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兩界交彙之地,法術和法寶的撞擊之聲此起彼伏,仙魔兩界的大軍在此處,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仙友們,殺啊,滅了這些時常入侵仙界的魔族。”一個身著素色道袍的仙人,揮舞著手中的仙劍,邊大聲呼叫邊向魔族殺去。他的身後有大批的仙人前赴後繼、舍生忘死地向如同修羅煉獄般的殺戮戰場衝去。每個仙人或魔族都是雙眼通紅,渾身殺氣極重,心中隻剩下了一個目的,就是殺敵。顯然,這些仙人和魔族都被戰場的血腥給迷失了心智,剩下的隻是無邊的殺戮。血浪滔天,慘叫聲不斷在戰場的各處湧起。空氣中彌漫著漫天的血光。戰爭是慘烈的,凡人的戰爭尚且伏屍百萬,更遑論是仙魔大戰了,無論是仙人,還是魔族,都一批又一批地倒下。
自從曠日持久的仙魔大戰開打以來,這種場景每天都會在仙魔戰場上演。隨著戰爭的進行,無論是仙界還是魔界,都已無力將這場戰爭進行下去,因而約定由魔界的五大魔尊與仙界的五大仙尊進行至尊之戰,以定勝負。
高達萬仞的金鼎峰上,五大仙尊與五大魔尊相對而立。每位至尊周身都是亳光陣陣,光華無量,顯示著自身的尊貴與強大。
仙界最強者——北方仙尊流波先開口了,語氣一如往昔的溫和:“魔血,想不到,你我終會在戰場上相見。”他的對麵,一位身著血色帝尊袍服的魔尊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也平淡地道:“是啊,想不到你我終有一天會成為敵人。”惜字如金的魔血說完了這句話後,眼神倏然飄向了遠方,似乎回憶著往昔與流波相交的無窮歲月。豐神俊朗的流波顯然心中也回憶起了什麼,語氣中似乎有一絲顫抖:“無論如何,此次是仙魔兩界的大戰,仙魔不兩立你首先是我的敵人,然後才是我惺惺相惜的對手。大義在前,私交為後。”魔血聽完了這句話,微微點了點頭,不發一言,隻是默默地拿出了他的兵器,用他的行為表明了他的立場。同樣地,流波也是如此。在仙魔兩方最強者的帶動下,其他的仙尊和魔尊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開始捉對廝殺。北方仙尊流波自然迎上了中央魔尊魔血。
……
流波、魔血身為仙魔二界的最強者,威壓其他的至尊,世人皆言人在頂峰最為寂寞,流波與魔血自然也不例外。仙魔二界之人對於北方仙尊和中央魔尊究竟誰更厲害一籌,爭論不休,傳入流波的北溟仙宮與魔血的煉獄魔宗中,雙方自然都對對方起了一絲好奇之心,同時,許久未曾興起的戰意再也抑製不住,最終出於魔族的好戰心理,魔血率先向流波下了戰帖。仙界與魔界的最強者之戰自然吸引了眾多好事者的圍觀。經三日三夜的大戰,流波險勝了魔血一招。在場眾人都明白,雙方的實力並沒有明顯的差距,隻是流波略微幸運了一點。
好戰的魔血十分不甘心,自此之後,經常向流波約戰。多次約戰的結果卻是勝負各半。雙方都對對方的實力暗暗欽佩,一來二去,兩位至強者竟然開始惺惺相惜,形成了一種似敵似友的關係,仙魔二界的各大勢力也在流波和魔血的威壓下,維持了表麵上的和平。直到一件突然事件的爆發,打破了仙界與魔界的和平。
仙界西方仙尊元焱所管轄的淩陽仙域毗鄰魔界東方魔尊滅絕所統禦的赤練魔域,雙方因為交界地帶的一處新發現的混元玉琉璃礦藏而驟起爭端,死傷無數。漸漸地,元焱的東極仙宮與滅絕的黃泉魔宗也涉入其中。終於,在一次爭鬥中,由滅絕之子——黃泉太子率領的黃泉魔宗精銳被埋伏好的東極仙宮的大軍打得大敗,全軍覆沒,黃泉太子也殞命當場。唯一親子的殞命使滅絕勃然大怒,親率人馬攻打元焱所管轄的仙域,一路望風披靡,直到被元焱本人阻擋在靈源仙域。至尊級別的戰鬥自然引起了其他至尊的注意,最終在魔血和流波的強勢幹涉下,最終偃旗息鼓。但是雙方的齟齬卻由此而起,大戰小戰,從未間斷,最終引發了仙界與魔界的仙魔大戰,兩界所有的大勢力都牽涉其中,難得脫身。
……
身著素白帝尊袍服的流波也是袖袍一抖。一道波光盈盈的如水光芒一閃,被其攝入手中,化為一柄湛藍水劍,此劍一閃,蕩漾出一股磅礴的仙靈氣息,其中蘊含著玄奧的法則氣息,讓對麵的魔尊魔血也微微色變,臉色凝重地說道:“這是什麼仙劍?為何以往我和你比鬥從未見過?這柄劍上濃鬱的法則氣息絕非一般劍刃可及,顯然是已經觸及到法則本源境界的仙器。想不到你以及達到了這種境界。”
流波眼神飄向遠方,悠然道:“上善若水,至柔之水可孕育生機,乃萬物之源,得萬千靈泉之源,以水屬性法則熔煉千年,方得這蘊含水行本源法則的至柔之劍。水者可孕育生機,亦可掠奪其他一切事物之生機,故而此劍我雖已煉出萬年之久,卻從未示人,隻因為此劍威力太大,有傷天和。如因此劍之故,使生靈塗炭,實非我願。”一股悲憫的氣息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讓在戰場上的心智蒙蔽、隻知廝殺的仙人與魔族也為之微微停頓,血紅的眼睛驟現一抹清明,可惜的是,這抹清明隨即被無窮的殺戮氣息壓製,仙人與魔族雙方又開始繼續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