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厲害,蘇雅揉著腦袋,睜開迷蒙的雙眼,大腦中一片空白。
可惡的病魔折磨了爺爺十多年,幾天前終於無情的結束了爺爺的生命。想到這些,蘇雅不禁悲從中來,淚流滿麵。記事起就和爺爺相依為命,母親在生她時難產而死,父親在他六歲時另娶成家,後媽和她相看兩兩生厭,在後媽和她的日日爭吵之中,父親無奈的把她送到爺爺身邊。
爺爺身體並不好,記憶中爺爺就沒有離開過藥,高血壓,高血脂,冠心病一直陰魂不散的糾纏著爺爺,雖然家裏並不缺錢,但是讓無數人遺憾的是健康是用多少的金錢都買不到的東西。盡管沒有父母照顧,但是蘇雅還是從爺爺那裏得到了無私的親情。爺爺對蘇雅極盡寵愛,讀小學的時候,每逢雨天,爺爺總是把蘇雅放在背上,高一腳低一腳的踩著雨水送她上學。二十年過去了,回想一幕幕的往事,還是如此清晰,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因為爺爺身體不好,蘇雅上大學的時候還特意選擇了中醫,希望有朝一日能把爺爺的病治好,即使不能根治,但是也能慢慢的調理,減輕爺爺的痛苦。可是現在她大學畢業了,成績也非常優秀,盡管也對爺爺做了一番調理,但是依舊沒能阻擋死神的腳步。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待。
想到爺爺,肆虐的淚水在臉上怎麼也止不住。想著想著,思緒不覺間就飄到了那一天。
那是一個蘇雅再也不願回憶的雨天。
爺爺去世後,蘇雅一直陷在悲痛中,茫茫然地。回到和男友盛傑同居的單身公寓,在門外隱隱聽到裏麵說話的聲音。
“阿傑,弄到多少錢?你到底什麼時候和她分手?”
“放心,就快了,上次從她老爸那裏弄到了兩百萬,再弄個三四百萬,我們兩個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到時候誰還理那個怨婦?她爺爺死了,整天哭喪個臉,看著就讓人煩。”
“哎呦,你是因為人家哭喪臉才煩了,要是她天天對你笑臉相迎,莫不是你還真打算和她過一輩子?是不是看她長得不錯舍不得了?”
“怎麼會?她哪裏好看了,也就是勉勉強強可以看看罷了,怎麼能和你比呢?我也就是看在她老爹有錢的份上才理她,要不然就她那副尊容,真是倒胃口。”
蘇雅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打開門,入目的是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肮髒的裸體。
“你們......真是無恥。”蘇雅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們說道。
下一分鍾,頭上挨了一棒,蘇雅就陷入了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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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並不因為我們的悲傷痛苦而停止,親人離去,男友背叛,但是蘇雅依舊要繼續生活。
想到爺爺逝去前的遺言:“好好活著,原諒你父親。”蘇雅的眼睛有了幾分神采。
蘇雅本身就是一個堅強的人,在經曆了這麼久的消沉之後慢慢從悲痛中掙紮出來,揉著依舊疼痛不止的腦袋,慢慢起身。
眼前的一幕讓蘇雅瞪大了眼睛。她自己躺在一張潔白晶瑩的玉床上,周圍霧氣蒙蒙的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這分明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這是哪裏?
從床上下來,在白霧中摸索著前行,白玉床旁邊有一張白玉桌,白玉桌上麵放著一個白玉鐲子,再往前行,不遠處是一個小湖。湖麵雲霧氤氳,周圍的白霧就是從這湖麵四散而去的。湖的另一側是稀稀疏疏的七棵果樹,蘇雅不認得這是什麼果樹,但是下意識地覺得這幾棵樹是寶貝,這一點,但從樹上的果子就可以窺見一般。並不是所有的樹都結有果實,七棵樹之中也就五顆有果子,每棵樹上的果子也不多,隻有四顆,所有的果子加在一起也就二十顆。每顆果子都紅的嬌豔欲滴,但是奇異的還泛著柔和的白玉般晶瑩的光澤。除此之外,就是凹凸不平的牆壁,牆壁涼涼的,但是摸起來並不粗糙,反而很滑膩。
打探完畢這一切,很明顯這是一個山洞。很詭異的山洞,這裏並沒有人,山洞也沒有出口,這裏的東西是怎麼運進來的?自己又是怎麼進來的?這裏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應該都是價值連城。這一切讓蘇雅覺得震撼極了。自己明明是被負心漢盛傑打暈了,怎麼醒了會在這裏,憑直覺蘇雅認為絕對不會是盛傑把自己放在這裏的?那自己怎麼來的呢,真是好詭異,實在想不通,蘇雅搖搖頭,無奈之下隻好把這些問題擱置。或許有一天能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幾根長發不知不覺中飄在了眼前,擋住了蘇雅四處亂看的眼睛,蘇雅拂了佛眼前的長發,突然之間,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一樣一動不動。
“啊,這是怎麼回事?”蘇雅後知後覺的自言自語道。自己明明上個禮拜才修剪的頭發,明明是短發啊,怎麼變成黑色如瀑及臀的長發了,自己的頭發一直都有些枯黃,怎麼變得這麼黑。抬手看看自己的胳膊,潔白的衣袖,這分明不是自己的衣服啊,自己暈倒之前穿的是短袖T恤,怎麼變為長袖了,在看身上,雪白的長裙拖地,胸口處繡著幾朵蘭花。拉開衣袖,手臂上光光滑滑的,沒有任何疤痕的痕跡,這還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