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留學歸來
夜幕籠罩著大地，灶神說：“我可以起死回生。”善罐說：“我想回家。”天上星星調皮地衝他們眨了眨眼睛。
表麵上看上去風平浪靜的夜空，底下早已波濤洶湧，暗藏玄機。
流星劃過夜空，流星雨有誰看到了？
霓虹燈下南城與東城隻一江之隔，南城和東城的人給這條江取名叫中心江，在還沒有架橋通車之前，靠的就是那些來往的船隻。僅僅一江之隔，就好像一道“三八線”橫在了兩座城市中間，與東城不同的是，南城發展得很快，燈火輝煌，車水馬龍。中心公園就坐落在中心江西麵，也就是南城。整座公園環繞著南山而建，山上有錢人蓋的私人別墅隱約可見，春暖花開時去爬南山，春天南山春意盎然，生機勃勃，山上可以看到整個城市輪廓：市中心街道上，時尚品牌店，百貨商店，高樓大廈，公園教堂緊挨著大型連鎖超市別有一番風味。山下，音樂廣場上露天電影，花球拱門內婚禮，顯露出都市浪漫。南城有自己飛機場，各個國家來往飛機都會經過這裏，動(D)車也隨著鋪好鐵軌通到了這裏。中心體育館是最讓城裏人熱血沸騰地方，因為一年一度賽馬都是在這裏舉辦。此時夜幕下南城，一聲嬰兒啼哭劃破夜空，又一個小生命降臨了。
機場大廳，他推著行李車，望著翻滾著的屏幕，視線尋找著自己那班航班，0812，15:10-15:30，美國飛往南城：登機口1。他看了下手表：14:00，剛好是喝下午茶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飛機才起飛。他拿著登機牌坐在候機廳裏，這時，喇叭裏響起：“航班起飛前10分鍾停止登機，請您務必……”
“熟悉而又陌生的南城，不知道你還，我要回來了。”
南城酒店，酒店被彩燈裝飾得好像一棵聖誕樹，酒店門口旋轉門裏擺放著聖誕襪，像是在期待著聖誕老人的到來。翟梓去參加一個朋友兒子滿月酒。朋友一家三口就站在酒店門口大堂招待前來道賀的賓客們。朋友剛滿月兒子被朋友抱在懷裏，男孩胖乎乎的嬰兒臉，嘟著一張小嘴，用一雙還掛著淚水的眼睛看著站在一旁的母親，一副留戀母親溫暖懷抱，對發生著的事情一臉茫然的樣子。翟梓走上前，從懷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朋友騰不出手來，吩咐站在一旁的妻子，朋友妻子接過紅包道了聲“謝謝！”翟梓看著朋友懷裏男孩稱讚了一句：“翟恒，好漂亮的小孩，叫什麼？”身邊一起來的朋友也紛紛拿出紅包來。
翟梓本想帶她一起來，隻是這麼熱鬧的滿月酒，她已經喝不到了。
翟梓站在鏡子前，卷著袖子。來南城這麼久了，該和父親好好談談了，父親是南城的第一把手，隻是前不久剛退回到二線上，偶爾去市裏主持下兩會。雖然賦閑在家，每天擺弄擺弄花花草草什麼。摘去了頭上那頂官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子，人一下子輕鬆多了，翟梓本不想去打擾他難得的清閑。
坐在飯桌前，鬱積了這麼多天話還是說了出來：“父親，我快畢業了，要出去。”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你剛從美國回來，很多事情要好好整理，等你想清楚了再說。”
南城南山的一座日式別墅，別墅門前一棵聖誕樹被各種玩具，紙片裝飾得花花綠綠，仿佛已經提前知道某人到訪，做好了招待準備，聖誕氣息越來越濃了。
別墅裏，兩個中年人在彼此談論著什麼，其中一個便是翟梓父親。靠在沙發上的中年人是一名老軍人，叫翟民，翟民一身綠軍裝，隨著時間流逝，身上墨綠色軍裝也褪色成了淡綠色。翟梓父親推了推桌上的禮盒：“老翟，我工作這麼多年了，你是知道我的為人。”說到這裏，翟梓父親停了下來，強忍著快要湧出來的淚水。聽到這裏，翟民把落在電視機櫃上，自己在日本留學時拍的畢業照片上的視線，轉移到翟梓父親身上，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隻一會便又重新錯開來。翟梓父親在一旁遞上了準備好的資料，說明了來意：“我有個留學的兒子，快要回國了，學的是管理專業，想趁聖誕節放假在家。”翟民看了看翟梓父親帶來的簡曆，附在翟梓父親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隻聽見翟民好像說了句：“最近我們動(D)車辦在招實習生，要麵試。”一旁翟梓父親聽完後點了點頭。
為了追夢人，放棄一切，隻為了以後不再會空白一片。
平安夜，黑夜有了聖誕樹點綴，倒也添了幾分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