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徐少寧、韓境天以及陸永良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口同聲的問道:“你們三個就是周先生帶走的六個孩子當中的?”
翁老三點了點頭。
“那麼其他三個孩子?”徐少寧他們三個又十分默契的同聲問道。
這一次,翁老三沉默了。
將烤雞切好的傅老二,快速的將刀子插刀了一旁的刀架上,然後冷冷的說道:“都死了,被人當成食物吃了!”
這話一出,在配上傅老二冷冷的表情,徐少寧這邊的三個人同時覺得背心上冒出了一種冷汗來。
好半餉之後,徐少寧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吞咽了幾口口水之後,這才問道:“難道你們的身體裏麵也很特殊嗎?可是你們的村長不是說你們六個孩子身上沒有印記嗎?不是說你們隻是肩負著螺山村傳承的重擔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於老大這才輕聲的說道:“所謂的印記其實指的就是身體裏是否有黃泉水儲存著,我們小的時候身體裏並沒有黃泉水的痕跡,可是有三個人卻是隱性顯示的,到了十八歲的時候,這三個人體內隱性的黃泉水就出來了,他們自然是沒有逃脫被人抓去吃掉的命運。這也是我們三兄弟為什麼立誌要手刃仇人的原因,一個村子的血海深仇,我們永遠都忘不掉的!”
於老大的聲音很輕,但是聲音裏麵包含的卻是一份沉重,幾百號生命的重量就壓在了這三個男子的身上來。
徐少寧他們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任何安慰的話,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好半餉,徐少寧這才從沉重的情緒裏走了出來,接著又開始翻看了下一頁。
隻是翻開了這一頁之後,後麵居然就是幾張白紙,什麼都沒有了。
韓境天和陸永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隨即抬起頭來看向了翁老六。
“就這麼沒了?”陸永良問道。
“就這麼沒有了!後麵的事情就是周先生一直帶著我們隱性埋名的生活著,而另外三個小夥伴因為到了十八歲顯示了印記,在上學的時候,就消失了。我們追蹤而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隻剩下一堆白骨了。”翁老三低沉的聲音響起!
徐少寧默默的將這本螺山村史記又重新放回了木箱子裏,然後遞給了翁老六。
翁老六默默的抱起了箱子,朝著裏麵走了去。
徐少寧仔細的想了想,突然看向了韓境天。
“大叔,你父親又沒有在研究記錄上注明他在什麼地方幫助那些人取出了黃泉水了?會不會,你父親去的那個地方,就是螺山村所在的山脈裏麵的山洞裏了?”
韓境天皺了皺眉頭,苦苦的思索了起來,最終搖了搖頭說道:“關於這一點,我父親是真的沒有提到過,仔細想來,他似乎特意跳過了這一節。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已經不記得那些事情了,還是故意不想說,將這件事情留在了他的心裏,成為了一個永久的秘密。”
既然這邊已經無從查證了,徐少寧也不想浪費腦力在這上麵。
抬頭看了看著江湖菜的三兄弟,徐少寧想了想,接著說道:“我現在在盯著一股勢力,他們目前正在盤算著將黃泉說勾兌的液體浸泡過的食材,賣給廣大的老百姓食用,並且希望吃到的人越多越好。你們既然是螺山村的人,那麼你們知不知道這些人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兄弟三人聽到徐少寧這話,心中同時閃過了兩個字出來。
隻是這件事情太過於駭人聽聞,兄弟三人也不敢肯定。
徐少寧見到他們三個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肯定知道什麼,於是徐少寧誠懇的說道:“若是你們真的知道些什麼,請一定要告訴我,如今這件事情還沒有擴大,我們知道他們的目的才不會這麼被動!”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於老大站了出來。
“我們也不敢肯定,但是有一個猜測。不知道你們可曾聽說過在遠古時期一些邪惡的部落祈求邪惡的神靈庇佑的時候,往往會獻祭。而在那時候的獻祭,祭品不是活人,就是活人的鮮血。”
徐少寧這邊的三個人聽到這話,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出來。
如果真的是血祭的話,那麼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那些人會這麼急迫的想要短時間裏讓越多人將黃泉水吃到肚子裏。
可是隨著於老大給出的這個答案,新的問題有產生了。
古代的人血祭是尋求邪惡之神的庇佑,那麼現代都市裏,這些人血祭又是為了什麼了?
別說是尋找庇佑,這完全說不通。
按照這群人的勢力,在現代都市成為人上人是很容易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花費這麼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