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成了煎熬,但是幸好每日裏蓬萊會來看她,坐上個把時辰陪她聊一聊天,漸漸的對方的話匣子在她三寸不爛之舌的引導下,也漸漸打開了。
慕容芊芊常常追問,軒轅曜小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會不會像同齡孩子那樣,爬樹偷鳥蛋,用石頭砸牛屎開花,偷了師父的酒喝一個酩酊大醉……
不過聽到的結果卻很是讓人失落,因為曜曜的童年竟然也像現在這麼一板一眼的,老成得完全不像一個孩子。
孤僻、寡言、冷漠,外加潔癖等等,讓軒轅曜和同門師兄弟的關係不是很好,唯有每次練功得到非我師父的誇讚時,才會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但也是稍縱即逝。
也因為如此,很多同門師兄弟經常背地裏說他的壞話,冷嘲熱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但氣死人不償命的是,人家軒轅曜根本就置若罔聞。
慕容芊芊聽到這些故事,一麵感概原來曜曜從小就掌握了冷酷的精髓,一麵同情他那麼小就學會忍辱負重。
蓬萊每次講這些故事,都會有意無意地提到夜宸,說起二師兄如何如何地深得民心,如何如何地待人和善,如何如何地行俠仗義。
偶爾的時候,也會紅著臉問慕容芊芊,二師兄在玄影國過得如何,有沒有什麼心儀的女子或者未過門的妻子之類的。
慕容芊芊打了一個嗬欠,無精打采道:“萊萊,這些事情無心都沒有告訴你嗎?”
以前下山行俠仗義的時候,夜宸就經常用花無心這個名號,所以蓬萊聽到慕容芊芊口中的“無心”二字時,除了有那麼一點吃醋,倒也並不覺陌生。
她搖了搖頭,咬著唇瓣道:“雲瑤山的人,除了我是孤兒之外,每個人都有一定的背景,但是在此習武並不需要告知其他人真相。
所以,二師兄不曾談起家裏情況,所以蓬萊自然也不好意思追問,不過是後來,偶爾聽得他當了玄影將軍罷了。”
慕容芊芊早已經看出蓬萊的心思,湊上前嘻嘻笑道:“無心現在可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正愁著娶老婆呢?”
雖然不懂什麼是老婆,但是前麵一句話蓬萊倒是聽懂了,立刻滿臉堆笑,“真的?”
可能覺得表現得太過明顯,又加上慕容芊芊賊亮賊亮的目光,立刻不好意思地垂下頭,緊張地擰著袖口。
一直覺得蓬萊是那種高貴氣質的仙女,什麼男女之情,什麼麵紅耳赤,什麼春|心蕩漾都與她無關,這會兒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慕容芊芊嘻嘻一笑,屁股往前挪了挪,笑道:“萊萊,既然你這麼喜歡無心,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現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如果遲了就會後悔莫及了。”
“這話怎麼說?”蓬萊倒不像其他姑娘,被拆穿了心思一點都不扭捏,反而一臉認真地問道:“慕容姑娘,怎麼一個先下手為強。”
慕容芊芊撇了一下嘴唇,不高興道:“萊萊,你看我這麼親切地稱呼你,怎麼你還是慕容姑娘,慕容姑娘的,聽得我覺得特別的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