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什麼意思呀?”長發傾瀉的孩子忽然問道,仿佛在練武中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難題。
老者信手拈來一瓣櫻花,輕輕放在孩子青嫩的手掌,拂袖而立,對著遠處的雪山不緊不慢的說道:
“嗬嗬嗬,矛乃攻擊之利器,反之,盾乃守護之利器,兩者相生相克,相互對立,洞察世間萬物,莫不如此,此生彼亡,此消彼長,正如這漫舞的櫻花,在最美麗的季節怒放,也是在這個時候凋零!孩子,這是自然規律,有矛既有盾,兩者不可兼得!”
“那,那如果同時擁有鋒利的矛和堅固的盾呢?會怎樣?會怎樣?”孩子連忙問道,有點異想天開。
“哈哈哈,這是老夫生平生聽到最好笑的笑話!矛怎麼可以用來防禦呢?盾又怎麼可以用來進攻呢?這樣違背自然之道,世間是不存在的!”老者放聲大笑道。
“為什麼,不可以?”孩子低頭沉思,眼中布滿憂鬱。老人見孩子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撫摸著他的頭頂又耐心的解釋道。
“你說,你的矛是世界上最鋒利的矛,你又說,你的盾是世界上最堅固的盾,那麼,我問你,假如用你的矛攻擊你的盾,究竟兩者誰更厲害呢?”老者和藹的問道。
“這個,這個,矛更厲害,不,盾更厲害?也不都是!”孩子猶豫不定地糾正著自己的答案。
“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命運,這是天定的,而這無形的命運就像世間萬物的規律一樣,正如矛與盾,是不可違背的,更不可倒行逆施,你一定要記住老師的話!”老者突然間憑空拋出這麼一個玄理來,這使得孩子本就疑惑的腦袋,雪上加霜,更加不能領悟他講地道理啦。
“大哥,大哥,丹將軍準備去冰原狩獵,再不來,就趕不上了!”遠處的山坡上站立著三個年齡相仿的孩子,衝著師徒兩人吼道。隨後,孩子丟下了長矛,更丟下了此時的疑惑,朝著身後的老師扮了個鬼臉,就朝山坡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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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挺立在沙漠上的冰山,緩緩沉沒,發出吱吱聲響,不久,化成一片狹窄的冰原,晶瑩剔透的冰麵上站立著兩個身影,與眾不同的是,一個身影被寒氣淩冽的冰塊束縛著,而另一個身影卻安詳冷靜的坐在冰麵上。
全身上下被寒冰封鎖的鬼穀感歎道:“政兒,這就是你的矛與盾共生的術麼?這就是你開啟命運枷鎖的鑰匙麼?請你殺了老夫吧,我已經不中用了!”
“老師,您還要活上個幾百年呢?信念不同,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就好!為什麼要取人性命呢?”嬴政低頭,若有所思的回道。
“你又在給老夫講笑話啦!傻徒兒,神眾未必會覺得你笑話好笑!”鬼穀長籲短歎道。
“既然如此,那我得仔細琢磨琢磨,想出一個更好笑的笑話,去講給他們聽聽!”嬴政麵露微笑的說道。
頓時,兩人陷入沉默,誰也不肯再開口說話,打破此時的寂靜!
“王上,函穀關告急!”
一個如同風鈴般悅耳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白色蒼鷹,撲閃著雙翼,盤旋低飛,身披白色衣甲的妙齡女子,縱身一躍,跳到冰麵上,邁著倉促的蓮步,急匆匆地跑到了嬴政身前。
“泉月?”此時的嬴政,眉頭一愣,有半分憨態,有半分疑惑地望著眼前這個長相傾城的女子。
“王上,楚漢聯軍,已兵臨函穀關,您的母親命我,召你速回!”泉月的隆起的胸脯上下起伏著,喘著嬌氣,將一根紅色的鳳凰羽毛,遞給了嬴政。
“鳳羽令?想不到這一天,比我想象中來的要快!”嬴政端詳著羽毛說,“二弟,三弟,四弟,是否身在函穀關?”
“恩,三位王上都在!其中一個自稱漢王的劉邦在山門前叫陣,身後還有位騎著一頭四不像神獸的白發老人!”泉月急促的回道。
“一幫烏合之眾,既然鳳羽令現世,那就意味神眾又玩起了操縱木偶的把戲!”嬴政起身,把鳳羽別在腰間說道,“老師,暫且您就屈身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