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在一片群山之間,有一斷淵,斷淵之下有著一處洞穴。
一隻在天空盤旋的禿鷲時不時的看向洞穴,似是看中了這個洞穴,要把它當作自己的老窩。
不過禿鷲並未直接飛下去,多年的謹慎使它要多觀察觀察,直到它確定沒有危險後再進去。隻不過,這禿鷲畢竟還隻是獸,隻片刻後,便按奈不住,翅膀一震,俯身撲了下去。
禿鷲落下後,略帶著警惕和興奮走進了這處古穴,結果在外麵看似幽黑的洞穴,裏麵卻泛著幽幽的藍光,藍光映射下,禿鷲的眼睛流露出了一絲疑惑。顯然,它對於這略微神奇的洞穴可以發出光很不解。不過畢竟是獸類,它隻是略微的驚奇後,眼裏便露出了興奮,立即邁著步伐向著洞穴裏麵走去。
沒走多一會兒,禿鷲忽然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它警覺了一下,然後放慢了速度繼續走去。突然,一個轉彎後,洞**豁然開朗,一副非常血腥的場景映入了禿鷲的眼中。就見洞內的空間非常的大,能有一百多平方米左右,四周到處是斑斑的血跡。有的是新鮮的,而有的則已經開始發黑了,顯然是已經幹涸了很久了。
而在這個大洞穴的中央處,有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肉球,其周邊的血液也都是新鮮的,甚至可已看到,那肉球之上此刻正在往外麵流著鮮紅的血液,很是詭異。
突然,一陣奇妙的聲音傳來,似是仙樂一般動聽,那禿鷲聽見後,便雙目呆滯了起來。
再仔細一聽,那聲音似乎就是從那血肉模糊的肉球之中傳來的。禿鷲的雙目剛開始變得呆滯時還沒什麼異常,可時間才剛過去十多秒,就見禿鷲的雙腳開始緩緩的向著肉球挪動。沒多一會兒,便走到了肉球旁邊,然後一條血肉觸手便從肉球上長了出來,那觸手嗖的一聲,便纏到了禿鷲的身上。
也不見那禿鷲掙紮,全身就突然化成了一捧粉塵,血肉則被觸手帶進了肉球之中。
整個過程瞬間就完成了,之後那肉球回複了平靜,不在傳出那詭異的聲音,鮮血也不再向外麵流了,洞內立時一片死寂,那肉球也似是死了一般。
忽然,肉球開始顫抖了起來,一道細小的裂縫從肉球的上麵延伸到下麵,然後又一條裂縫從上一直延伸到下。漸漸的,就見那肉球上的裂痕越來越多,整體看著就像是一個紅色的大西瓜似的。鮮紅的血色裂紋與暗紅的幹涸血跡交叉著,僅片刻之間,那肉球便突然爆裂開來。
一雙白淨的雙手突然伸出,緊接著,一個長著常常的黑發的頭顱露了出來,再之後是雙腳雙腿。
隔了一會,那肉球忽然“波”的一聲,化作了一灘鮮紅的血水,順著那還沒有展露出來的身軀流淌而下。
奇怪的是,那身軀猶如上好的玉石一般,血液流過後,絲毫看不見痕跡,讓人幾乎以為那是一個雕塑。
好一會兒後,那個似是藝術品般的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其臉龐,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
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和雙腳,眼眸中露出了重重的疑惑,嘴裏喃喃道:“這,是我?我......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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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男子對於自己以往的記憶絲毫想不起來,倒也不再去想,而是向著洞穴之中的一麵略顯潮濕的洞壁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後他忽地伸手向著洞壁摸去,這完全是他下意識的動作,他的腦袋還沒想好要幹什麼呢,自己的手就已經伸了出去。
就見他的手飛快的在洞壁上敲打,似乎暗含著某種韻律,聽其節奏,像及了之前那隻禿鷲死前所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