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卷第 六 章 險中求招(1 / 3)

力天神不知中午已服下無形之毒,睡醒之後,又逍遙東晃西尋,似在欣賞風景,全然不將身在險境當回事。

他開始研究怒斷海為何彈琴彈得如此入迷?

自從上次砍斷其七條蛟筋弦後,琴音威力減弱兩成,他卻仍樂此不疲。

忍之不住,終發問:“一天到晚彈琴,不嫌累?”

怒斷海斥道:“不彈琴更累!”

力天神一楞:“怎會?”

怒斷海道:“像你東晃西晃無所事事不累?”

力天神恍然:“你是因為怕無聊才彈此琴?”

怒斷海冷道:“怕什麼?我乃研究武學高超境界,用刀殺人已不稀奇,用音殺人才是挑戰,你就是我的試驗品!”

力天神道:“你不是要用刀試我?”

怒斷海冷道:“那是你自稱虛無快刀,我當然和你比快!”

力天神道:“這點我倒自信滿滿,不過不用比了,我發覺他們隨時想暗算我,遲早會被他們幹掉。”

怒斷海冶斥:“沒我命令,他們敢!”

力天神道:“那可不一定,連自家人都敢殺者,還有啥事做不出來!”

怒斷海斥道:“少挑撥離間,我不聽!”

力天神歎息:“忠言逆耳,也罷!我且看你這老前輩能玩出什麼鳥來!”

“你說什麼?”怒斷海琴音一彈,力天神急忙苦叫,閃逃一邊。怒斷海冶斥道:“敢鳥我老人家,不想混了!”

力天神沒想到仍被聽去,自認倒楣,坐下來盤坐練功療傷。已經過七天之久,其實自從服下“玄武仙花”之後,傷勢好得特別快,此時已痊愈七成以上,隻不過為免被發現,且裝得嚴重些,隻要一有機會,開溜便是。

功行三周天,夜sè又臨。

晚餐已到。

豬腳麵線另加烤rǔ鴿。

怒斷海照例隻吃水果配美酒,對於肉類已無胃口。

力天神皺眉:“想什麼便來什麼,實是心中蛔蟲。”

照例找來守衛吃一點,覺得無異樣,才敢大張其嘴囫圖吞食。

一頓豬腳麵線下來已甚飽,再啃一隻rǔ鴿更飽,躺在牆腳撫肚休息。

他輕哼小調,其樂融融。

然哼至一半,突覺腹痛如絞,登時唉呀驚叫:“怎會如此?難道當真被下毒?!”

怒斷海聞言急忙掠來,數指截去,喝道:“如何?”

力天神翻白眼,口吐白沬:“我看是不行了……”

“可惡!”怒斷海猛擊力天神肚子,哇地將所有東西嘔出,然白沫仍吐,臉sè變青。

怒斷海怒不可遏,厲吼著:“你們搞什麼名堂!龍在天,給我過來--”

聲著霹靂,炸得躲在暗處窺探之龍在天、聞戰宇驚心動魄,照兩人盤算,應是到二更天才發作,怎現在立即生效?!

怒斷海又再發飆,龍在天不得不硬著頭皮奔去。聞戰宇為免波及,仍躲在暗處。

龍在天奔往樓台急道:“前輩喚喊在下所為何事?”

怒斷海將力天神一丟:“你看這是什麼?敢不聽我話,暗中下毒!”

龍在天瞧及力天神兩眼翻白,口吐白沫,臉sè鐵青,雖是中毒,可是和自己提供藥方之中毒症候完全不同,它應如安眠藥,直接睡著便是,那樣自可脫嫌。可是怎會變得如此?難道聞戰宇用錯毒藥。

怒斷海一手揪住龍在天:“拿解藥來,否則捏斷你的脖子!”

龍在天急道:“在下真的不知他中何毒……”

怒斷海厲道:“你不知誰知”猛砸向牆角。

龍在天跌得沒頭沒臉,趕忙說道:“我便去拿!”開溜為妙。

怒斷海立即運勁替力天神護住心脈,不斷吼著沒解藥誰都別混。

龍在天趕忙奔回聞戰宇藏身處,急道:“怎會如此?你用錯毒藥!”

聞戰宇道:“哪有,一切照你給的,連分量都差不多,應是個意外。”

龍在天道:“那怎麼辦?他毒死了,我們也完了。”

聞戰宇道:“怎會完,頂多一頓打,換來力天神一條命,值得。”

龍在天道:“我才不想被揍,找人頂去。”

聞戰宇想到金牙、銀牙,兩人練有金鍾罩鐵布衫,應能挨打,遂把兩人叫來,說明一切:

“力天神已中毒,你師祖正在發飆,上去讓他揍幾拳泄恨,回來重重有賞。”

若說別的或麻煩些,但挨打可是專長。

金牙、銀牙甚至以被祖師爺揍拳為光榮,登時掠往樓頂,拱手拜禮。同聲說道:“是弟子下小心放錯配料才引起中毒。”

怒斷海厲喝:“我要的是解藥!”

金牙道:“此毒無解藥……”已運足功力準備挨打。

怒斷海怒不可遏:“且有此理!”

猛衝欺前,雙手一搗,打得兩人噴shè牆外,直往樓下墜去。

“轟”!

一聲悶撞,金牙、銀牙霎時昏死,任何金鍾罩,鐵布衫全部破功。

龍在天見狀頭皮發麻,很似乎下次摔下來就是他自己。

聞戰宇道:“反應太激烈,給他便是!”

龍在天不得下硬著頭皮衝向金牙、銀牙身上摸摸,隨又斥道:“真是!連配料都放錯,亂七八糟!”抓出預留瓶子,假裝從金牙身上摸得,趕忙奔向樓梯,急道:“找到了,在此在此,前輩請息怒,分明是一場誤會!”

怒斷海等不及,趕忙掠來,搶得解藥,全數灌入力天神口中並催化它。

隻見得力天神鐵青臉sè慢慢褪去,口中白沫不再嘔出,顯然漸漸好轉。

怒斷海這才噓氣,斥問龍在天:“在我麵前也敢要招嗎?”

龍在天急拱手:“弟子不敢,全是金銀雙牙出錯之故,從今而後,一切料理皆由弟子親自看管。”

怒斷海瞠道:“再玩花樣,小心我拆散你骨頭?弄張床來!把人毒成此模樣,真是不入流!”

龍在天應是,含恨而去。

怒斷海輕喚力天神:“可好些?”

力天神悠悠醒來,苦疼著臉:“可能傷了胃腸,這幾天再也不能練功啦……”

怒斷海又斥幾句,道:“好好養傷,以後飲食我先吃,不怕他們耍手段!”

床鋪終於送來。

力天神得以躺下,他直叫冷,又多賞一條棉被,可是仍被夜風吹得受不了,祈求道:

“到下麵躲寒風可好?我看遲早會下雨,天空沉多了。”

怒斷海瞧向天際,月暈之邊,沉雲濃厚,便道:“好吧,下一層便是!”

於是守衛連人帶床扛往三樓。

怒斷海亦抱琴跟下。他習慣往外瞧,便找向石牆被炸毀處坐定當場,力天神則被擺在較裏邊,但怒斷海一轉身隨時可見著。

隻要能遮風避雨,力天神已滿意足,睡得甚甜。

龍在天和聞戰宇卻滿肚子火。

明明是件完美無缺計畫,誰知卻功敗垂成。

聞戰宇道:“我看是力天神自己搞的鬼!否則怎那麼巧,竟然中毒那麼嚴重。”

龍在天道:“怎可能,他本身並無毒藥。”

聞戰宇道:“那可不一定,他絕對識破我們的jiān計,才要守衛吃下一半,否則昨rì怎無此舉動?”

龍在天恨道:“難道我們就無法弄死他嗎?從以前到現在簡直被他玩弄掌指之間。”

聞戰宇道:“目前唯一辦法是如法炮製,在他床下埋炸藥,隻要一炸,機會大增。”

龍在天道:“連怒斷海一起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