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
用過晚飯後,蓬萊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上前,笑道:“這是五師兄寄來的,給你~”
慕容芊芊接過信,笑得花枝亂顫,“曜曜寄過來的,算他還有良心,知道給人家寫一封信,嘻嘻~不知道他會說什麼呢?”
正準備拆信,卻看見蓬萊還沒有離開,立刻嘟了嘟唇瓣,“萊萊,天色不早了,美女走夜路很危險的。”
蓬萊無奈一笑,提起食盒,告辭道:“夜裏風大,記得將門窗關好。”說罷,轉身掩門而去。
慕容芊芊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借著夜明珠的光芒一看,上麵隻有兩個大字:想你。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張大白宣紙上雋永的字跡,心想一定還有別的,趕緊又拿出信封抖了抖,再底朝天地翻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了。
“該死的曜曜,反正都是寫信,就不能多寫幾個字啊,你丫的最近墨水漲價了嗎?”她氣呼呼地抱怨了一句。
想著以前古人寫信,都是情話綿綿,比如那個唐朝什麼李什麼隱的詩人,人家給妻子就是寫:你問老子好久回來,老子這裏下雨了,很想和你一起剪蠟燭,擺一哈龍門陣之類的。
(《夜雨寄北》。作者:李商隱;原文: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又比如那個蘇軾,寫給死去妻子的信:你死了十年啊,老子還夢見你對著鏡子梳妝打扮,我們默默對望,流了稀裏嘩啦的一堆淚水。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作者:蘇軾,朝代:宋;原文: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可是她的曜曜,卻隻寫了兩個字:想你。
Sh|it,這也忒簡潔了,忒對不起她滔滔不絕,如黃河之水傾瀉而來的思念吧,哼,豬頭曜,馬臉曜,變態曜。
……
浩軒殿。
“啊qie~”,軒轅曜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李才急匆匆地上前,緊張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通傳太醫,一定是因為皇上最近常熬夜的緣故,所以龍體受損。”
軒轅曜隨意地用手揉了揉鼻子,擺手道:“不必了。”
“可是皇上,龍體為重,您最近已經熬了幾個夜晚,太後那邊也……”李才還在一邊不甘心地勸慰道。
軒轅曜臉色一沉,聲色厲荏道:“李才,朕的話要說多少次,你是朕的奴才,還是太後的狗腿?”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李才嚇得渾身打顫,“李才當然是皇上的奴才,誓死盡忠,不敢有一點怠慢。”
“那還不下去。”軒轅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李才趕緊退下。
“嗬嗬~”這時,書房中卻發出一聲突兀的笑聲,嗓音卻很是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