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明月都為之黯然的眼睛,在閉合了十天之後輕輕地睜開了,從窗戶裏射進的陽光刺痛著她那脆弱的眼睛,剛剛睜開的眼睛馬上又閉上了,漸漸地適應了陽光她才睜開眼睛,而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看見了讓她死的心都有的一幕,自己正上身赤果著躺在床上,而在自己的身旁一個男人,是一個男人,正在拿著紗布為自己擦洗著傷口,自己的身體竟然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一個男人的眼前,在那一刻她真的想要一劍劈了眼前這個男人,不過自己剛要動,身上傳來的劇痛就告訴自己,自己受傷了。
石頭見她醒過來了,便頭也沒抬的道:“不要發火,不要說話,胸上的劍傷有傷到肺葉,發火和說話對肺葉都會有傷害,所以你還是靜一下吧。”石頭的聲音很空靈,和飄渺,但是和冷,沒有一絲的情緒,就好像石頭不是在和人說話一樣。
聽了石頭的話,她竟靜下來了,沒有再說一句話,石頭見她靜下來了,便心平氣和的道:“你其實不用難為情,我隻是為你清洗傷口罷了,完全沒有別的想法,你完全不用難為情和生氣,再說了,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我在照顧你,你的吃喝拉撒都是我來管理的,要看的早就看了,你生氣也沒有,氣壞了反而對你自己不好,大不了我也被你看不就扯平了。”
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在石頭說完這一番話之後,馬上便激起了無與倫比的駭浪,自己的什麼地方都被他看了,自己的身體,身體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什麼我先誰都會知道的,而自己的身體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看了又意味著什麼我想誰都會知道,要不是自己的身體不能自理她真的想要一劍活劈了眼前這個男人。就算你長得帥也不行,就算是你有氣質也不行,不過在她看見石頭的眼睛的時候一切都不同了,石頭的眼中沒有一絲的貪婪與占有,有的隻是如水晶一般的純淨,毫無雜質,還有那淡淡的憂傷與剛毅,他就像再為一個石像修補一樣,那讓的認真與平靜,毫無邪念,也許真的像他所說的一樣,他隻是在為自己清洗傷口,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
不一會石頭已經為她換好藥了,端來一碗桂花米粥石頭道:“可以自己喝麼。”她看著石頭搖搖頭,沒有說話。石頭扶起她讓她的身體依偎在自己的懷裏,右手為她盛上一勺米粥,先在自己嘴邊吹一下再喂給她吃,不得不說他們兩個的動作不是一般的曖昧,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不知怎麼的竟有些看癡了,他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在自己的記憶力就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這樣的照顧過自己,米粥再送到自己嘴裏的時候還要在他嘴邊吹一下,是怕燙到自己麼?顯然石頭也發現了懷中人兒的不一樣,原本看著勺子的眼睛轉到了她的臉上,被石頭一看她馬上便轉移視線躲避石頭的目光,在這時她的心裏就想有一頭小鹿在不停的衝撞著,臉上就像抹了辣椒油一樣,火燒火燎的,她心裏默念著:“完了,我該不會是動春心了吧。”想著她又偷偷地瞄了石頭一眼,石頭並沒有發現仍在細心地喂著她吃粥,她馬上又轉過視線,心裏又道:“完了完了,老娘淪陷了。”
石頭邊喂她吃飯邊道:“有人找你,不過他們已經走了,你暫時安全了,你是修真者吧,我看你的傷再有小半個月就好吧,到那時你就走吧。”她一聽,心道:“什麼,我才剛醒他就要趕我走,難道本小姐長得不夠美貌嗎,沒有辦法虜獲他,還是他是個榆木疙瘩,不過他要是風榆木疙瘩怎麼知道我是個修真者的,唉,他要真是個榆木疙瘩就好辦了。”
強忍著肺葉的疼痛,她道:“有人找我,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找我的。”她的話說的很費力,甚至有一些艱難,石頭道:“除了你還會有誰,他們好像要找你,不過看上去他們好像不是你的親人,所以我沒有告訴他們你在這。”她剛要說話,石頭便拿著勺子貼在她的唇上,輕聲道:“難受就不要說話了,等你好了再說吧。有些事我也不想要知道的太多。”石頭知道修真界的事像自己這種凡人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妙,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
被石頭以這樣一種曖昧的方式阻止說話讓她的體溫持續升高,他倆現在的姿勢就好像丈夫在阻止妻子一樣,完全不像兩個互不認識的人。
喂她吃完飯後,已經是晚上了,對於石頭這種人來說,已經是該睡覺的時候了,那個女人睡得是石頭的床,而石頭就隻能睡地上了,打好地鋪躺下就睡,而那個女人因為平時睡的時間太長了現在反倒睡不著了,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屋頂,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地上的石頭臉上,原本便英俊的石頭在月光的照射下則顯示出不一樣的俊美,一股近乎妖豔的俊美,也許是因為石頭醒著的時候那個霸道的氣質掩飾住了這個俊美,而在石頭睡著的時候這個氣質才會透發出來吧,轉過身看著地上的石頭她心中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呢?好像自打自己醒了就隻看見他一個人,他有親人麼?為什麼他在給自己上藥的時候眼神會那麼純淨,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在她的猜想中,她已經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她們兩個人的臉上,那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