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好一會兒,項陽還是將金屬盒子抱在了懷中。當身體和金屬盒子接觸之後,項陽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在瞬間將自己籠罩。
相同的圖案,相同的氣息,項陽幾乎可以斷定,這個金屬盒子一定和死神卡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然而這茫茫的大海深處,竟然也會有和死神卡相關的東西麼?
雖然項陽不希望和死神卡相關的物識被更多人看到,但是沒有辦法,遊輪上的潛望鏡就盯著他呢,恐怕現在已經不止一個人看到了項陽的新發現。
抱著金屬盒子,項陽慢慢的向海麵上漂移,一個水手過來,要幫助項陽接過盒子,項陽輕輕的搖了搖頭,和幾個水手一起重新浮出水麵,回到了遊輪上。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項陽懷裏的盒子上,不知道這又是個什麼東西。在水中感覺不出金屬盒子的重量,但是回到了水麵上,項陽的心裏一陣的疑惑,金屬盒子好像是實心的鐵疙瘩一樣,很重,在爬上遊輪的時候,如果不是有幾個水手一起幫忙,恐怕都很難將這玩意從水裏打撈上來。
項陽也仔細的打量著金屬盒子,看得出盒子在水底的時間不短了,上麵已經是鏽跡斑斑。依稀可以看到在頂端有一條裂縫,應該是盒子的蓋子。可是鏽跡已經將金屬盒蓋子和金屬盒盒身都鏽死在了一起,項陽和幾個水手耗費了半天的力氣,也沒有能夠將盒子打開。
“用這個試試!”
一個水手將切割電鋸遞到了項陽的麵前,項陽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鬼才知道盒子裏藏著的是什麼東西,如果用電鋸一不小心將裏麵的東西損害了怎麼辦?
“算了,我們有的是時間研究這玩意,能不損壞,盡量不要損壞吧。結束,收工。我們慶祝一下,然後準備返航!”
項陽大聲的對圍攏在周圍的水手喊道,頓時甲板上一片的歡呼。每一次出海,水手們都是把腦袋夾在自己的褲腰帶上,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本來以為項陽和羅夢怡兩個人是出來散心的,他們也可以放鬆一下了,沒想到到了海上才知道,項陽竟然是來打撈屍體的。
好在,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們順利的完成了這次航行,也獲得到了不菲的收入。因此所有人的心中都好像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一樣,長長的籲了口氣。
在船艙的門縫裏,一雙幽怨的眼睛看著相擁在一起的項陽和羅夢怡,眼神中滿是嫉妒。
“小丫頭,你躲在這裏幹嘛呢,出去啊!”
身後一個水手大聲的招呼了一下胡景彤,把小迷糊嚇得一哆嗦,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慢慢的走了出去。水手還以為這個小丫頭的膽子小,看到了甲板上的那些屍骨感到了害怕,所以才躲在艙門的縫隙中向外看。因此也不以為意。
難得的一個寧靜的夜晚。
遊輪已經停船靠岸,海水腥膻的氣息中,還參雜著濃重的酒氣。
完成了這次打撈之旅,難得的獲得了一陣的清閑,遊輪上的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幸虧羅夢怡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對於酒精的氣息並不是非常的反感,和項陽相擁在甲板上,靜靜的看著懸浮在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這個時候彼此的心中用不著說什麼,任憑時間流淌就可以了。海水的潮汐聲也無法掩蓋彼此的心跳,就這樣安靜的坐到天荒地老他們也不會感到枯燥。
項陽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靜靜的躺在肩頭如花的容顏,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從心底升起。幾次試圖張口主動說話,最後都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他實在不忍心打破這種安詳。
“誰也不要攔著我!”
一聲大喊卻不合時宜的打破了沉寂,接著一個女子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衝船艙中走了出來。項陽和羅夢怡兩個人連忙順著聲音回頭看去。隻見胡景彤已經衝出了船艙,來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後。
兩個水手急急忙忙的跟在胡景彤的身後,嘴裏不停的勸慰著什麼。看到她已經來到項陽的身後,那個水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膀。
胡景彤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項陽的臉,弄的項陽渾身不自在,拉著羅夢怡從甲板上站起來。清咳了一聲:
“你們怎麼了?”
“我們正在談論各自的戀愛經過,結果也不知道咋回事,胡小姐就發瘋一樣的要衝出來,說要找你,我們是死活也勸不住,嗬嗬,這不,就來了!”
水手無奈的攤開了手掌,項陽感到一陣的不妙,在心裏暗自埋怨這些家夥:你說你們一群大老爺們沒什麼事兒說點什麼不好,非要說談戀愛的那點兒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