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風雪載途 第一章 引子
緱山仙子,高情雲渺,不學癡牛騃女。 鳳簫聲斷月明中,舉手謝時人欲去。客槎曾犯,銀河波浪,尚帶天風海雨。 相逢一醉是前緣,風雨散、飄然何處?
北宋的蘇軾作這首《鵲橋仙. 緱山仙子》,已經過去了兩個朝代,朱元璋統治之下的大明朝興盛發達,百姓安居樂業。當年將《武穆遺書》贈與他,看來今日之舉倒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極北之地的冰火島上,一位白衣青年,腳踏碧浪,身處浪濤中央,口中念著這首詞。
青年腳下海水倒流,從腳底平滑而過,絲毫未能沾到一滴水滴到靴子上,全身真氣籠罩,宛如身在氣泡內懸浮於水麵,十分詭異。時光匆匆,轉眼便已十個春秋而去,今又七夕,當日與小昭、阿離、芷若共話別離之時,卻未嚐盡其間之情苦,十年生死兩茫茫,雖不至於誇讚於此,但也與之不錯上下。
愛如手中沙,抓太緊反而會從指縫間流失;情如是水中月,試圖撈起反而愈覺虛幻;紅塵如鏡裏花,幾場花開花謝就是一片水雲。想一個人,就是把水變成淚;愛一個人,就是把淚變成血;恨一個人,就是把血淚凝固成美麗的玫瑰。忘記一個人,是撕開胸膛,打開血管,把玫瑰一朵。當日懵懂卻不自知,彷徨難決,實屬逃避而已,萬事之來,往往順其自然,可是順其自然了嗎?自小昭遠去西域,芷若皈依佛門,十年來總是思念之心不減,若不愛,何以有念?
白衣男子抓起腰間酒袋,猛地痛飲一陣,長發飄然,海風肆虐,卻不能動彈他分毫,極北之地,缺星少月,縱使七夕之夜,陰晴難缺。
嘭嘭嘭!小島中央的地心火山,十年如一日,就像心跳一樣,海浪滔天,炙熱的火浪終日在擠壓之下咆哮,躁動不已。今日脾氣卻是稍稍大了些,白衣男子眉頭微皺,望著天旋地轉的龍卷風,卻是鎮定無比,筆直的身子在海水之上如同雕塑一樣,內心卻是久久不能沉靜。
轟!又是一聲炸響,地動山搖,宛如巨龍般的龍卷風,席卷起海浪,掃蕩的石崖碎裂。白衣青年雙掌探出,全身真氣上湧,雙掌被銀色包裹,輕輕朝著巨龍拍去,噗!空氣撕裂發出悶響。巨大的漩渦輕顫了一下,瞬間變成一張大網,凶猛的吞噬過去,白衣青年在巨大的吸力之下任由風勢拉扯,縱使武功蓋世,卻也不能奈何,最後化為一道白色的光點消失在小島上。
島心的石室內,巨大的冰床上,麵瑩如玉,眼澄似水,笑意盈盈的紫衣仙子,心神一顫,一口鮮血噴吐而出,纖纖玉手上的翠綠色手鐲哢嚓一聲斷裂,摔在地上變成無數粉末。
夜色漆黑如墨,小島中央的地心火山在經曆憤怒的咆哮後歸於心跳變得緩慢下來,似乎發泄一空,漫長的等待不知何時才能猶如今宵一般灑脫。
風雪載途 第二章 來自星星的你(上)
寒風凜冽,大雪飄飛,數月不開,陰風怒號,日星隱曜,薄暮冥冥,滿目蕭然。進入臘月以來,東海市已經是銀裝素裹,冷空氣南下,溫度急劇下降,陰寒的空氣使得原本繁華的都市變得冷冷清清。
時值驕陽四射,冰雪消融,原野之上亦是溪流縱橫,流水汩汩。東海市郊農家小院豬圈裏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懶洋洋的鬆開懷裏的白色豬崽,睡眼惺忪,一臉驚愕的打量著四周,拍了拍正熟睡的豬哥在白衣上留下的吻痕,起身朝著院內走去。
青年男子一身白衣,英俊非凡,那身白色的長袍與那秀美的身形搭配起來,宛如江湖劍客。
小院內幹淨清爽,讓人賞心悅目。青年小心的敲開了門,紅色棉襖的中年大嬸探頭瞅了他一眼,未等他開口,就撲哧一笑,眼帶憐憫之色的道了句:“先稍等一下。”
白衣青年欲言又止,心裏麵卻是疑惑起來,她居然懂得自己要做什麼,世間盡有如此之人,未先開口卻有心。
“唉!這要飯的居然模樣也如此俊,還能搞出這麼一套。”說罷滿臉笑意的將手中的剩飯塞到了白衣青年的手中,隨即就帶上了房門。
白衣青年無奈的看著手中的碗筷,苦澀的一笑,敢情是把自己當要飯的了。
陽光照射溫度的升高,對麵的積雪融化了,白衣青年大踏著腳步順著村頭的柏油馬路朝市區方向走去,身上的白衣在陽光的照射下耀眼奪目,鞋底卻是不曾留下一丁點泥漿,更令人驚訝的是青年所過之處卻未曾留下任何腳印,好似不曾有人經過一樣。
白衣青年此刻完全摸不著頭腦,腦海裏隻得冒出一個超大的想法,尼瑪穿越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想起那個晚上
滴滴!汽車的喇叭聲響起,似乎沒能引起青年的注意,紅色的瑪莎拉蒂車內的司機卻是已經來不及控製車速,飛速朝前撞去。
砰!白衣青年被疾馳而來的瑪莎拉蒂撞到了身上。
“吱啊”車內傳出一聲驚呼,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原地,原本想象著地上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卻不想白衣青年單手按在車身上,車子盡停止了下來。
車窗搖下來,頭頂上帶著墨鏡,滿頭金發的少女探出腦袋,衝著白衣青年驚呼道:“你死沒死呀?”
“對不起姑娘,我迷路了,請問這是哪裏?”白衣青年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沒有一絲慍怒,似乎剛剛車子撞上的不是他。
“這是東海市,沒事的話麻煩讓開一下。”金發少女看到白衣青年那陽光般的笑容,頓時心頭的火氣就下去了,畢竟是自己撞得人家,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給自己道歉,不會有詐吧!最近新聞裏總是在說一些人假裝被撞傷行騙呀。
白衣青年左手緊緊的攥在衣袖裏,心裏卻是迷茫一篇,老子他媽穿越了,人生地不熟的咋整,圓溜溜的眼睛泛著精光心裏有了定計,然後抱著雙拳對著金發女子行了一禮:“勞煩姑娘載在下一程,姑娘大恩在下沒齒難忘。”
“坐順風車?”,金發少女臉色變得凝重,該不會想玩敲詐吧,“說吧,要多少錢?本小姐還要趕時間呢。”
“錢?”白衣青年一愣,隨即一拍大腦,心裏暗罵自己愚蠢嗎?錢不就是銀子銀票嗎?急匆匆的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
“你丫敢糊弄本小姐!”金發少女此刻都要氣炸了,看到手中那厚厚的一疊銀票,周記錢莊,一千兩,洪武元年,當本小姐傻X了,氣鼓鼓的朝著白衣青年的身上扔去。
“不好意思姑娘,因為走得匆忙,我這身上沒帶現銀”,白衣青年滿臉通紅,這種感覺十分不爽,跟自己去妓院嫖了小姐沒銀子付似的。
“你給我讓開!你以為你火星來的”金發少女此刻卻是肺都要氣炸了,這他媽啥人,忽悠人都把自己蒙進去了,境界真不一般。
“算了菲菲,順帶載他一程吧,反正車內就我倆也不擠。”,車內傳來了一個悅耳的聲音,顯然不打算耗下去。
金發少女眉頭一皺,滿臉擔憂:“小凡,這家夥單手就按住了我的車子,我怕”
“菲菲,下午還要參加學校的運動會開幕式了,讓他上來算了,在說在東海市還有人敢對劉家大小姐動手,那不是純粹找虐嗎?”車內那溫柔的聲音響起,白衣青年此刻卻是內心一暖。
金發少女滿臉擔憂的打開車門,警惕的看著白衣青年喊道:“最好老實點,不然後果你是承擔不起的!”
白衣青年擠進車裏,卻不小心腦袋磕在了車頂上,痛得齜牙咧嘴,擠著笑容朝旁邊的波浪頭少女一笑:“多謝姑娘搭救!”
瑪莎拉蒂車裏麵,一個金色直發的剽悍美女,瓜子臉,一身休閑裝,看起來較為潑辣,一個波浪式卷發美女,烏黑的秀發,溜圓的雙眼,一身粉色的連衣裙,顯得落落大方,大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卷發美女看著白衣青年的窘態,滿臉笑意,細細的打量著這一身奇裝異服的騙子,心裏卻是嘖嘖稱奇。金色少女卻是瞪著大大的眼睛,時刻保持者警惕,手中的白色iPhone6從白衣青年上車以來沒有放下過。惱怒的看著白衣青年冷哼一聲:“你這身行頭在哪撿的?裝神弄鬼的!”
“我家敏敏一針一線給我縫製的。”白衣青年溫柔的撫摸著身上的衣服,好似在撫摸著溫婉的少女一樣。
金發少女滿臉不屑:“嘔,真惡心,敏敏是誰,不會是個醜八怪吧!”
白衣青年,仔細的打量著金發少女,從腳上看到胸脯,搖了搖頭:“我家敏敏皮膚比你白,胸脯比你大。”
“流氓!”金發少女氣的全身顫抖,最不願意別人說她胸小,那是硬傷呀,“小凡,都怪你叫這臭流氓上車,這下露出色狼的麵目了吧!”
“菲菲,專心開車,你剛才就把人撞了,難道你想當馬路殺手。”,卷發美女看著眼前的白衣青年,身上透露著神秘感,不是一般人。
金發美女冷哼一聲,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車子速度瞬間提升,眨眼功夫竄出去很遠。
風雪載途 第三章 來自星星的你(下)
“這汽車就是不一般,比馬車省事多了。”白衣青年在安靜的環境裏很不適應,勉強擠出一句話,一副好奇寶寶似的打量著瑪莎拉蒂的內部結構。
“鄉下來的娃,馬車當然比汽車快多了,另外別把拖拉機當成汽車了。”金發美女咯咯大笑,眼裏滿是鄙夷。
“我們那隻有馬車,馬車比汽車要省錢多了。”白衣青年喃喃的說道,絲毫不在意金發美女的鄙夷。
“你什麼給過錢了,就這幾張紙也叫錢?”金發少女大聲地嗬斥。
“姑娘,我剛給了你一萬兩呀,那不是周記錢莊的嗎?自己去兌換一下就行了,我平時坐馬車隻要一千兩就夠了,敏敏說過出門要窮家富路嗎。”白衣青年望著車窗外,俊俏的臉上愁雲幕布。
“奧,這錢是那個敏敏的醜八怪給你準備呀,裝吧,使勁的裝,還別說你穿上這身古裝還真像演員那麼回事。”金發一想到那家夥居然說自己沒敏敏漂亮,氣就不打一處來。
“敏敏是郡主,亭亭玉立,唇紅齒白,身段妖嬈,跳起蒙古舞最是迷人,當初外公都誇讚敏敏的絕色容顏了。”白衣青年訴說著那不知名的美女,眼裏十分興奮,剛才的陰霾消散殆盡。
“本小姐,還是格格了,這人腦子壞掉了吧!”金發美女看著眼前的白起青年,模樣也算俊朗,咋就腦子壞掉了,真應了那句話,上帝為你開啟了這扇門,卻關閉了那扇窗。
“姑娘,現在是哪個朝代?清朝嗎?” 少年悠悠的問道,撓著腦袋,閉上雙眼,似乎記不起來一樣。
“21世紀了,清朝滅亡都快三個世紀了。”卷發美女滿臉驚愕的看著白衣青年。
“啊!21世紀,那我不是見不到敏敏和小昭他們呢?”白衣青年沮喪的低著頭,車內陷入了平靜。
“你火星來的呀?”金發少女挑逗著問道。
“不,我是從冰火島來的!我叫張無忌!”白衣青年漫不經心的說道。
急速行駛的車子猛地一個急刹車,險些撞在高速橋架上。
金發美女和卷發美女此刻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衣青年,如同看白癡一樣,這個名字,家喻戶曉,敢情這家夥得了幻想症。
“切!我還是趙敏呢!”金發美女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不過轉念一想,這家夥不是說自己是張無忌嗎?拿自己豈不是成了他的女人,頓時滿臉羞紅。
“咦!你怎麼可能是敏敏了,我們在冰火島同床共枕幾十年,對彼此早已了解的不在了解了。”白衣青年驚訝的看著眼前嬌羞的金發少女,卻是不可思議,這現代女子開化的早呀,思想放得開。
“我靠,你丫穿越過來的呀!”金發少女猛地一拍腦門,隨即想起來最近不是電視上放周芷若穿越記嗎?這家夥不會真穿越了吧!
“嗯,那日冰火島火山噴發,一股巨大的龍卷風把我卷了進去,江湖妄言我武功蓋世,卻抵不過這壯闊的自然,實在慚愧!”白衣青年,長歎一聲,拂了拂那飄逸的長發,仰望天穹,眼底盡是憂傷之色。
“小凡,這家夥真逗,不做演員真是虧大發了。”金發少女笑著說道。
“我相信他!”,卷發美女自始至終都在觀察著白衣男子,那一抹憂傷卻是不能裝的,那超脫凡塵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那被車子撞不死的實力卻是裝不了的。
金發少女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閨蜜,莫非這小妮子春心蕩漾看上人家了吧,隨即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卻也是覺得這小子不可思議,很是神秘。車內在此安靜了下來,氣氛冷到了極點。
“喂,臭流氓,你真是張無忌?”金發少女是個話嘮,被車上的氣氛弄得實在受不了,忍不住開了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張無忌,不過以前跟義父姓謝!”白衣青年詫異的看了金發少女一眼,“你不是說自己是趙敏嗎?連你夫君都不認識了?”
“你”金發少女氣的渾身發抖,“真搞不懂趙敏長得那麼漂亮,怎麼喜歡你這個花心鬼,臭流氓。”
“你看,我都說你沒我家敏敏漂亮了,你現在自己承認了吧!”白衣青年瞳孔一縮,計上心來,小樣的,跟我的敏敏比,敏敏是枝頭上的鳳凰,你是雞舍裏的母雞,敏敏是花園裏的玫瑰,你是玫瑰根部的一根觸須。
“滾!老娘現在18歲青春貌美的,而你家敏敏咋就人老珠黃了,還漂亮個屁,大叔你說是吧?”金發美女怒罵白衣青年一聲,恨不得給他一頓暴打。
“是是是,你青春貌美,不過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小昭陽光活潑,芷若溫柔如水,敏敏明淨大方,最為關鍵的是她絕世傾城,你看看你一頭金發,不會是學我義父吧!”白衣青年驚訝的一拍大腿,得意忘形,不過手上卻是撫摸著柔軟,低頭一看,這不是旁邊卷發美女的大腿嗎,不過摸起來比敏敏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對不起,那個,那個是個小失誤。”白衣男子尷尬的抓著腦袋不知所措,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嗎。
卷發美女雙頰通紅,腦袋低的下下的,隻是輕輕的嗯呢一聲,便不再說話。
“臭流氓!誰喜歡你,小昭,趙敏,周芷若,估計是被你用卑鄙的手段騙去的吧!”金發少女,憤怒的抓起車上的蘋果朝白衣青年的臉上砸去。
不過這咋可能砸的住這位教主呢,手指輕輕一動,蘋果神奇般的朝著他手中飛去,笑嘻嘻的看著劉菲菲:“我都說我不喜歡你了,你還給我個蘋果做定情信物,不過我口渴了,解解渴,你可別誤會,我答應你了。”
白衣青年哢嚓一聲,咬破了手中紅通通的蘋果,汁水流的全身都是,卷發美女微微的笑著,拿起手帕輕輕地給他擦拭著。
“啊!我要殺了你!”車內傳來了一聲震天的吼聲,隨即駕駛室裏的蘋果全部飛了起來,朝著白衣男子打去。
風雪載途 第四章 勿要壞了大義(上)
“姑娘,這蘋果挺甜的,來一個解解渴。”張無忌笑嘻嘻的將手中的蘋果放在胸前蹭了蹭然後遞給了卷發美女。
“小凡,你小妮子春心蕩漾了吧,不怕他在蘋果裏下藥呀!”劉菲菲氣的都快炸了,看著張無忌那猥瑣的笑容,恨不得上去咬死他得了,在看葉小凡那小妮子居然跟這無奈合夥來欺負自己,那個恨呀。
“你怎麼知道我要在蘋果裏給他下藥?難道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張無忌滿臉驚異的樣子,看的劉菲菲那小妞都快氣爆了。
“惡心!”劉菲菲氣的渾身直發抖,漸漸的發現自己居然不是這臭流氓的對手,在其手上處處吃虧。
一旁的葉小凡小口咬著蘋果,紅唇中那一排排整齊的貝齒很是吸引人,看的張無忌此刻眼睛都直了,心裏卻是在想他的敏敏,自己無緣無故的給穿越到這,那敏敏找不到自己豈不是要急死了。
劉菲菲看著兩眼發直的張無忌冷哼一聲:“色狼,登徒子。”
哦,無忌慌忙回過神,抓了抓腦袋,尷尬的哂笑著:“誰叫你天仙下凡,咱們凡夫俗子,怎能把持得定?這是你爹爹媽媽不好,生得你太美,可害死咱們男人啦!”
噗嗤!葉小凡被無忌這滑稽的一幕給逗笑了,這個神秘的男子居然有如此滑稽的一幕,不管他說的是甜言蜜語,哪怕是糖衣炮彈,自己也是很高興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被這個奇特的人給影響了。
“我說金毛女王,你是不是嫉妒我長得帥呀!”無忌看了看金發美女抖動的胸脯,心裏卻是暗想,這現代社會果然不一樣,十幾歲胸脯就能長得這麼飽滿,嘖嘖,真是絕了。
劉菲菲透過駕駛室裏的後視鏡,看到無忌那一臉猥瑣的樣子,尤其是嘴裏居然還發出聲音,惱怒之極“本小姐嫉妒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追求我的人都能繞著地球跑好幾圈了。我爸爸乃是東海市的首富,就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那有啥,不就是個東海市首富,又不是全國首富,不出三年我肯定是世界首富,就那個小小的東海首富我還看不上眼,我曾經將整個天下都送給了朱元璋那家夥,你還不是喜歡我,以後你肯定會主動追求我的。”張無忌不鹹不淡的說道,好似天下盡在自己掌間一樣。
“小小的首富?”劉菲菲氣的都快炸了,“拿一疊假銀票詐騙,還敢說我爸爸是個小小的首富,可笑之極。”
“敏敏說,我一招手就參透了奪得天下的《武穆遺書》,而我一擺手就把整個大明江山送給了朱元璋那個小乞丐,天底下再也沒有我富有了。我擁有的是整個江山,而你爸爸不過有些鈔票而已,甚至連東海都控製不了,那又算什麼?”張無忌平淡的說著,好似說的都是真的一樣。
劉菲菲愣住了,葉小凡此刻卻有些發呆,更看不透眼前這個陽光的男子,難道他真的穿越了嗎?曆史上確是記載明教教主張無忌將唾手可得的江山送給了朱元璋,那個風流倜儻,蓋世英雄的張無忌確實有這樣的資本,那種胸襟和氣魄,怎麼能夠是自己的父親能夠比擬的呢?因為他們曾經都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人物,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那些財富難道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臭流氓,你都說了那是曾經,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現在隻是個連車都坐不起的小乞丐而已。”劉菲菲在說道乞丐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語氣充滿了炸藥味,心裏卻是氣憤極了,父親在他心中永遠是最最偉大的,因為她打小就沒有了媽媽,是父親把自己養大的。
“我張無忌縱橫武林,武功蓋世,在大明朝能站在世界的至高點,在這個世界又為何不能站在世界的巔峰呢?給我一把長劍,我自當走出一番血路,佛擋殺佛,人擋殺人!”鏗鏘的話語裏帶著堅定,全身彌漫著殺氣,一身長袍被殺氣鎮的獵獵作響。
“哼,就你這樣穿越時時空界麵肯定把腦袋夾壞了。整天都在幻想,我看最多去建築工地提提水泥桶,能解決溫飽問題就可以了。”劉菲菲看著眼前的男子,心裏卻是有些慌,但還是嘴硬的說道。
“其實我頭正疼了,估計真讓時空界麵給夾了。”張無忌放下手中的蘋果,看著得意的劉菲菲,“我十歲那年中了玄冥神掌都快要死了,後來就遇到芷若和敏敏,那時候我就不想死了,因為我還沒有嚐過美女是什麼味道,少林寺的布袋和尚跟我說女人的身上是甜的,我就下定決心活下去一定要嚐嚐美女的味道,後來我就跟敏敏在一起了,那時候就是幻想吧,還真夢想成真了。”
“咳咳”葉小凡正在細細的咀嚼著,聽到這話,口中的蘋果居然全都噴到了張無忌臉上,一臉驚慌的看著無忌臉上的白花花的蘋果碎屑,“對不起對不起”
“啊!小凡那家夥居然在吃你嚼過的蘋果,你們這算是間接接吻吧?”劉菲菲驚訝的看著張無忌正伸出舌頭舔著臉上的蘋果碎屑,口無遮攔的就給說出來了。
“小妮子,你春心蕩漾了吧,居然敢亂說!”葉小凡滿臉羞紅小聲的嗔怪著,偷偷地看著張無忌一眼,真是個奇怪的家夥,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這麼喜歡耍流氓,估計趙敏也是被這無賴給忽悠了吧。
吱吱!急速行駛的汽車開始左右搖擺,劉菲菲慌亂之中一個急刹車就把車子給停在了路邊,路邊上一位婦女懷中抱著個小孩,臉凍的紅通通的,站在馬路中央,朝著自己招手,劉菲菲心裏卻是暗罵倒黴,這一路上居然連住兩次都有人攔車。
“菲菲,車子怎麼了?”葉小凡擔憂的問道。
“抱孩子的孕婦可能要打車吧,我下去看看在。”劉菲菲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風雪載途 第五章 勿要壞了大義(下)
農家婦女滿臉歉意,緊了緊懷中的小孩,“姑娘,我回娘家了一趟,回來下了大雪就沒有攔著車,我就徒步自己走了,但是我的孩子太小,我怕凍感冒了,姑娘就行行好搭載我一躺吧,我家就在前麵不遠,我付給你們車錢吧!”
“這”劉菲菲看著中年農婦可憐兮兮的樣子,同情心就泛濫了,因為那農婦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呀,自己從小就沒有媽媽,怎麼能剝奪別人獲得母愛的權利了,但是車裏麵還有葉小凡,她一時不知道該咋辦。
“讓她上來吧。”葉小凡向車窗外瞅了瞅,皺了皺眉頭,看到穿著棉襖喘著粗氣的婦女,手裏還抱著個小孩兒,看起來十分可憐,要是換成其他人,估計也就算了,而且,這都年底了,這段路最近新聞報道不太太平呀。
“不想遇到麻煩,就別多事。”張無忌卻是出聲打斷了葉小凡的話。
張無忌,瞅著農家婦人,四周卻沒有一個行人,這天寒地凍的還抱著小孩出門,這種情況不多見吧,十分的可疑,還有前邊幾百米遠的地方,那破舊的房屋都快要倒塌了,會有人住才怪,“這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裏出來的人,難道是綠林人士?”
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特意的注意了一下婦女的眼神,隻見中年婦人身子輕輕地顫了一下,隻不過穿著厚厚的棉衣在加上寒冷的冬天,沒人注意罷了,在注意中年婦人懷中的孩紙,奇怪的是孩子的頭發居然是金色的,眼珠子居然不動的,那根本就是個皮娃娃。無忌又朝遠處的平房看去,隻見四五個大漢手中拿著AK47,凳坐在火堆旁,對這邊虎視眈眈,無忌搖了搖頭,此刻的情景與以前的那個世界的文化多麽的相似呀。
“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呢!你剛才攔車的時候我還不是搭載你了嗎?”同情心泛濫的劉菲菲就不願,掐著腰怒視著無忌:“你看看人家孤兒寡母的,多可憐呀,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無忌也懶得解釋,隻是自己見得多了,難道要自己說,自己發現了打劫的,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得嚇壞了,在說自己對這個世界一點都不了解,那幾個大漢手裏拿的AK47,不知道有多厲害,自己武功高強,可是這兩個女孩子,怕是躲不過的,所以還是小心一些。無奈之下隻得說道:“魔教的魔女那個不是嬌滴滴的可憐樣,當你可憐他時,她卻向你伸出了魔爪,多少正道人士死在她們的手上。”
“那還不是你們男人一個個色狼,要是不好色,誰會害你的命?”劉菲菲氣急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說出這種話。
無忌這回被氣到了,心道,食色性也,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再說誰讓你們女的要去誘惑人了,自己的好心居然當成驢肝肺,好你個丫頭,今天不讓你吃點虧長點見識才怪。
“好了,菲菲無忌大哥,你們別吵了,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原因。”葉小凡看了看劉菲菲,又看看了張無忌,張了張嘴,“無忌大哥說得對,我們社會經驗淺,寒冬臘月乃是全國犯罪的高峰期,不得不防,但是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是吧,就她一個婦女加一個孩子,還能鬧出事來?”
“孩子?哪個父母會在大冬天的把孩子凍著?”張無忌冷冷的說道。
“冷血動物,你不光腦子被時空界麵夾壞了,而且心髒也被時空界麵弄得變異了,你現在給我下車,本小姐不想搭載一個冷血動物。”劉菲菲怒視著張無忌,兩隻大眼睛掙得大大的,恨不得吃了無忌。葉小凡無奈的苦笑一聲:“無忌大哥,就讓她上來吧,應該沒什麼事?”
“胸大無腦!”張無忌此刻都要氣瘋了,這娘們真是胸大了把大腦汲取的營養給吸幹了,無奈的聳聳肩,你們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到時候你就哭著求我吧。瞅著窗外的大漢,白色長袍裏的左手,微微一抖,金色的光芒朝著遠處村莊的幾個大漢身上激射而去,沒入了身體,幾個大漢隻是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疑惑的打量了四周,又接著喝起了酒,然後又手一抖銀色的白光沒入了中年婦女的身上。
“唰”農家婦女打開了車門,正欲上車,卻是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懷中的包裹掉在了地上,一個可愛的皮娃娃掉落在雪地上。
“啊!假孩子。”劉菲菲愣住了,沒想到這個婦女懷裏居然抱著假孩子,就在這個時候,中年婦女一個翻身抓住了劉菲菲的身子,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扭轉頭對著前麵的房舍喊道:“黑龍趕緊過來,事情暴露了!”。
幾個彪形大漢,嗖嗖的竄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車上。“都他媽別動,不讓老子一槍斃了這小妞!”,為首的刀疤男惡狠狠的說道。
葉小凡此刻也傻了眼,沒想到真會遇到打劫的,這可憐娘兮兮的婦女此刻卻是成了搶劫犯,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你們放了我,我爸爸是劉清河,不然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劉菲菲此刻哇哇的哭了起來,這跟剛才那個刁蠻的女孩子判若兩人。
“嘿嘿,劉清河是吧,他也快了,早就聽說劉清河有個漂亮的女兒,今天我要跟他的女兒拍一部大片,你最好老實點,不然老子把你先奸後殺,老子要讓劉清河看看他女兒被我玩得多慘,哈哈哈!”刀疤臉猖狂的大笑,那雙大手朝著劉菲菲高聳的胸脯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