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1)(1 / 3)

第一部分

第一章初遇是劫

天空中雷鳴轟隆,烏雲密布,狂風侵襲帶來急雨陣陣。碎紙破布被卷到空中翻滾幾下忽又落在地上。

沈采采無語的抬頭望天,這算不算屋漏偏逢連夜雨。

正是由於這雨害的她在這裏賣身葬父卻是無人問津。跪在濕淋淋的石板上,渾身縞素已被雨水淋得透濕,低頭看著一雙雙急匆匆的腳跑過。

天知道沈采采是多想拿著一個大喇叭向全世界宣布她要賣身葬父!隻是可惜這個叫雲蒼的大地上並沒有喇叭。

沈采采心煩意亂的轉頭看向依舊淡定的躺在地上,被一席破竹席掩著的阿豆,隻得是歎了口氣。

跪了半天,從自己開始使勁的飆淚開始這雨就一直斷斷續續的下著,自然是沒有人願意在這雨天裏停足觀看。

沈采采再次無聊的歎了口氣,臉上除了雨水還是雨水,已無半點淚水。麵對如此無望的市場,縱然是她淚腺發達,可還是流不出一滴淚來了。

“請問姑娘這是在賣身葬父?”溫柔的聲音讓沈采采想起了自己那個終年斯文,不肯說一句音貝高於四十分貝的老爸。

隻是這人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在她的旁邊就豎著一塊木板,上麵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大字。

沈采采終於抬頭看向在自己身旁站著的那人,看著看著就忘記了低頭,嘴角還漸漸浮現出一絲微笑,完完全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正在賣身葬父。

隻見那人長發如墨,眼如春水,一笑便是水光波波,迷得人轉不開眼。膚如白雪,唇薄鼻直,仿佛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兒。

左臉上帶著一麵銀色麵具,卻是絲毫不損傷他的美貌。

若不是他一身藍衣男子裝扮,沈采采還差點以為他是女人來著,怎麼可以有男人長得是如此的好看!

那男子手上拿著一柄翠玉骨九折扇,輕輕扇動,溫潤如玉。這位溫潤如玉的男子自然就是我們的男主慕連城。

“姑娘?姑娘?”慕連城拿著折扇在沈采采眸子間來回晃動,他可是在對麵的茶樓上觀看了她很久了。好一會兒沈采采才觸電般回過神來。

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紅,沈采采不由的低下頭去。而下著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太陽又終於探出頭來。

“姑娘這是在賣身葬父?”慕連城重複了一遍。沈采采揚起頭來,機械的點頭,再點頭。而就是這麼一會兒,沈采采四周已經堆滿了人。

“小姑娘這是要賣身葬父啊。”

“嘖嘖,跟爺走,爺保管給你爹找個風水寶地。”

“你說你這爹怎麼就把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給留下來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沈采采不由得大喜,看來她的市場是越來越大了。心中醞釀著該如何編造一段淒淒慘慘戚戚,慘絕人寰,慘不忍聞的故事來,好把自己給賣個好價錢。

一想到錢,沈采采就不由得兩眼放光,自古以來錢就是我們可愛的人民的好夥伴嘛,無人不愛,無人不要的嘛。

而一邊的慕連城則氣定神閑的看著她。

“啊,各位親愛的爺爺奶奶大叔大嬸哥哥弟弟姐姐妹妹!”

沈采采努力的醞釀著自己的情感,低下頭使勁的流淚,可把眼睛揉紅了都沒有一滴眼淚出來,難不成是剛才在雨中把淚給流完了?

“小女子來自一個叫做現代的遙遠的地方,那裏有著小女子最是珍愛的電腦叔叔,小女子與它相依為命,形影不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如今卻是與它再也見不著了,相思纏身,幾欲痛不欲生。一不小心來到了這個地方,突然撿到了一個爹。

爹爹對我非常的好,隻要他有米吃,就一定會給小女子粥喝。”

又道:“隻是昨天夜裏,小女子的爹爹突然發病去世了。小女子雖不是他親生,但也知道一飯之恩也是要償還的。

可無奈小女子身無分文,就隻得賣身葬父了,還望各位有錢的出錢,沒錢的捧個人場。小女子定當感激不盡,他日必當銜環結草,永生不忘。”

沈采采話剛說完,便贏得了眾人一片叫好。雖然他們不懂的什麼叫做電腦爹爹,什麼叫做現代。但美女麵前,豈能落後。

於是沈采采的身價從最初的十兩銀子一路飆升到了一千零一兩,聽的沈采采心花怒放,心中竊笑,沒想到自己的這幅皮囊竟然能夠賣到這麼好的一個價錢。

當那個肥頭大耳,滿身肥膘的老爺爺把價錢出到一千零一兩的時候,四周一片很是淡定的安然。

於是那個老爺爺露出他的老黃牙笑著拉過沈采采的手說道:“美人跟我走吧。”

沈采采順勢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想叫老爺爺按照江湖規矩一手交錢一手拿人。說時遲那時快,慕連城高聲說道:“等等!”

沈采采驚訝的轉頭看向她的帥哥,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帥哥救美的一天,果然是人的長得好看了,那麼久無疑是握住了幸運之神的手了。

沈采采暗自責怪自己怎麼一想到錢就把她的大帥哥給忘記了,不過好在大帥哥沒有忘記她。

想來他應該是像小言裏麵寫的那樣,是一個高富帥,然後很是帥氣的丟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說道:“不用找了。人,我帶走。”

心中意淫無數,暗自得意間,沈采采萬萬沒想到這位帥哥會說出這樣一句神提問般的話:“你連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家在何處都不知道,怎麼久確信她是在賣身葬父了?”

說罷,慕連城雲淡風輕的合上折扇,銀色麵具在陽光下泛著光亮。

第二章破壞生意

那老頭聽後,沉默一會兒,隨即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說道:“是啊,你怎麼證明那個破竹席裏的人就是你的爹?”

沈采采現在終於領會到了什麼叫做欲哭無淚,迎著風瞪大眼睛,硬是沒有擠出一滴淚來。

隻得薄嘴一撇,委屈的說道:“我爹都已經死了,你們還這樣質疑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罷,奔向一堵搖搖欲墜的破牆慢速度的跑了上去,可跑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上前來拉住她。

沈采采轉過頭去,隻見眾人都以極其淡定的好奇的興奮的表情看著她,竟無一人上前挽留。

咬咬牙,沈采采做柔弱狀弱柳迎風般的走了回去。“我要是現在死了,那可就是真的沒有人給我爹收屍了。那可還怎麼還我爹的一飯之恩啊。”

慕連城嘴角擒起一抹微笑,抬眼說道:“那我馬上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爹可好。”

“阿在。”慕連城負手站在一邊,一個侍從模樣的男子應聲答道。沈采采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美男用的侍從就是不一樣啊,英俊挺拔又帥氣。

沈采采回過神後,隻見那叫阿在的男子掌心運氣,輕輕一揮手,覆蓋著阿豆的破竹席已經飛遠了。

“你幹什麼!”沈采采話還說完,阿在已經是又揮了一次手。

而這次飛的不是地上的塵埃,不是落在另一旁的破竹席,而是阿豆的衣褲。

阿豆用他純正的男厚音大叫一聲,動作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拾起稻草掩住身體。

沈采采大叫一聲急忙轉過頭去,雖然她來自開放的現代,但的的確確是還沒有看見過男子的赤裸裸的身體啊。

而一旁圍觀的人早已是做鳥獸狀,跑的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詐屍還魂的話語在怎個街道久久回蕩。

“你到底什麼意思!”沈采采用芊芊玉手指著慕連城,另一手叉腰,細眉高挑,怒斥道。

慕連城輕笑,翠玉骨九折扇在手中隨意轉動。“沒什麼意思,就是閑的無聊,玩玩而已。”

“有……有你這樣……玩人的嗎?”阿豆終於穿好衣服,走到沈采采身邊,結結巴巴的聲音平添了幾許憨厚。

“是啊,有你這樣玩人,剝人衣服的?”沈采采一邊說著一邊將阿豆護在身後,“平白破壞了我的生意,你是欠揍啊。”

活動著許久未動的筋骨,以前的跆拳道可不是白學的。帥哥也不帶他這樣的!

“在下也不是要破壞姑娘你的生意,隻是想還姑娘一個活蹦亂跳的爹而已。你看你爹現在不正站在你身邊,你應該是感謝我才對。”

感謝你大爺!沈采采心中的草泥馬奔騰而過。

“少在這裏油嘴滑舌,姑奶奶我不吃你這一套。我告訴你要麼賠錢道歉,要麼賠錢道歉!”

“阿采。”阿豆碰了碰沈采采的肘子,說道:“我們還……還是回去吧。”阿豆紅著清秀臉低下頭去,這事說到底還是他們騙人在先。

而且這兩個人武功不弱,若是動起手來也是他和沈采采吃虧。

“錢都還沒掙到回哪裏去?”想起那個被大火燒光的家,奶奶枯黃的臉色,沈采采心中就是一陣愧疚。

“喂,我問你到底想清楚沒有!”沈采采轉眼看著一臉悠閑把弄扇子的慕連城,恨不得把地上的黑炭塗在他妖孽般的臉上。

慕連城瀟灑的合上翠玉骨九折扇,嘴角微微翹起,仿若天人。“不是我想清楚沒有,而是你想清楚沒有。長得好手好腿的,就別去玩這樣騙人的把戲。”

慕連城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沈采采纖薄的身子,在沈采采發飆之前,繼續悠閑的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真的把自己賣給那個老頭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折扇一合,慕連城帥氣的轉身離開。

待慕連城白衣飄飄的走遠後,沈采采才回過神來,衝著他的背影大聲吼道:“喂,我發生什麼事關你什麼事啊!你給我回來,你還沒有賠我錢的!”

沈采采對著空氣喊了半天,也沒有再看見慕連城的身影。

“阿采,算……算了吧,該回去了。”阿豆拍著沈采采的肩膀,清秀的臉上上露出溫和無傷的笑容,說出的話語卻是給他平添了繼續憨厚。

“今天就算他走運。”沈采采輕哼一聲,表示她一點都不在乎。不在乎這麼一個極品大帥哥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不在乎今天一毛錢都沒有弄到。

兩者相比,她現在還是更喜歡後者,一見到它就會兩眼發光,而不是一見到帥哥就兩眼無神做花癡狀。

沿著破舊肮髒,布滿蜘蛛網的街道一步一步走回家,沈采采淡定的表示自己的心情愈發的低落。街道兩邊都是饑餓的百姓,無助的眼神,不絕於耳的呻吟。

聽阿豆說這些人原本並不是這樣無家可歸的,隻是由於越城的大將軍近年來大肆加大稅收,很多百姓都交不起,於是隻得抵押祖上傳下來的房子,被迫落魄街頭。

“你……你能別歎氣了,你都歎……歎了七十九次了。”阿豆跟在沈采采的身後,覺得總有那麼一點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她顯然是比著他更加著急。

想一想又覺得不對,比如說他不是皇帝,而阿采也決計不是太監,總之怎麼都不對。

“唉。”沈采采更加大聲的歎了口氣,“我說你們越城的這個將軍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可持續發展這樣簡單易懂絕妙有效率的政策,你說他是不是腦袋被門卡了,或者是被打成了豆腐渣,怎麼就把平民百姓逼到這份路上了。”

貧民百姓沒錢,而富人依舊是富人,這也害的她掙錢好生辛苦。

阿豆偷偷瞄了沈采采的側臉一眼,盡管紅著臉絞盡腦汁,也是沒有明白阿采口中的可持續發展是什麼意思。

走過那段破舊的街道,便又到了看似繁華的城市。

各種各樣的香味撲鼻而至,沈采采揉揉咕咕直叫的肚子,囊中羞澀,也隻能看著,曾幾何時,身為一隻吃貨的她也必須要過上這種忍的生活了。

第三章賠禮道歉

“哇,好香的烤雞味兒。”一股濃烈的烤雞味飄過,沈采采一臉興奮的看著阿豆,雖然吃不上望梅止渴也是可以的。然而回答沈采采是一聲比她的肚子聲音更大的叫聲。

阿豆嘿嘿的笑了笑,用手摸著腦袋不知所措,清秀的臉上一團紅暈。

沈采采籲了口氣,沿著燒雞的香味望了過去。

有一句話叫做冤家不相逢,抬頭不見轉頭見。於是,沈采采很是自然而然的看見正一步一步儒雅的走進軒雅坊一身白衣若雪的慕連城。

切,不就是吃頓飯嗎,還來名字這麼賣弄的地方,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飯店而已。不要以為來了個名字好聽的地方就以為自己成了文人雅士,還不是幹每日必不可少的事兒。

沈采采長腿一伸,搖頭向軒雅坊前進。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早還晚還不如現在還。

“那……那裏不讓隨便進的。”阿豆情急之下急忙拉住沈采采。

然而沈采采是注定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在使出了十八般武藝,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後,都沒有成功進入。

原來這家飯店自成立開始就有一個規定,隻能是男的進,女的不能進。

“靠,這裏到底是吃飯的,還是搞基的啊!”沈采采一語一出,四下一片安寧。

良久,慕連城淡定的探出頭來問道:“請問姑娘何為搞基?”

沈采采無語了,最終由於隔著一堵人牆,沈采采撒潑未遂,被阿豆淡然的拖走。路經一汪澄湖,看清湖中的自己蓬頭垢麵,額前的頭發濕淋淋的貼在臉上。

一身縞素又髒又破,完全沒有一點人樣,活脫脫一個女鬼模樣,哪怕是長得傾國傾城,也實在是招架不住這樣特別的打扮。

沈采采輕輕唏噓,怪不得自己剛才的美人計沒有成功,原來是這樣。

回到醫館後,沈采采一見到在床上躺著的奶奶就立馬安靜了。

“奶奶。”阿豆急忙湊上前去,握著奶奶骨瘦如柴的手。

“你們回來了。”半晌,豆子奶奶才吃力的回答道,仿若虛無縹緲的聲音讓人心疼。

沈采采剛想湊向前去,醫館大夫金才就已經闖了進來,不停的撥弄著手上的金算盤。

“你們現在一共欠我藥費十兩五錢,住宿費五兩七錢,一共十六兩二錢銀子。”金才收起金算盤,兩撇胡子高高翹起,眼睛裏散發著金錢的光芒。

“就沒見過你這樣光明正大搶人的。”沈采采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他們來這裏也就三天而已,而十六銀子相當於一個農民一年的收成。“怎麼可能那麼多錢。”

金才眼角帶笑的說道:“你嫌多啊,那好啊,你付了錢以後馬上走,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去。大爺我絕不留你。”

“你!”沈采采盡管生氣,但還是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況且阿豆奶奶現在情況不穩定,再也經不起折騰。

“阿采。”阿豆朝著沈采采使了個眼神,笑臉拿出錢袋,倒出剩下的唯一幾枚銅錢。“隻有這點了,能……能在寬限幾天嗎,就……幾天。”

“就這點錢你當我是叫花子啊!”金才一看到阿豆手中的幾枚銅錢立馬就變了臉色,“你們給我走,現在就走!”金才一邊說道,一邊以迅雷不掩耳之勢推開阿豆走向病床,

“喂。”沈采采轉身利落的拿過阿豆手中的銅錢,一把狠狠的抓住金才胸前的衣襟。

道:“嫌少啊,這幾枚銅錢也可以買好多個烙餅了。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把我們趕出去,你一毛錢都得不到,要是你再給我們幾天時間,把爺服侍好了,有你的甜頭吃,嗯?”

金才被沈采采勒的出不了氣,這才知道這女子看起來柔柔弱弱,力道著實是不少。所謂人不可貌相,美人不可力小,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知道了,女俠,小的知道了。”

沈采采手一鬆,金才順勢狠狠摔在地上,急忙摟著懷中的金算盤跑了出去。

麵對沈采采的暴力,阿豆淡定的表示很是驚訝,想不到她的身手還不錯。隨即又低頭說道:“奶奶,都……都怪孫兒沒本事。”

阿豆奶奶大概是又累了,隻是慈祥的笑著,看著阿豆滿滿都是寵愛。

沈采采看著看著不禁覺得有些感傷,紅著眼圈走了出去。

她一直都想著能夠有個親人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然而終究是妄想了一輩子。

看著漸漸下沉的夕陽,沈采采不由輕輕呢喃,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過得怎麼樣,會不會因為找不到她而傷心。

她想告訴他們,她好想離開這個平行時空,回到屬於她的世界中去。

她怎麼就穿越到這個地方來了。沈采采看著漸漸溫和的夕陽,思緒漸漸變得清晰。

沈采采其實是沒有名字的,這個名字是她的養父沈波取得。

據隔壁鄰居老大媽回憶當年的情景說她原本是一個棄嬰,在暴雨淋淋中是被沈波夫婦撿到帶回家的。正好他們也沒時間生孩子,索性就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撫養。

沈波夫婦都是考古學家,常年不在家,四處奔波。所以等待成了沈采采最好的朋友。

那年夏天,沈采采終於高考完,於是馬不停蹄的坐上飛機去了沈波夫婦考古的地方。闊別了兩年沒見,然而並沒有傳說中的激動與涕泗橫流。

沈波夫婦依舊淡定的做著手中永遠也做不完的工作,最近的這項發現很是令人著迷。著迷之處它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無所事事,閑的發慌的沈采采隻得四處晃悠。見一間屋子密閉的緊,被嚴格看守著,於是好奇心大發,想方設法的進了去。

一進去沈采采就被眼前晶瑩剔透,波光流轉的水晶棺深深吸引住了,怪不得守衛著這麼森嚴,原來是藏著這麼好的寶貝。

沈采采越是靠近水晶棺,越是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待看清水晶棺中的人後,沈采采不由的驚歎口氣,世間竟有如此千古絕色的女子!

第四章穿越而來

隻見她穿著百花褶衣裙,頭上隻有一支白玉釵再無其他飾品,盡管如此簡單樸素的打扮,也無法掩飾減少她絲毫的美麗。

白皙的皮膚仿若彈吹可破,濃密翹長的睫毛根根分明,薄唇輕輕合著,一臉安詳淡然。

“太美了。”美得讓人甘願為她為奴為仆,隻為她嫣然一笑。也不知道她躺在這裏麵到底是活著,還是隻是一具木乃伊。

“美人,你還活著嗎?”沈采采大聲說道,還不忘使勁的拍打著水晶棺,尋找開館的機關。

一道白光突然從白玉釵中發出,照亮了整個水晶棺。沈采采眯縫著眼睛看著那道白光越變越強,開始分為數條,旋轉不停。

水晶棺自動打開,那女子被托到空中,長發翩翩,衣袂輕然。

沈采采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不停的吸引著自己靠近那千古絕色的女子。強烈的光讓她不得不狠狠閉上眼睛,耳邊呼嘯的狂風不止。

喧鬧的小街上人來人往,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一陣風吹來,彩紙做的風車齊齊轉動,紅紅的燈籠搖晃著身姿,飄搖的旗幡招攬的來來往往的過客。

幾個小孩拿著冰糖葫蘆瘋成一團,窈窕淑女低眉掩笑。柳枝依依,藍天碧雲。

沈采采醒來後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圖畫。一個轉身又看見一大群灰頭土臉的乞丐坐在布滿青苔的牆角乞討。

隻是為什麼他們都穿古服飾古妝?女子雲鬢美不勝收,男子束發毫不遜色。

沈采采繼續擦擦眼睛,四處觀看,在反複多次查證後,發現這裏的的確確是沒有攝像頭,沒有導演,沒有助理。

“我不會是穿越了吧?”沈采采喃喃自問,這裏分明就不是古裝拍攝現場,而且她剛剛還看見一個睡在水晶棺裏的絕色美人來著。

低頭一看,卻大笑自己竟穿著水晶棺裏那美人的衣服!心中訝異,也不知道自己穿到了哪個朝代,於是沈采采決定找一個古人來問問。

正猶豫著找誰來問,隻見三個吊兒啷當的男子看見沈采采後立馬兩眼發光的撲過來攔住沈采采的去路。

“美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啊?”一人看著沈采采色眼咪咪道。

“來,讓爺帶你去樂嗬樂嗬。”另一人圍著沈采采又道,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的。

沈采采翻翻白眼,看著眼前哈喇子都掉下來了的男子異常無語。她雖說是個女的,到卻決計不是一個美人。

這三個人究竟是啥眼神,總不會是饑渴難耐,饑不擇食吧。

而沒說話的那個男子早已是等不及,朝著沈采采便撲了上去。

沈采采側身一退,正好躲過。隱藏在雲袖裏的手緊握成拳,這些年來她的跆拳道可不是白學的!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白衣男子跑出來將沈采采攔到身後道:“不準欺……欺負女人。”

那三男子一看原來是街頭賣刺繡的結巴阿豆,頓時大笑道:“結巴,休要管劫爺的閑事。”

阿豆卻是不管,隻講沈采采護在身後。

那三人一見,便要對阿豆動手。誰知阿豆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三人打翻在地。他雖然隻會些花拳繡腿,但對付這幾個混混已是足夠。

那三人見打不過爬起來恨恨的離開。

“沒……沒事了。”阿豆摸摸腦袋笑著對沈采采道。

沈采采感激的不行,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英雄救美。

“你快些回家吧。”阿豆又道。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沈采采可憐兮兮的看著阿豆,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穿越到哪個地方來了。

阿豆見沈采采孤苦伶仃,越城的治安也越來越差,於是道:“不如你先去我家……住吧。”

而正愁沒有去路的沈采采,在了解完這個地方的情況後,臉色慘白的跟著阿豆去他家。

原來這個地方叫做雲蒼大陸,她現在身處陳國。而這個陳國卻不是中國古代的陳國,而是另一個平行時空的陳國。

對於這個地方,沈采采一點也不了解,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找到回家的路,隻得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阿豆的家後,沈采采才知道原來阿豆還有一個年邁多病的奶奶,而他賣那些刺繡正是這位奶奶繡的。一陣問候後,奶奶見沈采采可憐也就同意留下她。

晚上,在照到鏡子後,沈采采險些在三更半夜裏叫出聲來!

怪不得阿豆說她漂亮,原來現在的她正擁有著水晶棺裏的女子的容顏!明眸皓齒,絕美傾城,一身百花白衣,飄然若仙。

沈采采記得那道強烈的白光正是頭上的那隻白玉釵發出來的,然而這隻是一隻很普通的白玉釵而已,沈采采看到天亮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隻得把白玉釵仔細的收了起來,待到日後再繼續研究。

萬不幸之中的幸運是沈采采一開始就遇上了一個好人家。阿豆家靠賣奶奶繡的刺繡維持生計,倒還勉強過得去。

沈采采最開始也會跟著學學,在發現自己學刺繡完全是浪費成本後,本著減少成本多贏取利潤的原則,沈采采堅決不再碰一絲一毫的針線。

沈采采覺得人都要學會感恩的,於是自保奮勇的要求下廚煮飯做菜。然而人的好運終究是有限的,否極泰來也隻是一時。

沈采采一不小心就把阿豆家的房子燒了起來,在成功救出奶奶後,房子也無法再進行搶救了。

奶奶年來體衰,經這麼一折騰,老毛病便立即發作了,隻得趕緊往醫館送。沈采采原以為會被奶奶罵一通。

沒想到奶奶醒來後卻隻是說道:“這一切也許就是命中注定吧,你也不必自責,各自啊有各自的命。”沈采采鼻子一酸,忍了很久才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