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暄過後,歐慕寒原本拉著單冰雪的手倏然鬆了,沒有了掌心裏,那滿滿的溫暖過後,歐慕寒的心裏卻劃過一絲不舍與落寞。單冰雪是個吃貨,凡是遇見吃的,什麼理智都會消失殆盡,當歐慕寒鬆開她的手時,她倒覺得一陣輕鬆,提著沉重的婚紗賊兮兮的朝著自助區溜去。
而因為那個蝴蝶紋身,所以對單冰雪關注較多的歐慕寒高高在上的被圍在人群中,幽深如古井的眸卻不經意看到單冰雪狡黠的身影。她小小的一個,像個小貓咪一樣縮在角落裏,櫻桃小口塞得滿滿的,粉嫩的小臉上盡是滿足。他的目光移到單冰雪的手上,迷人的眼角卻微不可查的一陣抽搐,她手上那一盤滿滿的全是······蛋糕!
誰能告訴他,他可不可以爆粗啊!這個女人吃那麼多蛋糕,是怎麼成為那個幹癟四季豆的啊!
此刻歐慕寒的臉色已經不能和鍋蓋媲美了,什麼非洲人,什麼黑墨水,統統去死吧。
歐慕寒強迫著自己將視線移回,不再去看那慘不忍睹的吃相。繼續帶著星點笑意,和那些天天想要巴結他的老頭子們應付。
單冰雪正吃得開心,將滿盤子蛋糕解決完了過後,滿意的打了個嗝。看著周遭千金名媛的鄙夷和各種驚詫,她隻迷糊呆萌的一笑。其實,她吃的已經算少的了,嗬嗬。單冰雪在心裏訕笑。
人群中,身著一襲火紅長裙的女子和一個打扮隨性,穿著牛仔褲的女子以火速朝單冰雪飛奔。
“哎,淺溪,你說單冰雪這妮子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子進水了呢?歐慕寒那個逼可是萬花叢中過啊!能有真心嗎!真的是瞎了眼了!”單冰雪的一號死黨梁初雨,梁家二小姐絲毫不顧形象地,靈活的身子在人群中不停穿梭。
冷淺溪,單冰雪的二號死黨,冷家大小姐,輕睨著這些上流社會中的成功人士,暗自冷嘲。傾城的臉上卻是灑脫不羈,紅唇輕啟:“誰造呢!反正今兒個,老娘是知道了,為毛單老爺子要給那妖精取那名兒了。這不,生下來腦子缺了幾跟弦,希望後天能夠把她培養的冰雪聰明唄!”
自助區裏正端著夢幻勒曼湖雞尾酒,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喝酒的單冰雪莫名的打了個噴嚏,傻笑的迷茫。
她剛才怎麼聽到了初雨和淺溪的聲音呢?唉~~蛋糕吃多了,腦子都不正常了!算了,以酒醒蛋糕。想著,她居然傻笑著將那杯其實後勁很大的夢幻勒曼湖一口喝了下去。一旁的服務生努力地憋著笑,大跌眼鏡。
當單冰雪麵色緋紅的將四杯夢幻勒曼湖喝了之後,舌頭開始打結,說話也不利索了,如小鹿一般清澈明亮的眸子中帶著迷離的眨巴著,唯獨那二百五的傻笑仍然掛在那張紅通通的,不足巴掌大的小臉上。
單冰雪不知不覺間有些困,身上也莫名的悶熱,卻依然純真的笑著呢喃:“帥哥,這這,,這個飲料好好喝哦!喝的我······越來······越······醉啦。”她努力支撐著自己即將倒下去的身子,知道不能給歐慕寒和單家丟臉,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化妝間。
雙眸迷離的單冰雪原本就是個路癡,加上這種醉酒的狀態,又怎會安全的來到化妝間呢?隻是剛推門進去,便聽到了那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可從未經人事的單冰雪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迷迷糊糊的腦袋早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搖晃著闖進監控裏男人的視線。
走廊盡頭的休息室裏,棱角分明,英俊帥氣的男人全身散發著獨一無二的王者氣息,傾城的俊顏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雙眸也幽暗如海,宛如撒旦降臨。
“禹少,寒少的女人進去了。”男人的手下一絲不苟的彙報著,熟料,隻是廢話而已。
同樣坐在沙發上的宮子梵多情的桃花眼中折射出一抹不耐,菲薄的唇輕吐:“你這不是廢話麼!看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