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些老弱病殘,項陽還真有點兒下不去手,傻愣愣的站在那裏,連還手都忘記了。
“砰!”
這些人還真是不客氣,衝在最前麵的一個老頭,拖布杆一下就砸在了項陽的腦門上,脆弱的拖布杆立刻變成了兩段。老頭手裏拎著半截拖布杆竟然把自己也嚇到了,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算是停住了腳步。
其他幾個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一個個手持“武器”,看他們的眼神好像比項陽還要害怕。
走廊中重新恢複了寧靜,忽然在走廊盡頭的房間中,傳來了一聲輕聲的歎息:
“算了,你們都不要攔著他了,各自休息去吧!”
幾個老弱病殘愣了一下,為首的老頭忽然變得非常激動:
“可是,聖王……”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們攔不住他的,讓他進來吧!”
聲音聽上去非常的蒼老。口氣中也非常的和藹,就好像是一個慈祥的老大爺一樣。
那些人還是心有不甘,可是對於聖王的命令,還真不敢違背,一個個放下了手中奇形怪狀的武器,讓開了道路,站在了走廊的兩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項陽現在已經被這些人給大卸八塊了。
被這樣的一群人關注著,項陽還真是感到有點不自然,不過聽到在走廊盡頭房間中的,就是自己此行的終極目標聖王,頓時身體中又充滿了力量,三步並兩步的衝進了房間中。
房間中靜悄悄的,熱水壺上的水剛剛燒開,還冒著騰騰的熱氣,空氣中飄散這淡淡的茶香。
一把寬大的老板椅背對著項陽,看不到椅子上坐著的是什麼人。而在老板椅的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垂手侍立,冷冷的看著從門口剛剛闖入進來的項陽。
“你就是聖王?”
“大膽!見了聖王還不施禮!”
還沒有等到坐在老板椅上的人說話,中年漢子先大聲的喊出來了。項陽聽到了男子的喊聲,感到一陣的好笑。
聖徒馬上就會在這個世界上煙消雲散了,可是這個男子竟然還會如此的斥責自己。而且看這個聖王此刻的派頭,真好像是一個千古地王一樣。
老板椅中,一隻幹瘦的手掌伸出,製止了中年漢子的怒喝:
“我們已經落魄了,不用拘泥於這些表麵上的東西了。”
“嗬嗬,你還知道你已經落魄了啊,哼,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落到了今天的下場,也是你咎由自取的。”
項陽憤憤的說道,坐在椅子中的人輕聲的歎了口氣:
“是啊,多行不義必自斃,命,這是我的命啊!”
椅子一直沒有轉過來的意思,這讓項陽對於這個聖王的模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可以掌控著這樣龐大的一個組織。
椅子後麵慢悠悠的聲音繼續響起:
“其實到了現在我才明白過來,讓我淪落到今天的,就是該死的遲老太太,唉,沒想到,沒想到最後我竟然讓我最信任的人給害了!”
遲老太太自然就是遲雨田的母親,看得出聖王對於這個遲老太太還真是曾經非常的信任,否則在他的口氣中,就不會到了今天,在他提起遲老太太的時候,聲音中還透露著惋惜。
“曾經,聖徒對信徒的招募非常的低調,雖然我知道我的實力已經夠強了,但是還遠遠沒有強大可以和整個國家機器進行抗衡的程度。但是遲老太太竟然在A市中如此高調的招募信徒。終於把你這個殺神給招惹來了,唉,可惜,真是可惜啊,功虧一簣了。”
項陽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這個聖王還不知道遲老太的身份,輕笑了一聲說道:
“沒準遲老太是故意這樣做的呢,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帶到這裏來。遲老太有個兒子,名字叫做遲雨田。”
“遲老太?遲雨田?”
椅子顫動了一下,看來坐在椅子中的人已經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聲音中透漏著濃濃的遺憾:
“哦,原來是這樣,唉,我怎麼早沒有想到呢。遲老太這些年為了聖徒可沒少做事情,而且雖然一把年紀了,可是做事幹練。我對她可真的是信任有加,其實早就懷疑她在A市高調招收信徒的原因,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她背叛我的理由,唉,如果遲雨田是他的兒子,那一切就都明白了。唉……”
房間中留下了聖王一聲長長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