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粉紅的長裙,在這清幽的院子中更是顯得絢麗奪目,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那溫柔的輕笑聲傳來,更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絲。
“月姨,都幾個月沒見天哥了,我想獨自陪他說說話。”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宋清月輕輕拍了拍少女的手心,歎了口氣道:“好吧!那你就陪他聊聊吧!我去給你準備點點心。”說罷,便是離開了小院。
少女邁著輕盈的細步走到了床沿,剛輕輕叫了聲“天哥”兩顆滾燙的淚珠便是陡然滑落到了床沿。少女一邊強抑製著又有些抑製不住的抽泣著!一種令人傷懷的悲傷情愫在房間裏不斷的蔓延!
隻見少女伏在床沿輕輕抽動,極力壓製的傷心痛楚,好似是從她靈魂的深處一絲絲地剝離出來,分散在屋裏,編製出一幅無形的悲痛。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少女的情緒終於得到控製,慢慢的擦幹了哭的稀裏嘩啦的小臉。
耳畔再度傳來了熟悉的少女銀鈴般的悅耳聲音。
“天哥,你還記得嗎?在我們六歲的時候,你說你可以用這些蟬為我製作春秋蟬,可以保我萬毒不侵,我們便一起上山去抓蟬王,翻遍了幾個山包才找到一隻幼年蟬王,當時我高興壞了,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另外兩個家族的人,由於我們張家實力最弱,李家的李彪跟金家的金甁梅一夥人跑過來欺負我,是你一個人在後麵拚命的擋住了他們讓我安全的跑回家族,結果,由於你修煉實力最低,被他們打的慘不忍睹,肋骨都斷了三根,那夜我守在你床邊傷心的哭了整整一夜。
天哥,你還記得嗎?
九歲那年,你當著大家的麵說,你長大了要取張小蝶為妻。從那個時刻開始,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等著我的天哥來娶我,這一等就是六年。現在你已經是楊家族的少爺了,明年你就是十六歲了,就要舉行成人禮了,你怎麼能還一直在這裏睡覺呢?你知不知道有個少女一直在等你?
天哥,你聽的到嗎?”
……
少女進屋子後故事從孩童說到幾年前,就沒有停止過跟楊頂天說話,所有的一切在她的記憶力中都是那麼的清晰熟悉。仿佛一切都是在昨天,在她麵前的也不是一個即將夭折的少年,而是一個對她含情楚楚的少年郎。
意識朦朧的楊頂天也是意想不到,這個少女居然會如此癡情,可謂是世間少見的女子。
相聚總是短暫,時辰飛逝,太陽已經升至正午。
少女的丫鬟見狀,走到少女身邊說道:“小姐,已經午時了,我們必須要回去了,不然老爺夫人又要擔心了。”
聞言,少女的臉色也是顯得有些無奈,臨走時還回頭對其說道:“天哥,我已經修煉到煉氣境七重了,等我修煉到八重就不會再顧慮那幾隻討厭的死蒼蠅了,到時候我就可以經常過來看你了。”
說完,少女妙曼的身姿便是悠悠的消失在小院的圍牆之外。
記憶深處,楊頂天也是了解到少女名為張小蝶,張家的小孫女。
不出片刻,又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睡,一切都仿佛未曾發生過。
人生如夢,滄桑幾許,朝如春花幕凋零,幸福幾何,幾許分離,緣來緣去豈隨心。青絲白發轉眼間,漠然回首,幾許滄桑在心頭,獨自淚空流。可謂是短短人生路,慢慢修仙途,幾多傷心幾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