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愣了下,然後臉上慢慢出現笑容:“不錯,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陰陽先生為啥要礙著那麼多禁忌,老子不幹了!不就是幾隻破死鬼麼拚了才能活,娘的比老子還囂張!待會就讓它們嚐嚐啥叫鎮邪,啥叫這地盤是我的!”陳輝接過羅盤,把另一隻手中的黃符紙往天上隨便一撒笑著說道。
“切,你們都喊了幾次了!還不是被那群老鬼耍了,老娘不信了憑老娘走了那麼多年的道還會收拾不了幾隻破鬼?”夏麼麼冷著臉忽然變個人似的對我不屑道,然後她大大咧咧的勒起袖管蔑視了我們一眼。我和陳輝相視一眼,陳輝攤了攤手搖頭笑了笑。
“去不去?”夏麼麼忽然扭頭,狠力地一把按在我的肩膀上把頭湊到離我隻剩一厘米左右的距離盯著我的眼睛問道。我愣了下,然後咽了口唾沫點點頭。夏麼麼放開了我又斜眼看了下陳輝,陳輝的笑容一僵然後很乖巧地點了點頭。我慢慢地挪到陳輝身邊低聲地問陳輝對夏麼麼現在什麼樣的感受,陳輝轉過頭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慢慢地轉了回去。
回到屋子後,陳輝把兩隻箱子一起擺在麵前。他知道我不會用法器,所以特意的把它那把剁肉餡的菜刀給了我。給我的時候還很鄭重地點了下頭說道:“兄弟,這把刀跟了我整整十五年了!我想現在時候傳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它記住要多砍幾下把它喂飽!”
說完後還給了我個擁抱,弄得我一愣愣的。我接過菜刀放在眼前仔細地端詳了起來,發現這菜刀居然已經有些缺口了。而且兩邊也不是很光亮,倒好像附著一層層的鏽跡。我找陳輝要換把刀不然給塊磨刀石也好,陳輝看白癡似的白了我一眼:“蠢貨,砍鬼要那麼鋒利幹嘛!你要的就是這把刀沉積的那些銳氣和殺氣,那些鬼又不你的刀隻是怕銳氣和殺氣罷了!”
原來是這樣,我握著刀比劃了幾下發現還倒蠻稱手的。不過單單一把刀我可不夠,於是我便又往陳輝的那兩箱子瞄了過去。夏麼麼挑了跟棺材釘別在腰上,陳輝不解的問:“又不是僵屍,你拿棺材釘有什麼用?”沒想到這麼一問卻差點把陳輝嚇個半死,夏麼麼一腳踩在條凳的一頭條凳的另一頭“刷的”一下躥了起來。夏麼麼猛地一拍桌子罵道:“老娘要什麼你多管個屁啊,還有什麼私貨全給老娘拿出來!”
陳輝一怔,然後灰溜溜地拿著他那把銅劍跑了過來。“媽的那女的怎麼反差這麼大,沒想到啊沒想到啊。老子居然也會走眼,得虧還沒愛上她不然虧大發了!她這暴脾氣肯定嫁不出去,即使嫁出去了她老公也肯定得是個暴力狂!呼呼,差點嚇死老子了!”陳輝拍了拍胸脯,偷偷地低著頭說道。看來這家夥果然很受傷,他說完剛剛那句話後整張臉都綠了。
“愛上她?”我偷偷地把嗓音提高了點,偏著頭疑問道。
“恩?”在桌前挑東西的夏麼麼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我們。
“沒什麼,沒什麼!”陳輝笑嗬嗬的使勁搖著手,一邊不停地斜著眼睛瞄我。夏麼麼那兩條柳眉輕輕一挑,然後一臉不屑地回過頭繼續挑東西。看到夏麼麼轉了回去,陳輝長呼了一口氣然後輕聲地冷哼著:“你剛剛又欠我五百塊,你死定了!你這輩都別想還清了,你個吃裏扒外的色狼!”
聽到陳輝這麼一說,我含笑點頭回應他。笑話,都不知道還會不會活著回來呢。就算活著回來了,這事肯定也早就忘了。要小爺我留在這,做夢吧!陳輝撓了下頭從口袋裏抽了兩根煙,一根直接拋給我一根自己叼嘴裏用火柴點著。我接過煙卡在耳邊,記得第一次學會抽煙的時候還是跟疤子一起抽的。那時候在電梯裏,抽著煙很淡定根本沒去想生和死。而現在抽起煙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壓力好大。
飄在眼前的白煙有點像一點點從我身邊流逝的東西,掌櫃、馬瞎子,甚至還可能會是沈兮、小哥、胖子還有……還有九叔。這一切的一切好像和我有關的人或物都踏入了一個血色的陰影中,我不知道接下去我身邊的這兩個家夥會不會出事。想到這我立馬跑到床邊,把那些照片拿出來對著陳輝和夏麼麼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