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還是無話,隻是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她看。
蘇雅被看得莫名其妙,不自禁用手摸摸臉頰,疑惑的道:“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聽到她這樣說,這些男人都臉蛋都紅了起來,末了一位二十來歲身穿寶藍色綢緞長袍的男子說道:“這位姑娘,你怎麼獨自一人在雪山?”
蘇雅見他不答自己的問題,也沒放在心上,隻是疑惑他們為什麼那樣盯著自己看,明明剛出那山洞的時候才泡過溫泉啊,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什麼髒東西啊。
蘇雅想了想,一個謊言需要無數的謊言來圓,半真半假的說道:“我之前頭上受了傷,很多事情記不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我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這裏了。這裏是雪山嗎?你們來這裏做什麼呢?”
“我叫柳少白,家在封國天羅城,這裏正是雪山。前些日子聽人說雪山上有九位紅狐出沒,就到這裏來看看,姑娘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裏還記得嗎?”
“我叫蘇雅,家在哪裏不記得了。”蘇雅撓撓頭說道。
“那姑娘打算下了山去哪裏?”
“我什麼也不記得了,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四處走走吧。”
“如果姑娘不嫌棄,不如就先隨在下到天羅城一遊。天羅城是封國的都城,很是繁華,各種商鋪都有,我想姑娘肯定會喜歡。”柳少白說的時候聲音有著微微的顫動,可以看的出來他十分的緊張。
不過蘇雅正沉浸在篝火的溫暖之中,一點也沒注意到柳少白的異樣,聽到柳少白這樣說,頓時大喜,憨憨的甜笑道:“那就多謝柳公子了,不瞞公子我正發愁著沒地方可去呢,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緊的是我身上一文錢,如今公子收留我,真是雪中送炭啊。”
柳少白聽她這麼說,紅著臉道:“姑娘如不嫌棄,管在下叫少白就好了。”
蘇雅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接道:“那好,我叫你少白,你叫我蘇雅。”
她正對公子姑娘的叫法不感冒呢,聽柳少白如此說,趕忙答應,生怕他反悔似地。
接著柳少白又分別和蘇雅介紹了身邊的幾個隨從,其中十五六歲的兩個男孩子分別叫做柳青山,柳青鬆,是柳少白的小廝,另外兩個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叫柳德和柳誌,是柳少白家的家將,在蘇雅理解來也就是現代的高級保鏢。
幾個人烤了一會兒火,蘇雅又和柳少白聊了一會,知道他在這雪山上尋找九尾紅狐已經有二十來天,沒有任何線索,現在幾個人帶的幹糧都快吃完了,正要準備下山回家。
蘇雅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自己和柳青山、柳青鬆他們說話,他們都不怎麼回答自己,頭也是低的低低的,生怕多看自己一眼。可是自己和柳少白說話的時候,他們卻會趁柳少白不注意偶爾盯自己幾眼,為什麼說是盯?有人隨意的看你和被人盯著的感覺是格外不同,特別是蘇雅修習了玄玉經之後,感覺特別靈敏。
對於這種現象,蘇雅很是困惑,如果說是兩個小廝偶爾盯自己幾眼也就罷了,畢竟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看到漂亮女孩總是羞澀,生怕女孩子知道自己在看她。可是那兩個四十歲左右的家將也是這樣子,再想起之前自己剛到時他們的表現,蘇雅甚是困惑。
思忖了幾番,蘇雅還是猶猶豫豫的問道:“少白,我剛才過來的時候,你們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看呢?難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