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三)(2 / 2)

當初,當初一箭shè入胸口的憶如躺在秦淮手心裏,也同樣紮著他心窩最軟的地方。他抱著她入了藥房,急切地空等,啪嗒啪嗒地落了淚——他頭一次知道淚是什麼感覺,初舔時沒人所說的那樣鹹,往淚腺裏狠狠地蘸了一角去嚐,才發現苦是自找的。他做夢也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人哭得不像話,根本違背那年從監獄裏出來的誓言。男人流淚不輕彈,可終究落了淚,不是個男人——一個為情為愛而活的,再無追求的小人——可,誰不曾這樣呢?或許,等明白“情愛,其實不算什麼,大丈夫哪能為這折腰”才殘苦地長成男人。我們往往到底把什麼定義為男人,或許古代、現代真有差別,到了未來,誰有曉得?反正,在古代的秦淮——不——是——個——男——人——!(後話:o了,鑒定完畢)

“真——的——?”

“啊、、”秦淮真的有時候挺沒骨氣地說、、而瘦子開始jiān笑起來。

秦淮於是榮幸地成為祥雲客棧一把手——打掃垃圾。在打掃中,竟突遇了一個盛氣淩人的俠女!

“說,我家公主去哪了?”

來的人是孟菀,她家公主四龍女紫菀跟著唐胤一去不複返。三天三夜連個信都沒有,她急了。於是,一行人便踏上又死命尋找彼此“親人”的畫麵。我不得不說,其實是一群小跟班,李憶如跟著秦淮,小石頭跟著孟菀,丫頭跟著秦淮,拖拉倒四地一派親和畫麵!

“嗨,怎麼不去了?”

“秦、、邱誌傑?”

“嗯?”

“沒什麼。”她開始苦笑。她佇立在那,山巔之上,在秦淮墜身的地方,她的秀發被清風吹拂,像是秦淮在吹動她的發絲,在輕輕地招呼她、、他或許死後化成一道風,他或許沒死,反正現在的她不知想什麼好、、她害怕見到秦淮,也開始規避邱誌傑,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兩個人、、她害怕、、她以前始終不敢想地是秦淮墜死在山頭,如今她不敢想他還活著、、她到底愛誰多一點呢?

“憶如?”

“嗯。”

“我們出發吧。”

或許、、或許我們以後不會再見了、、可、、可萬一那個秦淮沒打豬疫苗什麼地所以惹上瘟疫活不太久,你、、你可以到城來找我。對,就這樣說,見到秦淮還活著,就、、就隻能這樣說。

他心裏這樣說著,也會希翼著自己照做。人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自私,什麼時候該大度,所以總是在錯過某個班車,某個航班,某段戀情,某段人生、、人也不會學會什麼時候自私,什麼時候大度,因為人們總是自以為是,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真有一台時光機在等你,那我就說:無論你做什麼,隻要還活著,就什麼都能改變。

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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