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全身經脈一路緊繃,待粗重的木門被推開。
白佛一身白衣風輕雲淡閉著秀目,悠閑地盤做在院子中央撫琴。
眾人一怔,呆呆望著美如連男人都心神蕩漾的白佛。
無為冷笑,“外麵刺客都行刺到皇太後身邊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撫琴。”
白佛頭也不抬,淡然一笑,“白佛向來隻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隻在乎自己的喜怒哀愁,他人怎麼樣與白佛無關也影響不了白佛的心情。”
婉兒飛快四下掃了一圈,發現草叢與青石相接的地方有一灘血跡,於是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將血跡踩在腳底。
無為盯著泰然自若的白佛,覺得此刻的白佛太超然物外了,超然的有點太過了。於是走近一步,如鷹一般地想嗅出來血腥出來,正在這時外麵匆匆來報,說刺客抓到了,正送往太後寢宮。
無為一愣,遲疑了下,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佛後,便帶著人馬轉身離開了尚儀局,上官婉兒落在最後,轉身時目光看向白佛,複雜難掩,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刺客應該就是夏荷,竟沒想到這就是她說的方法,隻是不能告訴少主,不然少主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轉而肯定的朝白佛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眾人走後,白佛的泰然頓時土崩瓦解。他胳膊上的傷 對方插的太深,雖然草草止住了血,但是剛才撫琴為了不漏破綻,他強撐著一曲下來,竟然有些虛脫。
為了掩護少主不被人發現,夏荷拿出金釵刺傷了自己,然後故意搜宮的禁軍發現,此刻已經送至武則天寢宮。
無為帶人匆匆趕到寢宮,並命人在外麵圍住宮殿,自己則帶著兩個高手屬下進入殿內護主。
剛進大殿內正聽見太後質問夏荷為何要刺殺她。
夏荷的眼風不經意地飛快掃了一眼無為,那一眼神情複雜含有隱隱約約的歉意還有決絕,隻是很快很淡,無為權當眼花不以為意,警惕盯著夏荷。
夏荷冷笑,大義凜然道“殺你還需要理由嗎,天下皆知,妖後篡權,人人得以誅之。”
太後愣了愣,竟然沒想到潛伏在宮中多年的夏荷會以這個理由刺殺她,她森冷地盯著夏荷,似在探究她話裏的真實性,良久,她緩緩問道“太平也知道此事?”
夏荷冷嘲“如果不是留著傻頭呆腦的公主掩護身份,我早就將她大卸八塊了。”
話畢,沉武則天凝神之際,她猛然口吐毒針直撲武則天麵門,無為眼疾手快,已先快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武則天麵前揮袍擋落毒針,手中月牙彎刀閃電般擲出,直直刺進夏荷的脖頸之中,血頓時咕嚕嚕地往外噴灑,濺染在無為冰冷的臉頰上。
這時,聞訊而急急趕來的秦寶熙正好目睹了眼前這一幕,整個人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足足僵愣片刻後,突然,她發瘋似的衝過去抱著渾身是血倒下來的夏荷。
“夏荷,夏荷,我來晚了……”秦寶熙衝武則天哭喊道“母後,一定是誤會,不可能是夏荷,不可能是她的。”
武則天冷冷的說道,“她都已全部承認了,是不是冤枉,剛才她再次行刺之事你親眼所見,還有什麼可狡辯。”
“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