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古城素有“湘西明珠”之城,曾被新西蘭著名作家路易艾黎讚為華夏最美麗的小城。
人自堤行江自流,清波頻載木蘭舟。這個藏匿於湘西大山之中的美麗小城,有著千萬年沉澱的厚重和寧靜。行走其間,湘苗的吊腳樓、石板小巷和美妙的沱江風光,總能給你無限的幽思和遐想。
到了深夜,人都就寢,山水盡都靜謐無聲,唯有沿江點點燈火閃耀,清風裏似乎傳來古城沉穩而有力的心跳。
然而,一個孑然獨行的青年,卻用他那破鑼一般的嗓音,將這寧靜打破。
那青年看著三十來歲,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服,模樣倒也周正,衣著也算合體,隻可惜卻是滿身塵埃、汙穢不堪,一片黑中泛黃的汙泥將雙腳覆蓋、直沒膝部,想來是倒黴地掉進了某個汙水坑了。
青年眼神迷茫,腳步踉蹌,手裏握著兩個白酒瓶,每灌一口酒,便幹嚎一聲詞句:
“長相思,思無量。千年一夢夢中人,人在夢中夢成殤。癡心柔情情如水,水月鏡花花已黃。昨夜繡樓雙飛燕,今夕人海兩茫茫。樓空人去暗香留,對鏡拂影徒悲傷。卿自無聲隨風去,獨我黯然奔淚狂。
長相思,卿可知?癡兒本是石中石,筋骨從來寧折直。吾今已是無心人,為卿鎖心初見時。錦世繁華萬般好,未及卿卿發一絲。縱有粉黛生百妙,於我不過二三隻。自古多情傷離別,緣何對麵不相識?
長相思,青鳥啼。卿卿玲瓏似美玉,奈何閨中等不及;肖華嚐欲比太白,未展淩雲赴清溪。曄曄昭昭向明月,誰人亂彈鴛鴦曲?黃河昏昏少靈性,天公靡靡喪天理。此恨連綿無絕期,來世當可效比翼!”
原來這青年就叫肖華,乃是一個最無用的政府文員,因為情感糾葛,獨到湘西散心,哪想到夜深獨處之時,心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便買酒求醉,以為可以借酒消愁。
聽他言語中的意思,竟然有了輕生求死、以身殉情的意思。也不知道,這青年迷戀的究竟是何方佳麗,難道真有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
肖華唱罷,手裏的兩個白酒瓶已不知去了哪裏,便在沱江邊上、吊腳樓下,找了一個地方,又掏出一瓶酒來,慢慢喝著。
肖華醉眼朦朧,看著風中靜謐的沱江,腦中渾渾噩噩,也不知想些什麼,隻是一個勁兒地自言自語。
忽然,耳邊似乎傳來人聲呼喊。
“賊子休走,吃貧道一劍!”
緊接著,便聽得“嗖嗖”幾聲,江麵之上憑空出現四個人影。
肖華努力睜著醉眼去看,那四人均看不清麵目。前邊兩人鬼氣森森,一人抓著兩個骷髏頭,一人手裏舉著一杆長幡,似乎有些狼狽;後麵兩人道裝打扮,手裏各自捏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前邊兩人看是逃不脫了,忽然在江麵上停了下來,拿骷髏頭的兩手一拋,兩個骷髏頭圍著周身亂轉,嗚嗚作響;拿長幡的將長幡用力一晃,長幡上隱隱傳出鬼哭狼嚎之聲,聽著很是滲人!
拿長幡的桀桀怪笑了一陣,尖聲叫道:“秋葉老道,你這樣咄咄逼人、窮追不舍,難道真要分個生死不成?如果真要如此,我扶桑一脈,便與你茅山派不死不休了!”
後邊的兩個道人隔著白來米的距離停下,同樣在江麵三丈左右的虛空站定,一個老道將手裏的長劍一揮,捏了一個劍訣,冷笑道:“****千草,你等夷魔餘孽覬覦我中華多年,這次竟然妄圖破壞我鎮南神獸的安寢之地,實乃自取滅亡之舉!不要說我茅山不能放過爾等,便是華夏各門各派也不會善罷甘休!”
另一老道將手裏的長劍彈了一探,聽得劍吟聲響,同樣冷笑道:“掌教言之有理!咱們中華修士,本就擔著捍衛九州的重責!這次夷魔餘孽來犯,我們正要除魔衛道,一揚華夏威名!”
****千草獰笑道:“怒劍老道,不要風大閃了舌頭啊!既然如此,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千日,進攻!”
原來這道人便是茅山派的掌教秋葉道人,另外一名道人正是秋葉道人的師弟、茅山長老怒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