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盒子!
於是,楊越的心裏忽然有一個大膽的計劃應運而生。
一個日本兵第一個把排泄物放幹淨了,他彎著腰找到了幾片樺樹葉子,往來在自己長著十幾顆暗瘡的屁股上擦拭了幾便,然後提著褲子想站起來,卻忽然感覺到背後猛地一緊。
楊越左手象把鉗子般地夾住了日本兵的武裝帶,使勁一用力,小鬼子悶哼一聲仰頭砸在了自己的排泄物上麵。聽到聲響,鬼子軍官不由自主的回頭一蹩,卻看到了摔進坑裏的同伴臉上一陣扭曲,嘴長地老大,“噝噝”地努力呼吸。他的雙手捏在了自己脖子上,幾屢鮮血“撲撲”地透射而出。
“八噶!”
鬼子軍官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想去掏手槍,旁邊的士兵則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不可思意的一切。及目之處,沒有敵人!兩個人同時都忘記了喊叫。
“空泥幾挖!”
楊越嘴角一挑,猛地跳了起來,兩個鬼子一聽到日語,不由一愣。可楊越沒有愣住,他手裏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插在了軍官的脖子裏。鮮血“唧唧”尖叫著,從匕首的血槽裏激射而出,然後噴了旁邊的士兵一個滿臉。
這一切太突然了!
鬼子軍官剛想喊,可哪裏喊得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已經繞過了他的腦袋,從下麵掰住了他的下巴猛的一用力,舌頭頓時就變成了兩截。
鮮血再一次飄起,最後一個日本兵徹底崩潰了。
麵前這個渾身披著樹葉、麵上塗滿了黃泥巴而且還會說日語的怪物,隻用了一瞬間,就把兩個帝國最優秀的士兵直接送進了靖國神社。
“呐...呐......”日本兵一張本還算俊俏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兩片嘴唇不住地噙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越心裏狠狠地笑了,自己這個賭打對了!
無論是哪支軍隊,就算號稱再能打仗,他都有一個硬傷!
那就是——剛穿上軍裝,沒有丁點作戰經驗的新兵蛋子!盡管從小受到了武士道精神的熏陶,可真正要麵對一場突如其來、血淋淋的搏殺,任何新兵都會條件反射般地出現類似的情況。
楊越隻用了不到五秒鍾時間,刀殺了三個日本兵!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卻是第二次殺生。第一次是他在海拔五千兩百多米的高原,用56-c式點殺了一隻山羊。
當然,殺人和殺動物是有很大區別的。有些人感覺到緊張,有些人感覺到刺激,有些人則感覺到過癮。
楊越把這三種感覺都一一體會了一遍,每殺一個敵人,他的感覺都會不一樣。最後一個日本兵捂著胸口含狠倒在他的臂彎的那種表情讓他陷入了徹底的快意。楊越輕輕地把逐漸沒有了呼吸的敵人放了下來,鼻腔黏膜被濃烈的血腥味強烈的刺激著,不斷地蠕動。
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楊越很清楚,那就是一個字——等!
多年來的潛伏經曆告訴他,以靜製動才是一個正正獵殺者的姿態!
楊越在不間斷地哼著《櫻花》的調子,他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會背這首歌的簡譜了。楊越越哼越大聲,到最後都開始扯著嗓子哼。日本人喜歡唱歌,特別是在中國作戰的時候,他們非常喜歡哼《君之代》或者是《櫻花》。
果然,才哼了不一會的功夫,汽車的後車板上也“默契”地配合起他的腔調,嘰裏哇啦地唱起了歌詞。
三個!三個不同的音色!
加上駕駛員,一共還有四個敵人!
楊越得意地彎了彎嘴角,馬上停止了自己的歌聲,他把匕首插回套子裏,拎著那隻王八盒子——南部14年式手槍悄悄地退到了另一個地勢較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