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看門的小狗又壞了,你看一下是什麼問題。”
在擺滿密密麻麻的細小的零件的小屋了,一個十來歲小男孩躺在一張正在嘎吱嘎吱響的自動搖椅上,在他不遠處,一個佝僂的背影正在鼓弄些什麼。
“你自己做的東西自己不會弄呀,還要我這個老家夥來,哼,要不是你就要走了,我才懶得理你,”老頭的聲音緩緩的傳到小男孩耳邊。
小男孩嘻嘻一笑道:“難道你想耍賴,嘻嘻。”
老頭聽他這般說,不禁站起身子,語氣祥和說道:“輸給你了,自然要認賭服輸,不過,之前你對為師大不敬,本應要好好懲罰你,念在你叫我一聲師傅的份上,那懲罰和賭資就一筆勾銷了吧。”
“為師還有事情要做,沒什麼是我就先走了,”老頭話剛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師傅,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你還放在身上,再說那時候我還小嘛,師傅,你先等我說完,唉,等等……”還沒等那小男孩說完,老頭的背影就已經消失了。
“哈哈,幸好走的快,不然又要賴上,看來這幾天還是不要回去了,嘿嘿,去城裏快活一下。”老頭暗鬆一口氣,嘿嘿一笑自言道。
“哼,真狡猾!”男孩看著門外冷哼一聲。
那小男孩叫做羅逸,那小老頭便是此地的主人,也是羅逸的師傅。
羅逸是個孤兒,在他有印象以來,還沒有見過一個親人,從小和他在一起,就隻有機械和他師傅了。
師傅是個機械師,但羅逸一直都沒見過他師傅做過什麼比較實用的機械,他隻見過他師傅做了一個驅蚊機。
那驅蚊機忽悠一下外人還可以,但對已經對機械接觸已經好幾年的羅逸來說,那隻是中看不中用的爛鐵而已--在一堆精密的機械加上幾個蒼蠅拍,便被他師傅得意洋洋的取名為,驅蚊機。
羅逸對他師傅無語了,明明對機械十分精通,明明可以做的更好,他卻總是做出一些讓人大跌眼鏡的東西出來。
不過羅逸還是那古怪的師傅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做一些比較簡單不複雜的東西輕輕鬆鬆就可以搞定,比如他現在正躺在著的這張自動搖椅,也正是出自羅逸之手。
羅逸躺在搖椅上,想起那狡猾的師傅,不禁有點來氣,不服輸也就罷了,還找理由說的理直氣壯。
羅逸跟他師傅每個月都有一場賭局,賭的不是什麼錢財,也不是什麼物質,而是這一月的家務活以及要服侍贏的一方。
具體賭些什麼,其實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老頭說賭什麼就賭什麼,這都是他說的算,這樣的話,羅逸自然就基本都贏不了,縱然有意見也不好說什麼,輸了幾年也就習慣了,就當作是孝敬師傅嘛。
就在昨天,也不羅逸是人品爆發還是走狗屎運,竟然在賭局中贏。
輸了幾年服侍了幾年,終於贏了這麼一回,這自然讓羅逸激動不已,這不第二天早上就翹著二郎腿躺在自己造的自動搖椅上,誰知師傅幾句話就溜之大吉了。
“唉,看來在進靈傀門之前的這幾天是無望享受了。”
羅逸躺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看到師傅回來,懷著的那點點希望也就破滅了。
看來一下那隻在門口不停轉圈圈的機械小狗,不禁搖搖頭,站起身子走到跟前。
低身把“小狗”拿在手中,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這小狗是他兩個月前的作品,也是他做的第一個以動物原型來做的機械。
形象上跟小狗差不多,有兩個巴掌那麼大的,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外表是用木頭做,而裏麵全都是用金屬來製作,而這金屬全都是羅逸用自己雙手又敲又打又磨才完成的,足足花了兩個月,才把這小狗拚湊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