同僵屍一樣,似乎對此等事情司空見慣了一般,大概是黑社會就是過著舔刀口噬鮮血的生活,而沒有了那一抹初見時的不安。但是內心卻是驚濤駭浪,接下來的事情怕是極其艱難,估計自己最後會血本無歸,弄來弄去,就是換個主人而已,一樣擺脫不了被人控製的命運,心裏有些自嘲。

………………

黑色的奔馳車疾馳在東海市立交橋上,中年胖子坐在車內心裏忐忑不安,透過窗外看著道路上疾馳而去的汽車,內心有些淒涼,尤其是那些,騎著摩的上班族,在他們的身上,彰顯著自己當年的影子。那是最底層打工者的悲哀,但是他們或許是幸福的,每天上班,到月領工資,周末陪家人遊玩,愜意非常,不用考慮諾大的商業王朝,更不用去承受那些前所未有的壓力。

想自己縱橫商界一生,卻不想被無數羈絆所牽繞,動彈不得,否則粉身碎骨,身敗名裂。當年的自己就如同那初升的朝陽,穿透無數的雲層,終而光芒四射。隻是一個小小的建築工人,一貧如洗,卻靠著自己嫻熟的技巧和對事業的無限忠誠,而獲得老板的賞識成為工對隊長,在工隊隊長上學習了管理經驗和建築行業的一些知識,在越發嫻熟的情況下,當上了包工頭,承建了公司的業務,這是創業的第一桶金,從此之後事業有了騰飛,公司越做越大,在建築業經營無數年而終於一飛衝天,成為商界的精英,雄霸一方,,傲視天下。

英雄遲暮,終有老矣。眼角的皺紋,就是歲月最好的洗禮,那是飽經風霜的一種見證。日子終究是要到頭,難道是要曝屍荒野,亂名於世嗎?他沒有去抱怨天空,為何沒有給他一片藍天,也沒有去抱怨大海,為何要留給他風暴。從豪華的座椅下麵,慢慢的摸出一把手槍,黑色的手槍,看起來有些老舊,俄羅斯雅利金手槍,世界性的明槍,這是與雲龍集團的合作者,俄羅斯聖彼得堡州長公子伊萬洛夫贈送給與他的,槍身上沾滿了灰塵,這把看似小巧的手槍,殺傷性很大,因為曾經的競爭對手死在了這把槍下,隻是一槍,沒有爆頭,隻是穿透了心髒。

從褲兜裏掏出金色的手帕,雲龍集團產的高級手帕,專供貴族富豪使用的手帕,疊成兩折,輕輕地擦拭著槍身。粗壯的手指撫摸在槍身上顯得蒼勁有力,堅毅的眼神看著槍身,看著那些競爭對手的冤魂,他有些不甘心,現在隻想專注的做一件事情,拿出兩顆子彈裝在彈夾裏,一顆留給對手,一顆留給自己,這樣死或許很有尊嚴,那是站著死的,因為沒有像任何人低頭,沒有想過那三個不成器的逆子,在他想來自己死去,他們隻是一些草包,翻不起任何風浪,毫無價值罷了。

到了青龍會所,隻是招呼司機回去了,拖著沉重的步伐向會所裏麵走去,沒有去看左右任何一個守衛,也沒有人阻攔,或許這個麵孔有些熟悉而已。

………………

大廳內,無忌坐在上首座,居高臨下的看著青龍,這個光頭漢子,在接觸到那到犀利的目光時,感受到其中的殺意,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沒有急著開口說話,他在等待那個煞神的下文,因為已經失去了先機,剛才的殺雞儆猴的那場戲至今曆曆在目,他不敢有任何造次。

“青龍,你很會辦事,深得我心。”無忌讚賞的說道。“目前的形勢,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我就是個光棍,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打得過就弄死他,打不贏的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逃,至於你們嗎?我想用內憂外患四個字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如果你們能夠聽從我的布局的話,估計這場紛爭你們會安然無恙,諸位意下如何?”

“想必,大少,對我陳氏財團有所耳聞吧,我陳氏財團願意聽從大少的差遣。”鴨舌帽男子微微一笑,心裏卻是對這個男子佩服之極,對時機的把握可謂是爐火純青,如此的熊傑,豈有不攀附的道理。

青龍眉頭微皺,上首位男子的那番話,可謂一陣見血,將自己目前的形勢吃得死死的,如何能夠渡過難關,而不至於身首異處呢?心裏有些亂,沒有那摩快速的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那是最後的一抹掙紮,不想被奴役的想法或許不能夠實現了。

無忌冷笑的看著台下的光頭男子,那是獵物而已,隻能被自己吃定,所以對他的表現沒有絲毫的不悅,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他知道釣魚最需要的是耐心,大魚在對待誘餌的時候往往都會斟酌半分。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兼並,如果在商業上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場景,事實上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競爭是激烈的,是不擇手段的,上位者,自古以來,就是有德者居之。

“青龍願意成為大少的馬前卒。”光頭男子在掙紮了半天後,終於妥協了,滿臉苦澀的說道。“大少雄才偉略,我隻是希望大少在霸業初成,給青龍的一口飯吃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這個漢子能屈能伸,在黑道摸滾打爬對一個人的心裏還是琢磨的透徹,這番話就是一個定心丸,是一張雙麵牌,將自己的地位拉得極低,馬前卒,鞍前馬後,你還能說什麼?當你事業臻臻日上的時候,馬前卒也是立下了功勞的,難道是飛黃騰達了,就要棄掉這些棋子嗎?

“你是一員虎將,我絕對不會讓你在我手裏蒙塵。”無忌滿意的說道。“以後你的平台不會僅限於東海市,我要的是整個江南省,甚至是擠進京城裏。”

這是一份偉大的憧憬,青龍雙眼灼熱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似乎看到了那一天的到來,自己將置身於這個偉大的平台,自己將會成功的走向那個這一生前所未有的高度。

“感謝你們的信任,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兄弟,對待兄弟,我會真誠相待,對待敵人,那就是殺無赦!”無忌說出這番話時,全身氣勢突然增大,一股殺意蓋滿了全場,鴨舌帽男子和青龍此刻卻是如坐針氈,鴨梨山大,在這股威壓下冷汗直冒,心理對於無忌更多一絲敬畏。

中年胖子從無數的守衛中穿行,來到了大廳外,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進去,沒有去看什麼,隻是眼神對著地上看著,因為他不想去猜測今天的後果。

腳步聲響起,在大廳內,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青龍看了看懷表,眉頭微皺,緊盯著門外看去。鴨舌帽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帽簷下那雙圓溜溜的眼珠子盯著門口,因為他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上首坐的無忌微閉著雙眼,完全如同睡著了一樣,對於外麵進來的人不聞不問,隻是手指卻輕輕的敲擊在椅子上,發出咚咚的聲響,顯然是在考慮接下來的問題。

看著地上早已嚇得失魂落的三個兒子,中年胖子很平靜的走了進去,沒有表現的多過激,隻是那麼輕輕的一瞥。

李天宇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父親來了,心裏一陣歡喜,急忙大喊道:“爸,快救我,一定要搞死這幫王八蛋。”

啪!中年胖子走過去朝著李天宇扇了一巴掌,眼神變得犀利,看著地上躺著的李虎,內心卻是如同刀絞,可是又能怎麼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難道你想害死我們嘛?

李天宇此刻被打懵了,捂著半邊臉,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父親。

“逆子無意冒犯了閣下,還請閣下見諒,不要跟這幾個逆子一般見識。”中年胖子對著無忌說道,雙眼看著那個高傲的男子,心裏卻是憤怒之極,這麼蔑視自己,居然連正眼瞧自己一眼都沒有,嘴上卻是客氣的說道。“今日前來,我李雲龍與閣下的事情做個了斷吧。”

在說出這番話時,那雙犀利的眸子,一一掃過,看到青龍時,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殺氣,那個該死的叛徒,居然拿自己的孩子威脅自己,此刻焉能不報?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無忌依然是閉著眼睛,沒有打算睜開,冷聲喝問道。“君欲與我為敵嗎?”

這是藐視一切的表現,冰冷的喝問,直逼而來,那字裏行間的殺氣沸騰起來,中年胖子在這股強大的氣場下,臉色煞白,沒有言語,隻是顫抖的手在褲兜裏,緊了緊手槍,為自己壯膽。

“我三子性命堪憂,何以歸順?”中年胖子低聲應答。“難道我要棄子與不顧,苟活於世嗎?那豈不是形如行屍走肉?”

哈哈哈!無忌瘋狂的大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中年胖子,那雙閃著精光的眸子快速的轉動,身上的寒氣卻是直逼中年胖子,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我不殺降將,不殺兄弟,不殺老弱病殘。”

第六十九章 要擊中軟肋

仇敵三千奈我何,隻為兄弟戰今生。

這是個血腥的世界,隨時麵臨著屠戮,它需要更加的謹慎,狡猾的對手是無孔不入的。不想就那麼傻逼一樣為別人做了嫁衣。

作為一個強者,也是有尊嚴的,老弱病殘,投降獻關著,這些都是弱者,手無寸鐵的人何以刀劍相向,同甘共苦的兄弟,何以橫刀對馬。

你覺得自己很有節操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可惜是這樣嗎?慈父多敗兒,難道你到死都不明白這個道理嗎?這就是一個白癡,為了三個白癡而裝起了節操,實在有些讓人無語。

中年胖子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那雙大手緊緊的握著褲管裏的手槍,是的,他失敗了,自己在這場對陣中,似乎就是獻關投降的主,這一點讓人家拿捏的很好,但是他們沒有想到,自己手上還有那把手槍,這是熱兵器的時代,武功再高有用嗎?能夠躲得過槍子嗎,這個問題估計隻有接下的情節才能預見得到。他不想怎麼樣,他隻想救下那三個草包,他隻想盡一下做父親的本分,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無忌沒有說話,那把藏在褲管裏的手槍,他豈會沒有發現,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說打敗就能夠打敗的。

中年胖子此刻大腦一片空白,看著站著的李天宇可憐的看著自己,還有地上生死未知的李虎,還有角落裏正瑟瑟發抖的李能,他能說什麼嗎?他不能,因為他給了他們生命,他也要保護他們的生命,顫抖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槍,槍管對準了無忌的腦袋,從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算過了最佳距離,因為這個距離就是最好的,方便他瞄準射擊,手上的動作開始,心裏卻是大起膽子來了,大喝一聲:“都別動,否則我開槍打死他?”

全場一片嘩然,坐在離他最近的青龍看到中年胖子拿出手槍後,嚇得一身冷汗,跳起來躲在了椅子的後麵,可是槍口不是指向他的呀,看著一臉陰翳的中年胖子,他沒有開口阻止,因為他害怕禍水東引。

鴨舌帽男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給嚇住了,是的,都出現軍火了,雖然是一把手槍,但是軍火在中國的管製是非常嚴格的,他能夠弄到手槍,說明他已經很有能量了,這尼瑪是要劫持他們嗎?就為了這幾個草包嗎?

無忌依舊閉著眼睛,因為麵對一個傻逼,不需要如此,隻不過是把手槍而已,貌似打不倒自己吧。

“每個人都會犯賤,但請注意次數;每個人都會善變,但都很速度。”無忌微微笑著說道。“後悔的事我不做, 我隻做讓你後悔的事 ”

“你是一個膽小鬼 連幸福都怕得到的人,你覺得你真的能夠開槍嗎?”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妥協嗎?你以為你做這一切都是很偉大的嗎?接下來擦亮的你的眼睛看好了。”

中年胖子沒有說話,隻是手臂顫抖得厲害,這是個可怕的年輕人,他有著比周濱更加睿智的眼睛和鬼一樣的身手,堪稱全能天才,自己又怎麼能夠是他的對手了,但是有些事情都是迫不得已而已,他隻想救下那三個草包,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開槍,如果真開了槍那麼死的就是他們四個人,父子四人估計就要在九泉之下團聚了。

“爸,快開槍打死他呀。”李天宇有些急了,這明明已經扭轉了局勢,自己的父親怎麼會不敢開槍了,這不就是失去了機會嗎?自己還怎麼逃命,他飛撲過來,一把握住中年胖子的手,扣動了扳機,看向坐在上首坐的無忌時,眼神變得狠毒起來,這是要殺死無忌呀。

中年胖子有些措手不急,那雙大手不聽使喚了,眼神變得焦急起來,可是這是毫無作用的。

砰!槍聲響起,一顆子彈飛速的朝著無忌射去,坐在上首坐的無忌微微睜開了雙眼,看著那可宛如花生的子彈,輕輕的歎了口氣,左手一揮,一道由內力構成的壁障擋住了子彈,飛速的子彈再碰到壁障時,突然停了下來,緩緩地掉在了地上,這一幕讓人有些駭然,沒有影視劇裏麵雙指夾著子彈那樣誇張,但是光憑借著內力子彈就無法近身,何其的神奇呀。

啪嗒!中年胖子的手一軟,手槍掉在了地上,內心的緊張化作了恐懼,因為接下來的是死亡的恐懼,內心卻是十分的惱火,這個逆子居然壞了自己的大事,揮起手掌扇在了李天宇的臉上,冷冷的喝罵道:“自作孽,不可活。”

“我輸了,我沒有能夠救下我的兒子,但是在我臨死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放過他們,雖然這不可能,但是我隻是作為一個父親的立場。”中年胖子眼神變得緩和,聲音嘶啞,在這一刻間變得蒼老了需多。“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雲龍集團是我一手創立的,我三個兒子都持有股份,如果我們都死了,你就缺少了一個助力。”

“一座城市再喧囂,沒有治理者,也將會變成空城;一片土地在貧瘠,有人耕種,那便是良田。”無忌睜開眼看著眼前的胖子說道。“你是個好父親,但是你不是個好的門客,你覺得自己無法跟那些雞鳴狗盜之輩相提並論,你要自己有尊嚴的活著,同樣有尊嚴的死去,可是這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因為在你的心裏,你更傾向於我的,難道那個周家的傻蛋,會把你當左膀右臂嗎?你在他的眼裏隻是一條狗而已,但是我是一個愛惜身體的人,尤其是左膀右臂,他們在成為了我的助力,幫助我殺了敵人後,依然會好好的享受平時的生活。”

“有時候,我們願意原諒一個人,並不是我們真的願意原諒Ta,而是我們不願意失去Ta,沒有人願意斷掉自己的臂膀,就拿你那三個白癡兒子來說,我跟他們沒有深仇大恨,沒必要弄死他們,因為在我眼裏他們都是智障,什麼叫智障,就是殘疾人,是弱者,我是不會跟他們計較的。”

無忌笑著看藏在中年胖子身後的李天宇,隻露出一個腦袋,因為中年胖子的體積大的緣故,把他擋的嚴嚴實實,似乎在李天宇的眼裏,這就是一道結實的擋板而已,打趣的問道:“李天宇,我跟你有仇嗎?”

“沒,沒仇。”李天宇連忙回答道,心裏卻是暗罵,尼瑪老子能說有仇嗎?說了你還不得弄死我,傻逼才會說。

“那你恨我嗎?”

“談不上恨,隻是不喜歡而已。”

“你剛剛拿著槍的時候想殺死我嗎?”

“沒想過,隻是想著自己要活下去。”

誠實的孩紙說話就這樣,腦子進水了,能再說的直白一點嗎?你確定我不會追究嗎?這個貌似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仇不報,那還是我嗎?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無忌咧嘴一笑說道。“你大哥已經受了極刑,該怎麼處理你了?”

咳咳!青龍有些無語了,這尼瑪能叫沒仇嗎?公報私仇吧,可是那又怎樣,有實力的人就喜歡這樣,難道不裝逼不行嗎?不是的,裝逼是一種病,貌似自己做大哥到時候,也是老這樣的吧。

“我大哥處以極刑,那我能不能換一個,比如罰點錢如何。唐朝刑罰,除“十惡”大罪以外,答、仗、徒、流和死五刑均可準予以錢贖或“官當”,根據刑罰之輕重,罰以銅一斤至一百二十斤不等。”李天宇諂笑著說道。“大少乃當世英雄,宅心仁厚之主,何不輕饒一下我等。”

噗!無忌樂了,沒看出來,這小子居然如此懂的刑律,曆史應該不錯,但是自己還是不能輕饒了他,這個沒有什麼商量的可能。

“卿既然說了,那就拉出去爆菊花吧,我想這個貌似很好玩的。”無忌邪惡的說道。“因為我對這比較好奇,這個時代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可理喻。”

擦!鴨舌帽和中年胖子都愣住了,這尼瑪居然想出這樣的怪招,可是又能怎麼樣?

“不,不,你不可以這樣。”李天宇慌了,這尼瑪爆菊花這事真他娘的坑,居然這麼陰損,自己豈不是要菊花殘了。

無忌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一旁正看著的青龍,青龍有些摸不著頭腦,隻不過看著無忌的眼神,又想到關鍵處,頓時茅塞頓開,立馬喊人叫來專業的人,其實專業的人就是手下的一些搞基的小弟而已。

片刻功夫,門外走進了一個壯漢,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很有棱廓感,雙眼炙熱的看著李天宇,走過去,一把扛過李天宇朝著外麵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李天宇拚命地掙紮著。

“乖!寶貝,一會一定讓你舒服的。”大漢笑嗬嗬的說道,看著李天宇如同看著寶貝一樣。

…………

淺望幸福,不寫憂傷,紅塵三千,不道惆悵,不問花開幾許,隻問淺笑安然。

街道旁,積雪剛剛被清雪車清洗的幹幹淨淨,卻又落上了薄薄的一層雪花,地上殘留著剛剛留下的腳印,公交站的候車亭內,一個瘦弱的身軀正站在風中搖曳,一身藍色的羽絨服將凹凸有致的身材顯現的非常的有曲線感,這是通向西餐廳的必經的一戰,已經過去了無數趟的汽車,她沒有坐上車離去,隻是那麼靜靜的站在車站旁等待。

因為這是一個記憶的畫麵,她希望能夠在此出現夢幻的一麵,如果他能夠出現在自己身旁,那該多好,縱使桃花謝了,縱使梅花落了,縱使天不下雪了,縱使她沒了呼吸,可是這隻是個夢而已,最可悲的是,連夢都不能夠給與她。

黑色的轎車行駛在公路上,黑色西裝男子坐在車內看著窗外,世界很小,隻不過那是一片擋風玻璃而已,手中的報紙放在一旁,那是關於金三炮的獨家專訪,其實在他眼裏那家夥就是個草包,他突然覺得有些靠不住,他需要前去看一下,打打預防針,這是一個關鍵性的棋子,如果他沒了,那就再也無法挽回局麵了,那是一種困境,無法走出的困境,隻有失敗才能夠收場。

看到被清雪車一次又一次的清理的雪花,一次又一次的鋪滿地麵,心裏麵有些狂熱,這是何其頑強,他需要一種精神,前方路難走,有婊還有狗,必須一起持槍殺婊和滅狗。

失利和失敗,隻差一個字,就像一和二之間直差一道杠。因為他堅定自己有行信心,打蛇打七寸,射人先射馬。隻不過自己沒有找到他的致命處而已,難道真的沒有東西能夠左右的了他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隻是自己的眼睛不夠犀利而已,他需要更加的清晰地看,他更希望自己有楊戩一樣的三隻眼去看。

他笑了,一切都有了頭緒,那個公交車候車亭的女人,讓他眼前一亮,雖然是有些下作了,可是那又怎麽樣?沒人會看你成功的過程的,勝者成王敗者賊,這是最明顯不過的道理了,這是一種機會,他需要抓住他,一滴水,也能夠大浪滔天,一聲雷,也能夠聲震四野。

第七十章 我是有職業道德的

笑隻是一個表情,與快樂無關。

她沒有那麽多的感慨,僅僅隻是想有個人陪。

甚至是即將來臨的危險,都沒有察覺,隻是認為站在公交亭內,或許能夠有一絲的機會碰到他。

風雪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公交亭後麵的露天花園裏,身穿黑色的西裝的男子,此刻已經凍僵了,他沒有離她太近,隻是遠遠地看著,心裏卻是肺腑,世界那麼亂,裝純給誰看,難道呆在風雪下,俯視過往一輛又一輛的公交車疾馳而去,是很有趣的事情嗎?

怎麽可能是個輕鬆地差事呢?一定是搞錯了,三九寒天,尼瑪不在家呆著,在外麵淋雪,比淋雨的境界更高深一些,可是這又怎樣?難道看起來更加的清純和嫵媚,吸引路邊的看客,還是等著遠歸的情郎。

說金錢是罪惡,都在撈;說美女是禍水,都想要;說高處不勝寒,都在爬;說煙酒傷身體,都不戒;說天堂最美好,都不去!

這就是最最現實的東西,現在我隻不過想去暖和一下,難道真讓我去天堂?

總是有些不開眼的人,這不對麵的那輛黑色的奧迪,走走停停,行蹤極其詭異,覺得偽裝的很好嘛?知不知道,打擾了我收工,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其實就是比死還要好點。

西裝男哆嗦的走到了馬路對麵,因為他要說道說道,不能幹這樣損人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當班的時候,這種情況是不允許的,至於交接班以後的,那就不歸他管了。

奧迪車內的黑色西裝男子,看著向車子走來的西裝男,眉頭微皺,因為他居然再次的判斷失誤,剛才隻是看了表象的東西,眼睛隻是看到了路邊的公交亭,為什麼不能視線放遠一點呢?

咚咚!西裝男敲著車窗,隻不過因為天氣寒冷,所以沒有挽起袖子。

“喂,我說你鬼鬼祟祟的想幹嘛?”西裝男不滿的大聲說道。“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值班,是容不得一絲差錯的嗎?”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中年司機冷冷的喝道。“不想死,就別多管閑事。”

黑色西裝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打量著這個年輕的西裝男,看著一臉的痞氣,心裏卻是有些意外,隨即衝著司機一擺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錢夾,錢夾看起來很時尚,路易十六的,做工十分精巧,顯然是貴族人使用的上等貨,輕輕的拉開拉鏈,錢夾裏的春光頓時乍現眼底,清一色的美鈔,這多國際,都不使用人命幣了,從中間拿出一疊遞給了西裝男,然後笑著說道:“這些錢,足夠你去瀟灑了,這三九寒天的怕是滋味不好受,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你是什麼意思?收買我嗎?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你這是在侮辱我。”西裝男眼睛一亮連忙抓住了美鈔塞進兜裏說道。“但是我決不允許在我值班的時候出現這種事情,那樣的話,這些錢估計得讓人給我燒著花了。”

司機怒了,這尼瑪還能再不要臉點嗎?得了便宜還賣乖嗎?拉開車門就要下來給這小子一頓好看。

住手!黑色西裝男子的一聲冷喝,司機老實的坐下了,隻是看著西裝男的眼神變得幽怨起來。也不生氣,依舊是微笑著看著西裝男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你下班後我們就可以……”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你知不知道我們幹這一行的生下來的是父母的人,死去卻是別人的鬼,你不懂嗎?江湖道義懂否,一看你小子就是個小白臉,靠著家裏的錢在外麵裝逼,是不是?”西裝男有些不爽的說道。“你覺得,剛才這些偽鈔能夠讓我出賣自己的良心,其實我的良心也不是不可以出賣,關鍵是你們要給對價,別弄些偽鈔,黑社會都是沒文化的,你那一些偽鈔是想欺負我們沒文化嗎?”

靠!司機頓時沒轍了,感情這小子是貪得無厭呀,剛剛那番話,明顯是看著大少的錢包說的,尼瑪,還江湖道義,狗屁的道義。

黑色西裝男子沒有說話,眉頭隻是微微皺了一下,又從兜裏掏出一疊支票,撕下來一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給了西裝男。

西裝男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瞅著支票上的一串零,內心炙熱無比,這尼瑪要發了,一百萬,這是自己不敢想的,但是猛然間想到一件事情,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他的一位好兄弟,當時得罪了老大,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幹起了綁票,綁架了東海市一位實業公司的老總,那位老總在被綁架後,卻是非常理智,堅持聲稱自己拿不出現金,隻能給與支票,結果那位兄弟拿到三百萬的支票,正欲橫渡大洋,瀟灑餘生的時候,被銀行告知支票是假的,並且報了案,這不抓回去,把牢底坐穿。

“你覺得給我一張紙就這樣騙過我嗎?我們都是過著滾刀肉的生活,都是實在人,沒有用過這麼高檔的東西。”西裝男惱怒的說道。“我覺得你很沒有誠意,這是在求我辦事嗎?我覺得我應該更加敬業一些,上報一下這裏的情況。”

西裝男扭轉身子,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啪啪的在老款的按鍵手機上按著號碼,至於為什麼不用智能的呢?現在不是智能機的時代嗎?那是因為他沒有文化,不會用那麼高檔的東西,就連自己的大哥不都是用老款的諾基亞嗎?在諾基亞宣布破產時,大哥當時很氣憤,揚言帶人去搞死喬不死,要不你媽弄個蘋果菠蘿的手機,我他媽鍾愛的諾基亞會他媽破產不,更有甚者,一個小弟新買了蘋果5,在大哥的麵前使用了,這不大哥一氣之下將他給廢了,奧,不,是手機廢了,我他媽都不會用這高檔玩意,你他媽用著,這不是說大哥不如你嗎?難道是你想代替我。

砰!任誰脾氣再好,此刻也受不了了,這尼瑪有完沒完,黑色西裝男子臉色鐵青,殺意更甚,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究竟怎樣才好,從胸前的口袋裏摸出了手槍,他覺得應該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不然接下來的事情怎麼進行了。

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西裝男的腦門上,那槍筒傳出的些許涼意,讓他心地開始發寒起來,他絲毫不懷疑,眼前的家夥,隻要扳動扳機,自己的腦袋上就會出現一個血洞,因為準確度問題不需要考慮,放在腦門上能打偏嗎?

“你覺得現在符合你的要求嗎?剛才跟你廢了那麽多話,我現在隻想要的是結果,你覺得現在可以辦事了嗎?”黑色西裝男子冷冷的說道,手上的手槍卻是狠狠地抵在了西裝男的頭上。

車子停靠在路邊,路上的新人稀少,但是依舊是有行人,那不就是有目擊者,就算死了,也能夠死得明白。

“不要懷疑我的節操,我會裝死給你看的。”西裝男為所謂的說道,似乎早已經忘了放在腦袋上的手槍。“另外,你最好想清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開槍擊殺我,後果是不是很麻煩,最起碼,會驚動那位我保護的小姐,到時候你的願望就泡水裏,希望你還是別衝動的好。”

黑色西裝男子沉默了下來,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為了一個無名小卒而沾染上沒必要的麻煩,不值得。

女人,長得漂亮是優勢,活的漂亮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