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麼知道她怕苦,難道隻是巧合?穎兒覺得疑點重重,她總覺得和他似成相識的感覺,但是在哪裏見過她確實想不起來,赫連昭霆?在京都姓赫連的人並不多,比如當今皇上就姓赫連,還有太子和幾位王爺,隻是他們怎麼可能會來懷陽,他們可都是公務纏身之人,哪有閑情雅致到這裏遊玩停留,天下都說太子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儲君,隻是不管哪個年代,帝王之爭都是不變的曆史,尤其是能力不輸於太子的端王和寧王,他們不可能任由太子一人獨占鼇頭。
穎兒吃過藥後就寫了一封信給赫連昭霆就走了。她回到驛站,來到天字號房間,她問過小二說白芷已經出去找她,她相信白芷還會回來找她的,她走進房間就看到桌上沾著血的紗布,讓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他的身上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還有淡淡的檀木的香味,還有他全身炙熱的體溫,穎兒拍拍腦袋,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萍水相逢的人怎麼都這麼戀戀不忘呢?難道才十六就思春了?隻是他身上受傷了嗎?對!他曾經要過金瘡藥。
穎兒回到房間之後就躺下睡著了,後來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敲門聲有些急促,沒有任何章法,穎兒下床穿上鞋子,打開門就被白芷撲了個滿懷,白芷雙眼通紅,鼻子也有些紅,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她抱著穎兒肩膀上下聳動,她道:“小姐,你可急死我了,我半夜起來到你房間找不到人,看到桌上的紗布我還以為……你到哪裏去了?這兩天我快急死了”,穎兒看著白芷哭的傷心的樣子,她的心裏很感動,她尊重對她好的人,隻要別人對她好,她也同樣會交出自己的真心,她拍拍白芷的後背道:“沒事了,這兩天發生了點事情,一時之間說不清楚,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說”。穎兒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芷,並告訴她寒毒已經解了,讓她不要擔心。白芷聽完她的話哭的更傷心了,她道:“小姐,你可是萬金之軀,唐唐郡主去為別人擋箭,那人是有多大福氣啊,而且小姐你好傻,為什麼要割腕啊,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我怎麼和主子交代啊”?穎兒撫額道:“我都說了,我不是為他擋,隻是想推開他,如果我知道箭上有寒毒,我才不會去受那個苦,而且那個沒良心的還丟下我就跑了”穎兒在心裏想,如果再讓她看見他,她肯定非打掉他的牙。白芷心疼的摸著穎兒手腕上的紗布,到:“小姐,以後別那麼想不開,我知道寒毒之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但是我不要小姐死,小姐如果死了,我肯定不會獨活的”。看吧!看吧!又來了,這些古人就是這樣,好死不如賴活著,什麼死不死的。她自殺隻是逼小九救她,當時痛不欲生,可沒想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