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麵不改色,反手抓出蟒弓,抽出一根精鐵利箭,將蟒弓拉成了滿月。鋒利的箭頭在夕陽餘暉下映著致命的寒光。但凡看到這根通體由精鐵打造的利箭,沒人會懷疑這一箭的威力。
那個長老麵色青一陣白一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實在提不起勇氣繼續刁難責問拓跋。閃爍寒光的利箭讓他想起了地上的那頭角虎。
“退下。”族長拓武冷聲喝道,不悅的回頭瞪了這個長老一眼。後者不得不低頭悶聲退下。
“你說他們想要殺你,可他們為何想要殺你?”拓武微眯老眼,閃爍著精光。
“我怎知他們為何想要殺我?”拓跋嗤笑一聲目光在其他族人臉上掃過,最後越過眾人,定格在了遠處正在接受族醫治療的拓耀。他的目力極好,雖然相距得遠,也看得清楚。他不禁嗤笑道:“也許你該問他。”
順著拓跋的目光,在場的族人都看到了正在接受治療的拓耀。拓岩頓時大怒,對拓跋怒目而視:“好你個小崽子,還敢把責任推給別人。我且問你。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拓光?”
“他要殺我。我為何不能殺他?”拓跋嗤笑不已,反駁道:“莫非你兒子這麼大麵子,隻準他殺人,不準別人殺他?就算是蠻王想要殺我,也得做好被我殺的準備。”
“小崽子狂妄。”拓岩大怒,奔上前來掄拳就打。
“老畜生該打。”拓跋冷笑一聲,倏地飛起一腳,重重踹在拓岩腹部。
拓岩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雪白。他倒也是有幾分能耐,硬是化解了拓跋這至少三成力道的一腳,隻是踉踉蹌蹌後退兩步便穩住了身子。
拓跋有些意外。這一腳雖說隻用上了三成力道,但也絕非普通人能夠承受。拓岩能硬抗這一腳,倒也是目前見過的有數好手。
“住手。”拓武眸間閃爍懾人精光,沉聲喝道:“祭壇聖地,容不得你等放肆。”
“小崽子你等著,我定會找你報殺子之仇。”拓岩正好就著台階順勢撂下一句狠話,捂著肚子轉身就走。
拓跋冷笑,也不看拓岩一眼,昂首望向族長拓武。他知道一切都決定於這個老人。要入聖地,免不了要得到他的許可。
“老夫倒是想得岔了。”拓武微眯雙眸,好不諱言自己的失算:“本以為隻是一次尋常狩獵較量。沒想到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如今除了你一人,其他人都沒能在日落之前拿回足夠的獵物。”
拓跋心知肚明,繼續保持沉默。之前他本想重新獵頭野物回去交差了事。不想那些拓氏族人卻不依不饒,絡繹不絕發起偷襲。他一時性起,索性大開殺戒,殺得拓氏族人心魂俱喪。隻逃得十幾個人回來。混戰之中誤傷了那些旁支族人也在所難免。不想卻直接讓所有參賽者直接選擇了棄權,免得把性命丟在這個地方。
沉默了一會,拓武重新宣布道:“第一輪作廢,明日重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