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名字多是酒樓茶肆,酒店用稱也是她這個二十一世紀之人帶來的,竟沒想到洛陽也有人引用至此。於是和靈兒一起進入酒店,進入門內才發現這洛陽酒店的布局竟和大唐酒店裝修格局有著驚人的相似。
於是喚來小二尋問這酒店創新極致,可是掌櫃親為,小二小道,掌櫃去蘇州遊玩無意間發現那裏有家大唐酒店開的如火如荼,布局迥異於是便在洛陽照著那家酒樓搬造了起來。
寶熙竟沒想到自己二十一世的頭腦在大唐還是挺容易發家致富的,就是不知道那大唐酒店最後到底落入誰人之手,在那之前,她和白佛親昵如蜜,而如今……
恰此時樓台中央水榭高台上飄飄渺渺想起琴聲,秦寶熙觸景生情,拾杯悶悶喝著酒。
眼風餘波無意間飄落在窗外一抹熟悉,晃晃悠悠,醉酒浪蕩的身影上,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無為。
此刻他一身酒氣,走路跌跌撞撞,恰好一家貴戶家的公子下馬時被醉酒熏天的無為撞了個正著。無為不道歉起身便走,公子氣急,吩咐家丁好好收拾醉鬼。
秦寶熙坐在樓上未動,俯視眼前一切,她恨無為無情殺死夏荷,可是她也知道那是他的職責所在,可是他還是恨無為用那麼慘痛的割喉方式讓夏荷一刀斃命,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狠心坐視不管,終究還是抵抗不了心軟,她更好奇的是無為為什麼不在宮中呆著,竟在宮外買醉。
秦寶熙起身和靈兒緩緩下樓,門外無為隻是倒在地上蜷著身子任由著公子的家仆拳打腳踢,也不還手,一副任人宰割的頹廢模樣。
“住手!”秦寶熙清聲冷喝了一聲,人已行至酒店門廊下。方才那位公子見秦寶熙雖帶著帷帽,但眼風掃見她身邊的丫鬟姿容不凡,想必是大戶家的人家,眼光落在秦寶熙身上不停打量。
靈兒清了清嗓子,客氣地頷首脆聲道:
“此人是我家小姐的侍從,今日冒昧得罪公子還望公子海涵。”
那公子聽罷,躬身打輯“是在下大意了,本是小訓而已,既然是小姐侍從,在下即刻放人,還望小姐莫怪。”
“哪裏。”秦寶熙淡然一聲。透著薄紗瞅著地上邋遢不堪的無為,她亦說不出來是恨還是疼。
樓上隔間。
無為躺在床榻上,辦校後終於稍稍轉醒,卻發現映入眼簾的竟是公主,他閉眼片刻後複又睜開眼,看見的依舊是公主殿下,此刻正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他猛然驚醒,直直坐起身子。“是你?!”他沒再稱她公主。
秦寶熙依舊靜靜看著他,似在研究他,又似在幽怨他,隻是不說話。
無為掀開被子,走下床榻,衝門口喊道“小二,拿酒來。”
不一會兒,房間裏多了三壇烈酒,無為擰起酒壇仰脖對著壇口猛灌酒。秦寶熙一直靜靜看著無為將整整兩台酒全部灌下,竟沒再多說一句,越發好奇無為到底是怎麼了,突然如此自虐。
她起身奪過無為的酒壇,冷然道“你想醉死在我麵前嗎?”
無為不語,擰起另一壇酒繼續喝了起來,身子卻搖搖晃晃個不停,秦寶熙再也看不下去,大喝了一聲“無為!我命你不準再喝!你聽到沒有?!”
他停下,胡渣雜生,容顏憔悴,目光迷蒙似不願醒來,久久凝望著我,裏麵聚集著濃濃的憂傷和自責,他一向鎮定冰冷的嗓音,此刻竟忍不住顫抖起來:“是我,是我,殺了她,長姐……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