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種著不少果樹,越往上走果樹越來越少出現了好多鬆樹之類的樹種。雜草也長得十分茂盛,要不是糯米跳的比較高我們就差點跟丟了。孫雪跟在我們後邊,她穿著短褲很容易被草弄到起痱子之類東西。所以陳輝在前麵用斷掉的木劍開路,我走在孫雪前麵幫她把沒倒下的草全部踩倒。
走了大半天,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山上一片陰暗,不多的光線全部被濃密的樹葉擋住了。我和孫雪有點打退堂鼓了。畢竟快要晚上了,大晚上走山路總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陳輝不同意,非得要找到遊塵在的地方,其實我知道他是咽不下剛剛的那口氣。
夜色漸漸越來越暗,山路都快看不清楚了。陳輝心一沉,硬是在前麵的荊棘堆裏開了條路出來。蛇蟲倒是沒遇到,隻是這山林中起了一陣灰煙。孫雪一看到灰煙,就緊張的說道:“起瘴氣了,起瘴氣了!”瘴氣,我好像聽過瘴氣是毒性很強的。
“瘴氣?”陳輝停下了腳步,麵色有點緊張。我心中一喜:這家夥可能要回頭了,這樣我們就可以下山了。但是沒想到,陳輝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前麵走。孫雪受不來了,踮著腳尖走到陳輝身後叫道:“起瘴氣了,你還走!我們都會被你害死的,我們回去吧!”
陳輝一邊開路,一邊冷哼道:“下山才死得快,這瘴氣的起的速度你沒到山腳就已經死掉了。我們現在得找個山洞避一避,所以得加快步伐了!”沒想到這家夥不是腦子缺了筋,而是我們太小看他了。不過這麼大一座山,去哪找山洞去。
瘴氣越來越濃,已經達到了鋪天蓋地的地步。再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會被瘴氣覆蓋毒發身亡的。陳輝一聲不吭,繼續快速地開路。他的手臂上麵被荊棘刮傷了好幾道口子,鮮血從口子裏流出。陳輝沒有在意這些,任鮮血滴流。
“噓!”忽然陳輝右手一抬,朝身後擺擺手輕聲道。
我慢慢走到身旁,發現前麵的一棵大鬆樹下正好有個樹洞。樹洞是在樹根上開出來的,一部分是在樹裏麵一部分是在土裏麵。這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嗎,我欣喜地要鑽進樹洞裏沒想到被陳輝抓住手臂往後一拉。這時,樹洞裏傳出了動靜,好像是有人呼吸的聲音。
陳輝把另一段木劍殘段給了我讓我保護孫雪和我自己,他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樹洞是下嵌式的,大概洞是在地底下吧。陳輝到底後朝洞裏探了探頭,然後對我招手讓我下去。我先讓孫雪下去,孫雪身子輕很容易爬了下去。
我也到了底,樹洞在上麵看看好像隻能鑽。其實到了底,我才發現這樹洞將近有一人高完全可以站著進出。不過不好的是,這樹洞裏黑乎乎的看都看不清。如果這裏是傻子藏遊塵的地方的話,那麼剛剛那個呼吸聲不是傻子就應該是遊塵的。
如果是傻子在洞裏的話,那我們還真要當心點了。更何況這樹洞裏烏漆麻黑的根本看不清,傻子在這樹洞裏呆的時間比我們常他應該比我們有優勢更熟悉這樹洞。我們隻好盡量不發出聲音,小心翼翼的摸著樹洞的樹壁前進。
樹壁上沒有樹皮很光滑,也很涼快。孫雪跟在前麵我還能看清點她的身影,至於陳輝我就完全看到不了。不知道這樹洞會有多大,漸漸地門口的光線消失了。樹洞好像一直在往下走,我們還走過了幾階台階,台階是樹根做成的。
由於陳輝怕我們已經打草驚了蛇,所以決定一直走下去。但是我們沒有光,根本幹不了什麼。就算是遊塵被藏在這,傻子也可以讓我們找不到。我們這裏麵就等於瞎子抓老鼠,一抓一個臭。沒辦法,我們隻好退回到剛剛的地方,樹洞在被泥土攔著那些瘴氣應該進不來,我們呆在那等瘴氣散掉就可以下山了。
不過為了防止忘記這個地方,陳輝撕下了一塊道袍上的帶子係在了那棵鬆樹的樹枝上麵。我們想了下,好像一開始陳輝的猜測馬上就要應驗了。這樹洞要是真的有一個很大的空間在地下,那就很可能是一個墓穴在裏麵了,這樣的話陳輝的一開始的推理好像是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