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夕安靜的坐在路虎攬光裏,想著今天早上顧軒奕的不正常行為。
“那個,總裁……”程語夕卡殼。
顧軒奕看著她欲言又止,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把兜裏的手機遞給程語夕。
“如果想要說謝謝,那就不必了,幫你也是救贖我自己。來,睡了那麼久,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早已翻天覆地了吧?!”
程語夕楞楞地接過手機,手指不自覺地掐著自己的臉龐,這是在做夢嗎。
“語夕,這可不是在做夢。”戲謔的聲音在身側響起,程語夕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傻乎乎地朝左臉頰打了一巴掌。
前方白露茫茫,映射著顧軒奕爽朗的大笑聲。
程語夕拿著手機,呆呆地看著顧軒奕。
有些東西在悄悄改變了。
不同於覃海市的冰天雪地,申城這裏四季如春,剛下飛機,顧軒奕就像個自家人那般,照顧著程語夕把米黃色休閑毛呢外套脫了下來。
孫弘一身黑色皮衣,隔著老遠就衝著他們吹著口哨,“大早上的就被你們撒了一把狗糧,你們也不注意點。”
顧軒奕低頭瞧著程語夕,小小的人,穿著白色針織衫,整個人顯得既知性又美好。
他朝孫弘跺了一腳,“走吧,先回酒店吃點飯。”
顧軒奕和孫弘的房間就在他們對麵,簡單打聲招呼後,程語夕拉著行李,住進申城皇家公館。
巨大的落地窗飄灑著白色的紗布,程語夕拉開涼台上的玻璃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花海,她驚訝地捂上嘴巴,任由花香縈繞在自己的身側。
美麗的蝴蝶像是得到了召喚般,披著美麗的彩衣,圍著程語夕翩翩起舞。她伸出瑩白如玉的纖細手指,任由蝴蝶停靠在她的指尖上。
時間好像定格在這一刻,隻有風聲,還有美麗的花香,顧軒奕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不食人間煙火的風景畫,他的心跳亂了,或許這就是父母嘴中常說的,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程語夕微笑著,慢慢回眸,與身後大片花海交相輝映,後進房間的孫弘吹著口哨,“哎呦喂,語夕你怎麼那麼招人呢?沒看見還有兩個如狼似虎的大男人站到這裏,就不害怕我們晚上一時把持不住,把你給那個啥嗎?!”
手中的蝴蝶,在孫弘的聲音下,如願飛走。她轉過頭,麵色如常,問道:“要去吃飯嗎?”
孫弘碰了軟釘子,用手肘捅捅顧軒奕,“我說,她怎麼那麼淡定!”
程語夕但笑不語,越過他們,拉開房間門,雙手抱胸,“我說,你們是站在這裏看我換衣服嗎?”
兩個奔三的男人,被這句話憋的臉通紅。顧軒奕瞪著程語夕,拉著同樣火燒雲的孫弘,走出房間。
程語夕挑挑眉,眼中露出得逞的笑意。
聚會時,她從不喜歡讓別人多等,但她又喜歡打扮的美美的出去,所以,很早以前,她就養成了一個習慣,若買衣服,就順帶把衣服搭配好。
當她穿著銀色高跟,披著微卷的頭發,從樓梯上下來時,她看到了男人們眼中的驚訝。